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站在养居殿内,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屋,自已坐在桌后面的椅子上,随手翻着面前的书籍,心中是无比的痛快,没一会,自有亲卫前来禀报说是宫中人已经拿下,临王洋洋得意的走了出去,见着外面康福等以前景元的心腹奴才跪成一排。
他随便捏起一个问道,“皇上呢?”
这事情只有康福自已知道,他们这些小太监去哪里清楚,一个个被这阵仗吓的不行,纷纷摇头摆手,而康福也太清楚装傻充愣这一招,也跟着摇头摆手,临王想必他们也不知道这些,自已那兄弟眼高于顶,怎么能把踪迹告诉低贱的奴才。
心里如此想着,也就眼睛一转道,“传下去,就说皇上驾崩,传位于本王爷,若有大臣有疑问的则进来回禀,到时候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自有亲卫答应,而康福等人也被换了下来,换成临王的心腹,见着临王转身进屋,那奴才立马上前给康福一脚,“没眼力的东西,还不上一边跪着去,挡着咱家的路了。”
那人是李公公,平日里看见康福都是低眉顺眼的,康福早看他不安分,却不想转变的如此快,但是如今的这个局势,只能俯首,自然只能挪到一边。
到了第二天一早,皇上驾崩的消息就传遍了朝堂,自然有大臣有着疑问,但是进宫询问的,都没能准时出去,再加上临王有大臣在朝中的人脉,很快这些大大臣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过两天的功夫,宫人们的瘾就犯了上来,个个都转向了临王的阵营,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尚宫局的女官,或者哪里的看门宫人一大半都成为了临王的奴才。
兰荣华等人被关了起来,见着这些个个恨的牙痒痒,但是依然没有办法,而临王自是不敢对太后如何,好歹太后也有着朝中大臣的支持,更何况等着临王一月后登基,太后至关重要,只是临王去了太后宫中几次,都是问不出一个字,太后也不与他说话。
临王心里清楚不急于这一时,很快就将宫里清理明白,又将自已的侍妾们接进宫来,俨然如同一个真皇上一般。
如今这幅局面,临王总觉得比自已想想的顺利了太多,但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如此顺,只以为是筹谋多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多想,而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阿梅,百合,宋良人几人,在临王进宫之后,她们三个迅速的就去投靠了临王。
自然何更衣和妙选侍也归属了临王的阵营,而兰荣华,纯充仪等人则是被关了起来,不许出宫门半步,此刻的后宫俨然就是那三人做主。
这一天,兰荣华正在吃饭,虽然都是些残羹冷饭,但是临王并没有断了她们的食粮,最起码这点不能受人诟病,这时宫门从外面被打开,只见一堆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些人都是临王的侧妃,侍妾们,而宋良人等人则在前方,兰荣华见着她们进来,本就心形不顺,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道,“放肆,宋良人就是这么没规矩吗?”
宋良人眼角一挑道,“呦,这是哪门子的架子,如今先皇驾崩,你们不过是陪葬品,如今还有这么足的气势,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只是这话刚说完,百合猛的上前给了兰荣华一巴掌,“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主子娘娘,一个个生来就是好命,来人把她们带出去。”
自小到大兰荣华都是掌中宝,哪里受过这委屈,纯充仪见此猛的冲上来,“你们干什么?”
只是那些宫人连推带赶的将二人推到一旁,有一位临王的侧妃道,“我看上这宫殿好久了,百合妹妹,您看。”
今天就是为临王的侧妃们选宫殿的,既然有人看上了这,那自然要把原先的主子给撵出去,百合一挑眉那些宫人则上前推着兰荣华和纯充仪往出走,直到一处院落才将她们二人推进去。
兰荣华进去一看,只见欢荣华,林充仪,珍良人等都在此,这些妃嫔里只有何更衣和妙选侍不在,而几个孩子也在这里,见到兰荣华也被推了进来,众人立马涌了上来纷纷询问怎么办等,而兰荣华见着这架势,也实在无能为力,只得摇摇头。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一日,没有人敢前去打扰太后,她也得到了难得的安静,只是虽然如此,但是一墙之隔的宫中却乱作一团,如今临王的士兵们还没有退出宫外,而临王每日忙着和大臣商量事情,便有些放纵他们。
他们便忘记了军规军纪,胡作非为,看上哪个宫女了便强行拖到房中,不过短短三日,受辱的人数已经数十人,如今那些宫女个个都吓的不敢出门,生怕被那些人瞧见。
而景元的那些妃嫔全部被赶在一个小院子里,每日残羹冷饭,而临王的女人们个个趾高气昂的,这些事情佩竹每日都会和太后禀报。
这一日也是如此,佩竹打听到这些事情便来了小佛堂,见到太后正在前面,叹了口气道,“又有三个宫女自尽了,临王白日里看着痛心疾首,称心朝政,但是到了晚间实在不像话,就在昨晚,他将何更衣,妙选侍,林充仪三人都叫去了自已的房间作乐。”
太后听闻这话睁开了眼睛,“其她人呢?”
“其她人还好,可恨从前都没发现临王居然如此无耻。”
太后冷笑一声道,“都有胆量逼宫了,还怕这些,唉。”
这小佛堂又沉寂了下来,但是宫中却丝毫不太平,整个都翻了天,如今的养居殿康福整日里受那李公公的欺负不说,就连平日里的小太监也见着如此将重活什么的交给他去做,其它地方见着养居殿都翻了天,个个效仿。
后宫之中,那些宫女纷纷去敲士兵们的门,去讨好他们,而那些不愿意这样的,剩下的活计也就全数交到了她们的身上,这一日兰荣华等人的院门又被猛的推开,只见还是那些人,只不过看起来都有些醉醺醺的。
想必是刚欢乐完,此刻又来找这些人挖苦寻乐子的,兰荣华闭上眼睛,本想当做看不见她们,眼不见心不烦,但是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孩子们的哭声,兰荣华赶紧走了出来,只见欢荣华被两个太监按在院子中间。
朝瑰公主被宋良人拽在手中,这哭声就是朝瑰发出来的,宋良人和另一个兰荣华不认识的女人,正用手指挑起朝瑰的下巴道,“平日里欢荣华跟个母鸡一样护着她,这么多年了,我都没看清朝瑰到底长什么样,今天倒要好好看看。”
说完则不停的转着朝瑰的头,欢荣华爱女如命,哪里肯让,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她怎么能挣扎过那两个宫人,兰荣华等人有心帮着但是前方也有数人看着她们,各个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些。
这时宋良人松开拽着朝瑰的手,朝瑰正挣扎着一个不妨猛的摔到地上,宋良人嫌弃的看着自已的手,上面满是朝瑰的眼泪,便下狠心踢了她两脚,“脏死了,弄我一手眼泪。”
朝瑰哪里受过这样委屈,哭的更狠,一个不妨竟然吐了吐了宋良人一鞋,那鞋上面满是污秽的东西,宋良人更加厌恶,“你个兔崽子,你今天不给我擦干净了,我和你没完。”
说完就让人按着朝瑰的手,去擦鞋,欢荣华见到这一幕心如刀绞,赶紧喊道,“你别为难她,她不过是个孩子,我来帮你擦。”
宋良人听见这话,醉醺醺的脸上笑了一下,“好呀!欢荣华眼高于顶,清高的不行,还从来没见到你这样低声下气过,那就你来吧!”
那两人松开手欢荣华来到宋良人面前,刚想拿出帕子,宋良人却一下踢到她的手上道,“用手。”
那帕子被踢飞,欢荣华看了一眼众人,便颤颤的伸出手去,这时宋良人却轻轻一躲,让欢荣华扑了个空,宋良人身后的人顿时笑了起来,这时欢荣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伸出手去,可是宋良人就有故意折辱她,又躲了起来,几下子,猛的踩住了欢荣华的手。
兰荣华见此道,“你干什么?”
听见这声音林充仪倒是站了出来,“呀,这不是兰荣华吗?怎的落到了这副田地。”
兰荣华见她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的不行,“林充仪,听说你昨天上了临王的床,献了身子,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和青楼女子差不多呀!”
一想到昨天,林充仪便是一阵屈辱感,若不是如此自已怎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又见到兰荣华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给了兰荣华一巴掌。
“能侍奉临王殿下,那是我的荣幸,倒是你这张嘴锋利不减啊!”
说完这话反手又是一下道,“来人,掌嘴三十,我倒要看看她是否依然伶俐的很。”
林充仪话音一落,自有宫人上前,纯充仪等人则是护着兰荣华道,“不许打,不可以。”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兰荣华很快就要被拽了出去按在中间,不等兰荣华反应,这一巴掌立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