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桌前的杨掌珍,才深感歉意的道了歉,杨掌珍自然不信这是巧合,便问李水是怎么发现蔺玉锦在工房的。
“回掌珍,奴婢见着夜深了,玉锦还是没有回来,便出来寻找,路过徐女史房间之后,便听见里面窃窃私语,说什么大快人心,趁她不注意锁里面了,有的受什么的话,奴婢就想到是不是玉锦,便过去看了一眼。”
杨掌珍听闻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阴沉,到最后李水也不知道自已应不应该在说话了,寝房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杨掌珍才冷冷的告诉蔺玉锦好好休息,自已会还她一个公道。
忽然蔺玉锦跪在杨掌珍的面前,西安市一个磕头这才开口说道:“掌珍大人,奴婢谢您的厚爱,但是奴婢还请掌珍大人不要问责徐女史,奴婢微不足道,何以让她起到怨怼之心,好不如不闻不问,才是最好的方法。”
杨掌珍自然也清楚蔺玉锦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心中欣慰之余倒是满满的心疼,伸手扶了蔺玉锦起来,让她坐在一旁,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李水送了杨掌珍走后,便回来用手重重的指了下蔺玉锦的额头。
“你是不是冻傻了,杨掌珍说为你做主,你何必回绝她,好好的罚一罚徐女史不好吗?”
蔺玉锦用手揉着被李水指过的地方,感受的到李水用了不小的力气,指的她一阵阵发晕。
“这次为我做主,徐女史必定还有下一次,时间久了也不能每次都让掌珍大人为我做主,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们一口咬定没看见我,以为没人在里,掌珍大人又能耐她们何,最后还落入尴尬境地,还不如隐忍不发,让她们得意一阵。”
若是在刚入宫的时候蔺玉锦一定要让杨掌珍来为自已做主的,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再那么只争一时之气,开始学会隐忍了。
李水细细想了一下也确实是这样的一番道理,不在说话,蔺玉锦一阵阵发晕,慌忙躺下,李水也在一旁为她倒了热水,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睡到一张暖床之上了,而第二天一早,毫无疑问的,蔺玉锦发烧了。
李水匆匆的去回禀了杨掌珍,想让杨掌珍去传召太医,可是蔺玉锦身上并无品级,大张旗鼓的传召太医实在不妥,杨掌珍只好私下叫来自已相熟的医女来照看,看着蔺玉锦那张苍白的小脸,心中便是止不住的愧疚。
医女把完脉,又开了方子这才走了出去,听见医女说不过是寻常风寒,李水这才放下心了,可是摸着蔺玉锦滚热的额头,杨掌珍总是揪着心,不能真正的当做不在有事。
嘱咐了李水好好的看照着蔺玉锦,杨掌珍便转身来往工房,一进门便看见徐女史在那神色如常的与旁人说说笑笑,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但还是神色如常的走了进去。
众人看见杨掌珍进来忙起身行礼,徐女史自然排在第一位,杨掌珍在众人的手钏前一一审视过,特意拿起徐女史的那一个,大肆赞扬了徐女史,并且让众人以她为表率。
一番话,说的徐女史浑身上下都是美滋滋的感觉,自觉比别人又高了半分,高高的扬起下巴,十分开心。
“你们所做的都不及徐女史半分,也不知道平日里都学的些什么,不聪明便刻苦一些,不要每日里去做那些没用的事情,到处都乱嚼舌根,和徐女史仔细学着点。”
杨掌珍看着徐女史沾沾自喜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屑又开口说道:“徐女史,这批手钏是要赏赐给各家女眷的,她们做的实在入不得眼,便都交给你来做吧!”
众人听见杨掌珍如此贬低自已捧着徐女史,心中早已经对徐女史很对不服,这下听见杨掌珍将这活计都交给了徐女史,虽然以夸赞的语气,但还是感觉十分痛快。
本还在云端的徐女史瞬间惊醒,懵登的看着杨掌珍,只见杨掌珍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
“这批手钏一共要二十个,三天后便要做出来,这几天辛苦你了,若是做的好,到时我必定有赏。”
一脸微笑的对着徐女史说完,又转过身来对着那群强忍着笑意的众人的说道:“你们手艺粗糙,所以谁也不许插手,全交由徐女史一人完成,都听懂了吗?”
看着众人屈膝行礼,杨掌珍这才走出工房,众人看见杨掌珍出去了,也赶紧随着一起出去,只留下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徐女史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