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精收起杨柳枝,拍拍胸脯:“好险好险。”
“恋儿,没事吧。”落永昼一把推开安容沙将我扶起。
我坐起身来,缓了好长时间,终于开口道:“你怎么在这?”
“这小子竟然拥有毗脉之火,一看就知道来路不凡,我当然得跟着他,幸亏我跟着,否则你就惨了,小心贞操不保。”落永昼愤愤的说道。
榆木精走上前打量着安容沙,发现有异常,“他体内魔气甚旺,不像是走火入魔,好像就是个魔。”
“你开什么玩笑,他是元始天尊的首徒,怎么可能是魔呢。”我直接否认了榆木精的话。
“可他拥有毗脉之火也是不争的事实,你将他带到这不也就是想知道他的真实来历吗。”落永昼说道。
我不甘示弱:“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样得到毗脉之火的,这并不代表他是妖魔。”
榆木精怕我们吵起来,连忙道:“不管他是怎么拥有毗脉之火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压制他身上的魔气,否则日后还是会发狂的。”
“那就只有去寒冰湖了。”落永昼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满的我撇了他一眼,随后将安容沙轻轻的放在床上,为他盖上被子,落永昼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也毫不忧虑的剜回去。
月亮依旧挂在天空,夜色撩人,渐渐的,天空泛起鱼肚白,阳光悄然无息的绽放光芒,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大早的,落永昼那个讨厌鬼的声音贯彻了整个早晨。
“喂,白衣小子,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嘿,我跟你说话呢,别走啊。”
“以后离恋儿远点听到没,不理我,你到底听到没有。”
“别以为你是恋儿的师兄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是真听不见还是装的啊,给我站住。”
“恋儿方才跟你说要带你去寒冰湖压制毗脉之火,我告诉你,你休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也会跟着你们的。”
好一出自言自语,男追男的大戏。
临出发前,榆木精将一包干粮递给我,表情很是意味深长:“磨牙用。”
直到在路上我才知道榆木精真是细心,跟这两位奇葩一起走还真是要命,一个书呆子,一个话唠,一个如水,一个如火,连喝一口水都不让人省心,我的确需要东西磨磨牙,控制一下我这暴躁的小脾气。
好不容易来到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的心情也随之明朗。
一想到被他们两个给气了这么多天,我像个女王一样对他们颐指气使,好不容易将落永昼派去抓鱼,我立刻来到安容沙身边想和他说会悄悄话。
“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有伤到你或其他人?”安容沙又问了我这个问题。
从我告诉他那天晚上他入魔的事,他就一直在追问我。
“当然没有。”我还是同样的回答。
他道:“我还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没想到……,还是我自大了。”
我连忙安慰他:“师兄,这不是你的错。”
“但愿吧。”他回道。
“恋儿,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还愿意像往常一样对我吗?如果没有同生缘,你会跟我在一起吗?”他突然问道。
手上又传来酥麻的感觉,我很想说愿意,但理智又将我拉了回来。
“师兄是不周山的楷模,肩上承载的是天尊的期望。”这是委婉的拒绝,但看着安容沙失望的脸庞,鬼使神差的,我又接着说了一句:“师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陪伴是最好的爱意,看来爱这个东西真的会让妖脑残!
而安容沙的脸从阴转向晴了。
经历了几天的跋涉终于来到寒冰湖了,我们得速战速决,毕竟这是魔界的地盘,这几天落永昼没少发牢骚,不过在步入魔界的时候倒挺仗义一直在护着我们。
寒冰湖的范围很广,再往西走就是魔界的边界,连着一条河流,也不知那河叫什么名字,通往何处。向东便是一处荒漠,不知为何,极其凶险,进去的无论是妖魔还是神仙都有去无回,唯有一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魔。
落永昼。
“寒冰湖水性质属寒,正好可以压制你身上的毗脉之火,快下去吧,淹不死。”落永昼没好气的说。
“要你管。”我无语的说道。
之前渡劫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岸上草草的搭个茅草屋,从来没有下过水,不过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安容沙走到岸边,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恋儿,我相信你。”话音刚落,我还没回过神来他便下水了。
水面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可我这心却砰砰直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