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都一片寂静。
司马嶺眼神一直盯着那老先生看着。
这个故事跟池窈的处境简直是太像了,他也很想知道这人最后如何了!
老先生环顾了一周,他说了这么多年书,最是知道怎么吊着下面人的胃口,足足看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将手中的板子敲响:“那贵人竟然将那人从牢里救了出来!算是报恩!”
“救?怎么救的!老先生讲讲啊!”
“是啊!我也想知道是怎么救出来的!”
.....
底下一片起哄的声音。
老先生见效果达到了,便又拍了板子:“你们可不知道那贵人是谁啊!那贵人可是一个异姓王爷,最是重情重义,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恩人被关在牢里受苦呢!”
老先生又停了下来,喝了一口上好的茶,便又继续道:“那异姓王爷马上找人去搜查证据啊!这不!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拿到了牢里去,这才救下了自己将要被砍头的恩人!”
底下又一阵叫好声。
“这异姓王爷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是啊!为了自己的恩人能做到这般,况且自己还是个王爷!”
“老先生!后面怎么说?”
有个人问了大家最想问的问题,以他们多年听书的经验来看,这戏本子怎么可能到这里就结束了。
一定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哟!这时间已经到了!”老先生这会端着自己的茶站了起来:“你们若还想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便过几日来园子里看看戏,就知道讲的是什么了!”
一众人也知道胃口已经被吊起来了,是当然要再定下次的票子来看了。
马上便又给园子里的掌柜张罗着要订票。
池窈早就给定了这个规矩,如果有下次想看这个戏的后面的人,可以提前订着票来,付了定金就是。
家兴见自家太子殿下这会还是看着底下不转眼睛,以为自家主子喜欢,就高兴地问道:“殿下可还要奴才去订票?”
司马嶺这会觉得自己这一趟真的没有白来,老先生也说了牢里的日子过得清苦。
他怎么开始没有想到,自己是太子,去牢里救人还不是很快的事情。
那老先生都说了,一个异姓王爷尚可救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他这个将来的皇上想救自己的女人还不是简单的很。
这下想起池窈不用再受苦了,他已经一刻都等不及了!
“回府!”司马嶺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家兴这会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要看还是不看,他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刚刚明显看出了自己殿下突然很高兴。
算了,不管了,反正殿下是太子,如果下次想看,直接来看就是!
“殿下!您走的太快了!等等奴才!”
司马嶺脚步没停:“无用!本宫的脚步你都跟不上!”
虽然是指责的话,但是没有一点怒气。
司马嶺风风火火的撩开帘子,然后坐了进去:“赶车,回府吧!”
家兴搞不懂了,问道:“殿下这么着急回府?才刚出来,不再逛一逛?”
司马嶺心道,逛个头啊!救池窈要紧啊!
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家兴是个能将你脑袋说晕的人,若是告诉他了,这事铁定成不了。
司马嶺一路上都在说马车太慢了太慢了。
到了东宫后,直接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三餐是送进去了,干干净净地端了出来。
家兴见太子吃了饭,也就没有太担心了。
只是扒在门边,想看一看自家太子到底在里头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刑部大牢的地图身为太子的司马嶺怎么可能没有,他看着自己在那图上画的一个个朱红的圈,点头甚是满意。
现在就差自己去实地考察一下地形了。
傍晚时分,司马嶺终于从书房里出来。
“殿下,晚膳准备好了!”家兴一天都在外边守着。
司马嶺点头,吃过晚膳之后,故意在沐浴的时候往自己身上浇了一盆冷水。
入冬的天气,司马嶺毕竟是太子,也是从小被照顾着长大的,没过过一天受冻的日子,这下一盆冷水当头一浇,那是从外冷到内子里啊!
晚上便发起了高烧,忙的府里一阵团团转。
“家兴!”司马嶺虚弱的开口。
家兴忙应道:“奴才在!”
“家兴,你一早去跟父皇说,咳咳!我这会又病了,就不去上早朝了!”司马嶺病了还惦记着早朝,可把家兴感动坏了。
家兴忙应道:“太子殿下您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跟皇上说,让皇上不要挂怀!”
司马嶺内里松了口气,这种事情当然只能在皇上上朝的时候去干了,因为每个朝廷较大的官员都在上朝。
那边牢里的事情秦满也没有功夫去管了,这样进去,那些其他的便很好糊弄了。
司马嶺因为吃了药的缘故,觉得有些犯困,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这个时辰正是皇上刚起来打坐的时候。
司马嶺这会也睁开了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身子的情况。
毕竟是男儿,哪有病的太严重的道理。
这风寒本就是人为的,来得快去的也快。
直觉自己身上已经好多了,司马嶺这才偷偷地下床。
家兴在外间休息,如果想出去,不能从外间的路走。
那只能跳着窗户了,司马嶺转头看了看窗外,见没人,便迅速地跳了出去。
司马嶺一路上都在避开醒的早做事的下人,然后安全的从后门出了府。
刑部的牢房外边,秦满每次上朝之前都要来刑部看一看,这会正是他来的时间,大概会在牢里巡视一圈便会往朝堂上赶。
司马嶺只要抓住了这些时间,与池窈说上话,再查看自己标的几处地点,便就能进行接下来的行动了。
司马嶺握紧了拳头,这是他第一次做这般事情。
眼看着秦满离开,外边又重新站着守卫的人,他算着上朝的时间。
在第五声钟鼓响了之后,司马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摆出了自己的太子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