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厢还在盯着腕上的同生缘发呆,茱萸似魔征了般趴在她那死**君的身边呜咽的哭。
同生缘只亮了一会儿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我晃了晃手腕,手腕突然猛的一痛,我“嘶”的叫出声,茱萸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也毫不士弱的瞪回去:“再瞪只怕连眼睛也没了。”
“把它给我。”茱萸站起身子,如同行尸走肉般向我走来,我将双手架在胸前倚在洞壁上,玩味的看着她。
“给你?”这还真是可笑,“我倒是想给你,可我也没法子。”
茱萸伸出手好像要掐死我一般向我扑来,却只见一道黑色光线击来,茱萸霎时就飞出好远。
蝶依幻缓缓的走了进来,笑的一脸张扬,我心下一紧,蝶依幻竟然已经找到这了,那安容沙呢?她有没有遇到安容沙?
蝶依幻看到冰床上的苍白男人不由得冷笑:“活死人,肉白骨,哼,看来这些年你的修为都用在你死**君的身上了,那还真是可惜了,早知你为他牺牲那么多,我当初就直接将他粉身碎骨也省得你为一具白骨奔波这些年。”
茱萸没有回话,一点一点的爬回书生的身边,倒在冰床前,摸了摸自己的脸,怒道:“该死的蝶依幻,当初不就是划了你一刀吗,你居然划了我三十九刀,还杀了他,呵,活该你被人抛弃。”
我倒吸了口凉气,姑娘啊,你还是消停点吧,你死了不打紧,可别连累我啊。
蝶依幻阴森的笑着,现在的她杀死茱萸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只见蝶依幻用手轻轻往上一提,茱萸整个人脱离地面漂浮在空中,那双手像一个巨大的吸盘将茱萸吸了过去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身上的修为一点一点的吸取,茱萸挣扎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直到功力被吸干,像扔垃圾一样的又被甩了回去。
茱萸无力的扶着冰棺伸手抱住她的死**君,她显然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一脸释怀:“你教我写字,教我分清善恶,可你最后却不相信我,留下一具枯骨连魂魄都不让我找到,哼,那又怎样,我马上就来找你,黄泉路上,等我。”
话音刚落茱萸用仅存的力气劈碎了自己的天灵盖,登时便没了气息。
她终于解脱了!
从此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活着,其实回想这些年茱萸也没真的伤害我们的性命。
“还真是便宜她了。”蝶依幻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你够了,让她痛快的死去便是了,别再折磨他们了。”我有些不满,纵使茱萸有万般不该,直接杀了也好,黑玉牢那种地方堪称修罗炼狱,折磨她这么多年也够了。
听到我的声音蝶依幻好像才想起还有个我,她转过头来,眉角轻挑,“怎么,你也是来杀她的。”
我:“我可没您老人家这么有闲心。”
蝶依幻:“方才来的时候遇到一个英俊少年郎,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仔细一看,竟是上次的不周山弟子,听说你为了替他解毒把龙宫都闹翻天了。”
我大惊:“你把他怎么了?”
蝶依幻一脸邪魅,将手搭在下巴上:“没怎么,只是打晕了而已,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带他回千香谷一叙罢了,毕竟上次是我扮成你的样子捅了他一刀,所以此番想和他好好的认识认识。”
我咬紧牙关:“你别动他。”
“带你回去之前我当然不会动他,若你执意反抗那我也只能先送小郎君上路了。”
“我跟你回去,别动他。”
蝶依幻:“早知如此,何毕当初,恋儿啊恋儿,姐姐也是为你好啊,你又怎么可以不领情呢,哈哈哈……。”
我捂住双耳,恶心的腔调恶心的声音真让人恶心。
我还是回到了我最不想回的地方,刚一入千香谷立刻就有一些小妖将我押去了黑玉牢,黑玉牢有好几处铁牢,不同的牢中有不同的刑罚,她们将我带入了火牢处,上面是铁锁拴起的牢房,底下便是雄雄烈火,我咽了一口唾沫,在这上面待着用不了几天就会烤成蝴蝶干。
蝶依幻得意的指着铁牢问我:“你看,你师兄好好的待在上面呢,你说,我若是将铁牢的底部打开,烤仙人肉可好?”
我向上一看,铁牢里关着一个白衣少年,正是安容沙。
我嫌恶的对蝶依幻说:“不如烤蝶主肉,更下酒。”
“哈哈哈……,只可惜,你没这个本事,来人,将她关进去,让所有的小妖都看看,背叛逃离我者会有怎样的下场。”蝶依幻阴狠的说道。
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语:“最毒妇人心。”
我被直直的推入铁牢,只觉热气逼人,安容沙躺在角落,额头上都是汗珠,我将他扶起渡了些真气给他。一层又一层的热浪袭来,我浑身上下好似要被烤化了一般,喉咙发干,说不出一句话。
这火不是一般的火,是从地狱取来的火种,不管是妖还是仙都难挡它的烈焰灼气。
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千雪姐姐,这是蝶主的命令,属下不敢擅作主张。”
“放他们下来,出什么事我担着。”
“还请千雪长老体谅,属下们是打死也不敢违抗蝶主的。”
听到有人谈话,我渐渐的清醒,方才受这灼气熏烤我差点没晕过去。
安容沙许是听到了动静,慢慢的醒了过来。
“恋儿,你没事吧。”他关切的询问。
不过,这可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我没事,师兄,你怎么会落入那女魔头的手里,若不是……。”若不是你被抓了,我就不会跟着蝶主回千香谷了,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出口的。
安容沙有些愧疚:“她说,你在她手上,她身上有你的气息,我以为你出事了,一时不慎,就……。”就又着了她的道。
我还真是无语,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师兄,你认真的吗?
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茱萸说过,佩戴同生缘的人会不自觉的被吸引,不自觉的相爱!
我对安容沙的确有莫名其妙的心动的感觉,那他对我呢?海珠儿和二师兄的话在脑海中绕来绕去。
“但我觉得他对你有些不一样。”
“小师妹,你是猪变的吗?”
我摇了摇头想将这些东西摇散,安容沙立刻扶住我:“恋儿,你怎么了?”
茱萸说过,若另一方出事,手腕便会痛,那若是这样呢?
我直勾勾的盯住他,然后,上前,再上前,安容沙更担心了:“恋儿,你究竟怎么了?”
我没有理会他,近了,更近了,比上次更近了,我闭上双眼,下定决心,吻了上去。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
安容沙愣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也不知是该抱住我还是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