纷乱的雅加达街头,一辆谢尔曼坦克慢慢的开过一片狼藉的十字路口,旋转的炮塔、高昂的炮口,无不向外宣泄着那盛气凌人的霸气。谢尔曼的后面,跟着几辆墨麒麟,车顶的遥控M249轻机枪也不停地转动着,似乎随时准备着扫射。吕特晏斯舰队的军事演习开始后,印尼人多少因胆寒而收敛了一些,但那些死硬分子却不肯善罢甘休,他们集中人手,试图以人海战术袭击落单的华人,于是,定居点的护卫坦克也行动了起来,开始为华人们上班开路。
“华夏人!华夏人来了!”躲在墙角的爪哇人纷纷大叫着闪身而出,向坦克投掷着石块,还有一些点燃手中的自制******,用力扔了过来。
“该死的爪哇猴子!”车长骂了一句,“开炮!给我开炮!”
“轰嗵!”谢尔曼的76炮转向了左侧,轰隆隆的吐出了火舌。平时印尼猴子投掷石块的时候,坦克并不理会他们那徒劳的进攻,但这帮猴子居然使用了******,这可不能不还击了。
“咚!”炮弹狠狠的砸在了街角处,顿时将那栋占据了十字路口的建筑炸塌了半边,碎石瓦砾连同躲闪不及的印尼猴子都被炸得飞了出去,变成了一阵瓦砾的暴雨,那些侥幸没被炸飞的猴子们纷纷抱头鼠窜,并不时有人被雨点般砸落的瓦砾砸倒在地。
“蠢货,继续前进!”车长看着外面的情景,轻蔑的说道,在谢尔曼坦克的引领下,五辆墨麒麟依次开了出来,在车队的后面,居然是一辆大型推土机,当然,它的后面,依然是一辆谢尔曼坦克,默默地再为整个车队殿后
“4月21日,雨,演习已经结束了第一阶段……”谢尔曼后面的那辆墨麒麟里,孙雪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她的手指灵巧的敲击着,有使用打字机基础的她,现在打字已经非常熟练了。
“孙姐,我们这是去做什么呀?”旁边坐着的实习记者李秋玲问道。
“去拆那些恐怖分子家属的房子。”孙雪一边打着字一边说道,她头一抬,并随手合上了笔记本,递过来一份稿件,“秋玲,把这个发出去。”
“好的!”李秋玲答道,开始了忙碌。
“可惜,雅柏菲卡姐姐这次不能陪我一起行动了……” 孙雪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思绪却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黯然神伤。
“什么!?王飞要李觉去他那里当师长?空降师师长?”何健抓着话筒,一张嘴就惊得更合不拢了,心说这是什么意思,王飞那小子不是跟我对战干吗?怎么又要用我的人,把我女婿委任为实职师长,他难道就不怕掣肘吗?何健带着满腹狐疑,又一次抓起了话筒,“给我接第七十军。”
“父亲?您老怎么……?”李觉抓起话筒,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禁一愣。
“听说了吗,委员长要把你调到第三舰队去,委座说,这还是王飞的意思。”何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凝重,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分化瓦解他这一派实力的计策。
“哦,我已经接到军事委员会的通知了,委员长亲自来到电话,说我虽然是军长过去当师长,可依然是中将军衔,而且这个101空降师直接归第三舰队司令部指挥,和新一军他们平级的,并不委屈。”李觉站的笔挺的说道,虽然是电话,可毕竟是面对自己的老上级兼岳父。
“这就对了,他们是要降你的级!”何健听了这话不禁心头一紧。
“可是,军令如山,调令都要下来了,我怎能抗命呢?”李觉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心说当初王飞来醴陵的时候,刘旭章他们争着去拍他马屁,就我瞧不起他,把我调去当中将师长,该不会是要报复我吧?饶是他身经百战,一想到党派内部倾轧的残酷,也不禁不寒而栗。
“云波呀,先不用犯愁,一切有为父给你撑腰,王飞那小子要是敢对付你,我就去委员长那参他一本!”何健听出李觉的语气有些打怵,便为他打着气,“我倒要看看,王飞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搞出什么名堂!”
翌日,李觉乘坐专门为他准备的专机飞赴青岛,直接降落在闪光铁锤号的甲板上。
“这军舰,怎么这么大?”李觉环视了一眼周围,表情有些惊愕。他以前只在报纸上见过闪光铁锤号的照片,毕竟没有感性的认识;而今天总是见到了实物,不禁也惊异于他的威武雄壮。
“李觉将军吗?久闻大名,!”甲板上早有谢晋元等在哪里准备迎接,见飞机停稳,立即迎了上来,“兄弟是海军陆战队三师少将师长谢晋元,见过长官!”谢晋元一个敬礼说道,虽然李觉也是来当师长的,但他是中将军衔,要比自己的少将高。
“哦?您就是率领八百壮士死守四行仓库的谢团长?”李觉不禁又吃了一惊。
“呵呵,区区在下不值一提啊!”谢晋元笑着一摆手,“我们王司令已经恭候多时了,李将军,里面请吧!”说着,谢晋元走在了前面,引领着李觉走进了指挥塔。
“唰!”随着指挥大厅自动门的开启,谢晋元领着李觉走了进来,看到李觉进来,我也急忙起身,带着沙加和撒加迎了过来。
“长官,李觉奉命报道!”李觉见我过来,急忙一个立正敬礼说道,尽管他心存猜忌,心下也颇不服气,但在军人的世界,毕竟是以军衔为大。
“欢迎欢迎,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我看着那张不屑弟的面孔上写满了惊愕,不禁莞尔一笑,伸出了右手,李觉却不理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长官,请问我的士兵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吗?”他认定我要报复他,似乎准备要死磕了。
“没问题,他们现在还在芝罘岛的训练营里。”我转过身去对沙加说道,“沙加,准备一架直升机,我陪李觉将军去一下新兵训练营。”
“是!”沙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抓起话筒说了几句,随即放下步话机走了过来,“指挥官,直升机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起飞。”
“你们这些强盗!强盗!”几个瘦小的爪哇人哭喊着,被高大强壮的生化战士强行从屋里架了出来,然后被砰地一声扔在了路边。随即,几辆推土机在坦克的带领下轰隆隆的冲了上去,把他们那简陋的房子压成了碎片。周围一群爪哇人都提心吊胆的围观着,皆是敢怒不敢言。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上来就拆房子?”一个爪哇人怯怯的问道,“这拆了房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印尼地处热带雨林,雨水是很多的,没有了房子,就得被泡在雨水里。
“听说是他家里人参与了袭击华夏人的活动。”一个四十多岁的爪哇人四下看看,提心吊胆的说道,生怕被华夏人听得,自己的房子也会被拆掉,“这些可恶的华夏人啊!”
“这些华夏人太不好惹了,谁家有人加入了反华组织,他们就来拆谁家的房子!”另一个爪哇人愤愤的说道,可又不敢大声,脸上的表情是又恨又怕,说不出的复杂。
第二天,申报立即等出了这条新闻,由于中日战争暂时平静了,印尼发生的事情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一时间,街头巷尾的人们三五成群,纷纷兴奋的讨论着。
“拆的好,这些该死的爪哇人,就该让他们尝尝厉害!”青岛街头上,一个穿着长衫的人兴奋的说道,“你们没看到啊,那些爪哇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哭天抢地的,真解气!”
“是啊,不是我们华夏人开的工厂养着他们,他们连口饭都没得吃!咱们肯雇佣他们,就是给他们面子了,他们却还敢来袭击我们,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另一个穿西装戴眼镜归侨摸样的人也是愤愤不平,看来对爪哇人的暴虐深有体会。
“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个书生摸样的人听了,感觉有些于心不忍,那时的华夏人总是这么善良,他们不愿意欺负别人,只要有口饭吃、并且不受欺负,就心满意足了。
“你知道个屁!”眼睛西装男突然暴起,一张文质彬彬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前几年,咱的队伍还没到新加坡的时候,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那些爪哇猴子说欺负咱们就欺负咱们,张口就骂,抬手就打!不知道多少同胞姐妹都遭了秧,他们现在的遭遇,那是报应!”
“老兄,你是从那边回来的?”长衫男见他情绪稳定了一些,才开口问道。
“没错,咱们华人现在算是扬眉吐气了,我是学化工的,准备回来投奔第三舰队,尽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西装眼镜男的目光投向了对岸的黄岛,那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炼油厂,这是第三舰队装甲部队的命脉。
“这就是我的士兵?”芝罘岛基地训练场,李觉观看着空降师士兵的训练,表情更加惊愕了,眼前的战士们个个生龙活虎,根本就是十足的精锐。难道他不是要害我?李觉心里不禁起了嘀咕。
“这些只是大体入围的士兵,空降兵由于其作战性质,必须个个都是百战精英!我的初步设想是,十个人中保留一个。”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其实这样的淘汰率,即使是新一军、海军陆战队这样的部队都达不到。
“王司令,卑职有一事不明,您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当这个师长?”李觉考虑再三,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呵呵,因为你不会拍马屁,所以我断定你必有真本事!”我笑呵呵的说道
“这……”听到这种雷人的答案,李觉一时气结,不过心结却随之解开,“原来他不是要报复我呀!”李觉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