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蔺玉锦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已应该如何回应,许多的话还是化成了叹息,最终消失在喉咙之中,这一夜二人久久不曾入睡,都看着头顶的沙曼,不发一语,到了后半夜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具体月末没睡多久了,那个日子越来越近,景元也越发没有时间陪伴着蔺玉锦,不过趁着这几天蔺玉锦总算能好好的看一看机枢处,经过这几天她也明白她们应该是想着将来把机枢处交到自已手里。
所以才会带自已来这里转,既然如此越早对这里熟悉就越早能帮助到景元,如此每人都忙着自已的事情,所以焦虑的时间倒是过的很快。
到了约定时间的前一夜,郑芳华突然来到宁圣宫,今晚临王去了安侧妃的屋子,所以自已倒是可以偷偷的跑出来,郑芳华一身黑色斗篷,整个人隐藏在夜色当中,这一路走过来倒是人不不知鬼不觉。
进了宁圣宫,郑芳华这才拿下头顶的帽子,对着太后请过后道,“太后娘娘,临王和宋国起了纷争,今晚奴婢趁着没人看了桌上的书信,宋国想要黄金二十万两,战马千匹,可是临王不答应,所以宋国今天传来书信,说既然如此则不能一起应事。”
太后点点头当做知道了,便让郑芳华先行回去,见着郑芳华走出宁圣宫,太后这才去一旁打开密室的门,正是景元和蔺玉锦二人在此,身后跟着佳亲王以及以及一些部落首领。
他们给太后请过安,便由着陆尚荣带下去安置住处,而景元则是和太后一起仪事,“方才郑芳华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景元点点头道,“宋国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怕是已经发现自已自顾不暇,楚国已经得了书信,从后方进攻,现在自已都来不及管着,还想插手我大凉的事情,笑话。”
临王担心自已登基之后,会有别的国家来渔翁之利,所以联合宋国想要它帮助自已,可是景元前些日子书信楚国,得以联盟,所以楚国才会攻打宋国这样一来,临王的外方支撑便没有了。
如此几人商量一阵,夜深了,景元明白需要养精蓄锐才能上战场,所以便和蔺玉锦一起找了房间休息,到了后半夜,又道了起的时辰,景元由着蔺玉锦为自已换好衣服,看着佳亲王等一行人。
“朕有尔等良臣,实乃大凉之幸事,今捉拿叛贼,匡扶社稷,诸位功不可没,过后朕必定论功行赏。”
一番激励人心的话后,众人便在密室当中等着,景元趴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忽听到外面有太监尖细的嗓音,过后便传来了临王的声音,“母后,请吧!”
这时候太后撵着手中的佛珠道,“自我大凉成立,还没有哪个皇上准备了一个月就要行登基大典,如此寒酸,你也不怕被后世耻笑。”
只是临王哪里顾忌这些,他太明白夜长梦多了,因此也并不和太后废话直接道,“母后,您那个宝贝儿子怕是回不来了,所以等再久也没用,你只需要今天承认我的身份,我保证今后让你享受太后殊荣,直到西去。”
太后看着临王这般狂妄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冷笑,只是面上却不露丝毫,换好衣服,由着佩竹扶自已前往,太后月余不曾出宁圣宫,今见到外面各处张灯结彩,夸张异常,想来是那些奴才见着临王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才夸张的拍马屁而导致的。
如今看来却是俗不可耐,如此到了大殿之上,天还蒙蒙亮,而百官都已经到齐,他们身着官服,一脸严肃的看着太后,临王此时还没有资格坐上龙椅,只有太后正式昭告天下后,他才有资格。
如今万事俱备,临王洋洋得意的看着太后,等着太后说出话,自已就能光明正大的自称为朕,而不用在屋里的时候自已过瘾。
太后看了眼躲在暗处熙熙攘攘的人影,便知道景元他们过来了,便道,“今日乃是十分重要的一日,有临王在此,狼子野心,谋权篡位,诬陷先皇驾崩,想以此坐上皇位。”
临王本是十分期待的听着,可是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他没想到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太后还会说出这番话来,便赶紧让人将太后拽回来,自已出身道,“太后痛失皇子,得了失心疯,诸位不要相信。”
可太后的那些话一应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有不相信景元驾崩的臣子站了出来,“临王,你说先皇驾崩,可为何一直不举行丧仪,你整日饮酒作乐,真的是在哀悼吗?”
临王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人便道,“自古以来先帝丧仪都是在登基大典之后举行,而先帝的遗体尊贵非常,如今正是盛夏,难道不好好保存吗?而且说我饮酒作乐,你从何听说?”
这时候又有大臣站了出来,“先帝驾崩,子嗣年幼,外有宋国虎视眈眈,临王登基才是最好的选择,谁有异议?”
说完便率先跪了下来道,“临王登基,实乃天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有临王的心腹大臣,也随着一起高呼万岁,而那些中立的大臣见此游戏而不知所措,这个时候从四周突然跑出来亲卫,各个持刀相向,有一个文臣见此道,“临王这是何意?难不成真的谋权篡位吗?”
临王听闻这话,一使眼色,自然有一个亲卫一刀砍了过去,这鲜血流露一地,其余大臣见此心含怨言,但也不敢如何,只好纷纷跪下,可是此举也总算是让他们看见了临王的真面目。
临王见此,一掀衣服刚要坐上龙椅,只听外面传来一声,“且慢。”
大家的目光纷纷看过去,只见是景元从后方缓缓走来,那些大臣仿佛看见了救世主一般,纷纷叫到,“皇上,是皇上回来了。”
临王见到他就像看见了鬼一样,“你是怎么进来的?”
景元此时已经走到了前方,他直视着临王的眼睛道,“自然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临王你筹谋多年,不惜逼宫,还说朕已经驾崩,其罪当诛,你若是乖乖伏法,朕可保留你一个全尸。”
临王看这景元自已孤身一人在此,而自已身边有亲兵数十人,便道,“来人,先皇驾崩,这位必定是滥竽充数之人,将其拿下。”
景元听见这话道,“临王,你可要考虑好。”
只是临王哪里还有考虑的余地当即一挥手,这时候佳亲王带人冲了出来,和那些人打斗在一起,这些人个个都是草原上的精兵,而临王的人曾经或许还斗志十足,只是这一个月在宫里呆的享受富贵,都忘记了练兵,哪里是草原人的对手。
几下就将其全部拿下,临王见着景元有备而来,很快那些人就被拿下,慌不择路的他,一把拽过来太后,拿出贴身的匕首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景元,你不想看见你母后惨死在这吧!”
说着话,手中的匕首又往太后脖子上用了力,这时候下面有大臣怒骂了两声,而临王则是嘿嘿笑道,“景元,你现在挥刀自刎,我就会放了你母后。”
就在两方对峙的时候,太后突然道,“临王,你知道你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临王并未说话,而太后继续道,“当时她并没有通奸,这一切不过是个计谋,先帝赏赐白绫一条,可是她不肯赴死,是哀家亲手送了她一程,刚开始她还嘴硬,可是随着白绫慢慢收紧,她开始求饶了。”
临王听见这话,大喊一声,“你闭嘴。”
只是太后那里管的他,而是继续道,“那般美艳高冷的人求饶的样子你绝对想不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一直让哀家放过她,说还有个孩子不放心,可是哀家没有松手,并且告诉她,若是你听话懂事,那必定改不追究,可若是狼子野心,那哀家必定不会轻饶。”
临王此时已经红了眼,看着太后,将那匕首使劲的划了一下,露出一道血痕道,“如今你才是被威胁的那人,不要弄乱了顺序。”
就在这时,临王只感觉身后有一个人像自已跑来,猛的转身却是郑芳华,他一脚将郑芳华踹到一边,可是郑芳华的匕首也划伤了他的手,临王吃痛,下意识的就松开手,可是景元眼疾手快,将太后拉开,而佳亲王见此立马上前将临王拿下。
那些大臣见此也纷纷站了起来,而景元则是安顿大臣,让他们先行回去,一切事情过后自然有定论,此时太阳也缓缓升起,随着阳光照射进来,这场闹剧也总算结束,随着大臣们缓缓离去,景元看着这里狼藉一片,便先让人带太后和郑芳华下去处理伤口。
自已在此善后,就在这个时候康福赶紧跑了过来,“皇上,您终于回来了,您再晚回来几天,怕是要看不见奴才了。”
这时候康福抬起头,景元才发现他的面上都是伤痕,人也消瘦了不少,眼睛也暗淡了下去,景元赶紧让康福起身道,“这才一个月,怎的就变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