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如睁大了眼睛,满目震惊的看向陆妡瑶,喃喃自语道:“你……你怎么会知……”
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了,慌忙改口:“你在胡说些什么?爸爸是病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果然!陆妡瑶抓着陆雅如衣领的手逐渐收紧,牙关也咬紧了:爸爸果然是这三个人渣联手害死的!
陆妡瑶强行压抑住心底的愤怒,故意诈陆雅如道:“呵,没有证据的话,我怎么敢乱说?”
陆雅如一惊,瞳孔骤然放大:“你有证据?怎么可能?”
她反手揪住了陆妡瑶的衣领,失控的吼道:“臭女表子!你在诈我,你在诈我对不对!”
陆妡瑶一把甩开陆雅如揪着她衣领的手,凉飕飕的瞥了陆雅如一眼,冷哼道:“我有没有在诈你,你很快就知道了!陆雅如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可不是回忆往昔来了,我是回来找你和罗澜算账的!回去告诉罗澜,还有你那个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老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一定会拆穿你们的罪行,把你们全都送到监狱里去!”
言罢,陆妡瑶不再理睬陆雅如,转身扬长而去。
今天陆妡瑶来见陆雅如,主要有两个目地:一是诈一诈陆雅如,从她的反应里判断父亲病死的真相,这一目的已经达成,昨天陆妡瑶只是怀疑父亲是被罗澜一伙人害死的,现在她已经能百分百肯定了。
至于第二嘛,其实还是诈陆雅如,但诈的目的不一样。
她故意说自己已经查到了陆雅如和罗澜谋害自己父亲的证据,并在最后扬言要把他们统统送进监狱,这番话肯定会引起陆雅如的惶恐,而人在惶恐的时候是很容易露出马脚的。
而一旦她露出马脚,陆妡瑶就能顺藤摸瓜,查到有关父亲病死的线索!
当然,这次会面也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原本张副总已经和安家那边谈好了要合作,就差签合同了,结果因为陆妡瑶,这合作彻底崩了。
本来张副总对于突然空降顶替了自己老总位子的陆妡瑶充满了敌意,如今陆妡瑶又把他即将谈好的合作给高崩了,张副总感觉自己抓到了陆妡瑶的把柄,不断的借题发挥,甚至带动手底下的员工一起罢工不干活。
陆妡瑶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员工们公然当着她的面睡觉,打游戏,点外面……一个个懒散的跟来度假了似的。
陆妡瑶低头看了眼表,然后又抬头扫了眼消极怠工的众人,竟勾唇笑了:“同志们,上班的时间已经到了,把与工作无关的杂物全都收好,开始干活了。”
闻言,一个正在画眼线的女员工拖长了强调,阴阳怪气道:“干什么活儿啊?全雾城的营销商都被你得罪完了,衣服设计出来也没地方卖,白费那力气干什么?”
“就是。”她旁边的另一个女员工附和道:“人家陆副总都说了,有你一天,销售商们就拉黑我们公司一天……真倒霉,摊上你这么一个上司。”
陆妡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侧头,目光阴冷的看向那女员工:“叫安氏企业的副总叫的这么亲,你到底是安氏企业的员工,还是我们雅格的员工?!”
女员工一僵,瞬间说不出话了。
陆妡瑶乘胜追击:“再说了,安氏企业只是一个营销公司,不和他们合作就不能和别的营销公司合作了吗?”
女员工悄悄瞥了一旁的张副总一眼,张副总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腰板儿瞬间就硬了,抬高音量道:“只是一个营销公司?陆老板,你口气可真大!安氏企业可是雾城最大的营销公司,本来合同一签,大家躺着都能赚钱,现在可好,还得出去拉那些小营销商,而且还不一定能拉得到!”
陆妡瑶仍冷眼看着那女员工,朱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第二。”
“什么?”女员工没听清。
陆妡瑶勾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我说安氏企业只能排到第二,它上面还有个秦氏企业呢!”
听到这话,众人神色都是一变,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女员工则夸张的大笑起来,指着陆妡瑶奚落道:“你果然是个外来客,根本不清楚雾城的情况,人家秦氏企业早就放话了,不跟任何公司进行合作,销售门店只销售自己的服装!”
“不,秦氏企业刚开始成立销售部的时候,是有意和外面的服装设计公司进行合作的。”陆妡瑶面不改色的纠正她道:“只是来找他们合作的服装设计公司大都入不了秦老板的眼,秦老板烦了,才放话说不和外面公司合作的。”
昨夜回家,陆妡瑶彻夜未眠,一直在调查秦氏企业的情况。
身为雅格新任CEO,她一上来就搞砸了雅格和安氏企业的合作,这对她来说非常的不利,她早就料到雅格前任CEO张副总肯定会趁机刁难她,联合员工逼她下台。
为了稳住军心,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和秦氏企业合作。
这很难,但再难也得上,她才刚回来,这第一战不赢也得赢!
“一个公司想要在市面上长存,有足够的财力就可以了,可它若想做大做强,必然要和外面的公司进行合作。”陆妡瑶继续讲述道:“秦氏企业的掌权者秦慕寒并不在乎他名下的服装设计公司和销售公司,他开这两家公司就是拿来玩儿的,可这不代表销售公司的总经理不想把他管理的公司做大做强。”
“钱是个好东西,谁不想多赚呢?”陆妡瑶冷哼一声:“找准突破口,签下秦氏企业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