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然后就出事了。
香港的收盘比澳洲晚了2个多小时,恰巧在这2个小时内,一家八卦港媒周刊爆出了一张偷拍照片,在广州郊外的一栋豪宅外,戴桓抱着个小童和一女子举止亲热。小童不是MarkusDai,女子自然也不是齐宝菱。
而随后文章又进一步爆料,齐宝菱被拍到,前不久多次出入澳洲一栋著名律师楼。
这下,德兰的人才意识到,并不是因为利好而抬升股价,这是有人提前收到消息,正在大举做空。
德兰公关部立刻发表措辞严厉的申明,戴忻马上取消本港的投资经理周末休假,在将将收市的两个小时内,不惜一切代价护盘稳局,以防受到澳股牵连。
果然,熬过双休日的休市,澳洲股市率先开盘,到了中午径直跌掉了二十个百分点,戴桓紧急从伦敦FTSE抽调了资金补位,齐家也大量买入自家股票以图自救,终于在下午收盘的时候勉强止住跌势,却也跌去了十六个百分点,一日蒸发市值超过八千多万人民币。
澳洲公司的自杀性跌势终于还是拖累了德兰的港股,从周一开盘起就开始阴跌,戴落乘机井下石,抓住把柄往戴秉清那里狠狠的告了一状。
德兰财团从最初的实业投资到如今成为操控着银行、保险和资源类产业的金融巨头,戴秉清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资本市场的这点损失在他看来本不算大事。
但是,家烦宅乱却是大忌,更何况夫妻之间的事闹到影响公司业务,就更是大忌中的大忌,戴秉清不得不严加惩戒了。
如今香港老宅围着一群记者,他思来想去还是在内地的宅子里开这个家庭会议,也好对着另外两个儿子敲山震虎。
戴秉清端着大家长的派头训斥了半天,戴恒和齐宝菱却都不说话,气氛压抑的厉害。
易怡想想和两位嫂子也不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挨着戴陆身边,坐了半个屁股,一同听训。
听着老爷子教训了一番,戴忻却好像惊醒一般,抬头看了戴桓眼,突然凉凉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又怀上了?”
戴桓骤然一晃,恶狠狠的看着戴忻,旋即站定,脸色急白。
戴秉清徒然大怒,“什么?”
戴忻嘲讽的讥笑:“大哥跟着爸爸多年,又孝顺又能干,照片这种事怎么可能随意就流到外人手中?不是因为一时着急,着了别人的算计,也不会拖累股价跌掉这么许多。”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戴陆,阴冷一句,“三弟最近常去新西兰,离着澳洲不远,没有提前听到什么风声么?”
戴陆定定坐着,脊背笔直,左腿前伸,身体透着僵硬。
戴老爷子已经恢复了常态,环顾了跟前的三人,不动声色地道:“戴家的子孙都是要吃得起苦,才能担得起责任的。”话语停顿了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残酷,“家和万事兴。做不好家里的事,也做不好公司的事,这点你们都是明白的。”
戴桓仿佛已经忍耐了很久,口气强硬地说:“爸爸,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
齐宝菱突然大声哭了出来,把易怡吓了一跳,更是把爱媛也吓了一跳,惊骇之下,竟不知道如何安慰。
戴桓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宝菱,我错了,我会跟你解释。我们回家再聊好么?”
意识到他的碰触,齐宝菱突然颤抖的厉害,她惊叫一声,飞快的往沙发边蜷缩,低着头,“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