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行人坐了刘总的商务车,浩浩荡荡的去吃饭。
庄国伟把车停进了易怡住的小院里,从车里拿出件军大衣,丢给易怡。
刘总瞅了瞅,戏谑道:”这衣服好,暖和。“易怡笨拙的套上,笑的傻乎乎。
商务车七扭八扭的不知道开到个什么地方,有田有地有农庄,很喜庆的张灯结彩。
他们一行人又汇合了两拨人,最后变成了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坐进了包厢。
除了刘总、庄国伟和两个技术员,其他人都不认识。
进门之前,她轻轻的戳了庄国伟的手臂,小心地说:”庄伟大,咱们一会能提早走么?“
男人干燥温暖的大手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易怡心安了不少。
饭桌上很快热闹起来,北方民风彪悍,热菜还没上完已经就已经酒走三巡了。
大家顾忌着庄国伟,除了一起敬酒的时候,易怡一共也没喝上几口。
她其实能喝酒,生于江南水乡的那个小城,家家户户都酿的一手好酒。每年冬至前后,温柔的湖水浸润着柔柔的糯米,酿出醇厚的琥珀色。窖藏一冬后的开春,每个巷子里都会飘出陈年的酒香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妥帖的温养着江南人的味蕾。
和这纯白的液体不同,江南的酒也是养人的呢。
酒桌上又喝了一轮,大家都颇带着醉意,易怡借口上洗手间,想出去透透气。
刚出门口,手机响了。
易怡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听不清。到处都是嘈杂的吆喝声,大厅里开着晕乎乎的暖气,让人烦躁不安。
对方迟迟不愿意挂断电话,易怡努力地大声”喂、喂“道,喂了半天还是得不到回应。她皱着眉看了眼陌生的号码,只好挂了。
她走到门廊吹了会冷风,清醒了许多。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翻出来电核对,数字并不一样。她不由地暗自嘲笑,什么时候也自我感觉良好起来了。发了会呆,看到庄国伟来寻他,她便知道可以提早撤离了。
果然,再进去的时候,庄国伟带着她站来致歉,”各位兄弟,不好意思,我先带她去省院,晚上还有个技术攻关要做,易小姐的导师催两回了,明早保证把人给你们带来。“
大家哄堂大笑,都开玩笑道,早知道了,这么冷的天,也不好意思让易小姐这么漂亮的专家住小茅屋,走吧走吧,反正也没多少路,一直住着也没关系。
庄国胜自罚一杯,带着她走了。
走到门口,她亮晶晶的眼睛瞟着地上的车辙子,”咱们怎么走啊?滑雪?“
庄国伟大笑,笑起来整个人透着英姿勃发的豪爽劲,他大叫:”小金,小金!“
很快跑过来个小伙子,理着干净的平头,应道:”哎,组长,我马上开车过来,你等会啊。“
易怡虽是年轻,但不傻。
她咬咬唇,问道:”庄伟大,贵府令尊是哪位?“
庄国伟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她,拉着她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