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镁以前曾听人说过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以前她不太懂其中的精髓。可自打她来到这个破时代后,却是时时刻刻天天,脑子里都在过电影似的过这句话。
上辈子,她在联邦过得何其快活。华服美食无尽的享受,满眼的帅哥和猛男。一天除了吃喝,那就是玩乐。人生简直过得不要太嗨皮!
可一转眼,白天鹅变成丑小鸭也就罢了。睁眼便是谋杀,完了便是虐嫁,这会子居然连发了霉的铁饼都得吃。
时镁啃那面饼时,简直是满心全是泪。
可那老婆子却似乎是得意了,当下也不要时镁回屋了,抓着她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院子里不停的干活。
内容包括:扫地、提水、洗衣服以及用斧头将西屋里堆的一大堆枯枝烂木,劈成三指粗细的柴火块儿。
这些活儿,时镁都没干过。
在联邦那样高科技发达,外星都随便去度假的地方,哪里还需要这样原始的生活方式?
虽因时镁爱看华夏族历史电视剧的缘故,对于华夏族的原始生活,时镁多少有所了解。但看过和会干,根本是两回事好吧?
首先,那个提水的轱辘她也不会用。
手洗衣服什么的时镁是可以理解了,可是为啥这会子竟然连个搓衣板也没有,要直接用手揉?
最让时镁接受无能的就是,这个地方生火没有炭,全部要用木材就不说了,可为什么劈材这种活要她一个小姑娘来干?
一做不好便是一通好骂,再做不好就是一通臭打!
可即便如此,劳累一整天的下场也不过是再次得到了一碗飘着几根菜叶子和地瓜块的猪食。
晚上,时镁躺在炕上时,第一个的感觉是想哭,可眼泪还没流下来她就困得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又是老一套的折磨。
三天下来,时镁已经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打了。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没法再过下去了。她必然得做点什么才是?杀人什么的,时镁一时倒还没想到,可逃跑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天晚上,时镁在听那老婆子睡着后,便悄悄地从炕上起来了。
她想走,离开这个破地方。
可这边她才要挑被子离开,右边的手,却是被不知什么的冷冰冰的东西碰了一下。
时镁吓得差点没有当场叫出来。而没叫出来的原因,并不是怕人发现,而因为……握着她的,居然是一只手!
扭头,看右边躺的人。
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说实话今天她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只眼风扫到似乎是个十一二的少年。
而这会子……倒是看清楚了。
躺在她身边的这个少年,脸挺白的,起码比她白。模样长得也挺不错的,就是瘦了点,两颊上一点肉没有,一对眼睛子上下就两片皮撑着,大晚上的一看就和鬼一样。
“你要走?”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时镁也凑了过去,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对他讲:“不走不行啊,会被她打死的。”
少年极轻的笑了一下:“可你跑了以后,去哪儿呢?”
这个问题,时镁还真是没想过。而她这边还没想好,那少年却已经是有话要说了:“你家里人既能把你卖到这里来,你便是回去也没好果子吃。既如此……”那少年似乎身子真有问题,说了几句话便得停下来歇一会儿:“既如此,你何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时镁虽是这样问,可她心里却差不多知道了。
果然,那少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讲:“帮我除了她!除了她以后,我就能活过来了。到时候你是愿意呆在这个家也行,愿意离开也行,我都能帮你。有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你去哪儿都是有理的。可若没有,被官府发现了,你可是要被抓回来受刑的。若是鲸了面,你以后还怎么过?”
鲸面这东西,时镁倒是知道,就是在脸上刺青,以证明此人素行不良,犯过事儿。
有那东西当然不好。
可是:“你要我杀人?那怎么行?我可不要杀人的,绝对不要。”
“那你这样看着他把我饿死,难道便不是杀人吗?”
少年这话透出来的讯息,算是彻底让时镁明白真相了,把声音压得晚低地问:“她要饿死你?”
“不只呢!她还给我吃了东西,让我动弹不得。否则的话,我怎么会连逃也逃不了?”
少年说到这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她:“今天,你可吃过她做的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