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轶凉没有回应,只是依旧往前走去。
司马楠生气,自己已经这般表明心意了,为什么柯轶凉还是不能接受自己。
“柯轶凉!你不要不识好歹,被我喜欢你应该高兴!我是大齐的公主!”司马楠追了上去,抓住了柯轶凉的袖子。
柯轶凉冷眼看着自己的袖子,摸了摸剑,心里有股冲动。
为什么不一样,跟池窈这般对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若这个人是池窈,他不会如此心生厌烦。
司马楠此时也想到了池窈,池窈为什么就能那般。
明明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池窈就可以抓着他的袖子,他却没有生气。
如果,如果拿牢里的池窈威胁她,会不会,会不会他会答应自己。
“柯尚书,你不要忘了,池窈还在京城的牢房里,本公主有一百种方法将池窈弄得生不如死。”
司马楠现在的心里很矛盾,她一边希望自己能用池窈威胁到柯轶凉,这样柯轶凉就能跟她一起去北疆,这样也算是满足了自己和他亲近异常的愿望。
可是她又希望柯轶凉根本不在乎池窈,也不会在乎她到底会不会真的去折磨池窈。
柯轶凉却不怕池窈被折磨,因为池窈闲杂就在自己的府里。
可是扮作池窈的那个姑娘.....
那是池窈在乎的人吧,不然也不会将那个姑娘养的那般好。
不然那个姑娘也不会如此感恩池窈。
他相信司马楠说的不会是假话,她真的会去牢里折磨那名安安的女子。
可是安安一旦有事。
他能想象得到池窈会以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万一池窈因为这个事情不再相信自己,也不在愿意和自己有关系.....
“好,我答应公主!”柯轶凉只是看着那个抓住她袖口的手。
根本没有抬头看见司马楠面上的表情。
她真的威胁到了柯轶凉!她真的用池窈那个贱女人威胁到了柯轶凉!
司马楠对池窈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还请公主放开玉手。”柯轶凉这话说的寒意四起。
司马楠看着柯轶凉的眼色,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她仿佛看见如果自己不把手拿下来,将会面对她的就会是断手。
司马楠赶紧将自己的手抽离。
柯轶凉冷冷地看了司马楠一眼,就转身快步离开。
司马楠死死攥着自己的拳头。
池窈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她一定会让柯轶凉在这段时间内对自己生出好感的。
她可是大齐的公主啊!
五皇子司马峤也同样在这个客栈住下,毕竟是跟踪柯轶凉,断没有自己先走的道理。
司马峤只看见自己的三妹看着柯轶凉离去的背影。
他嘴角勾起阴暗一笑。
自己的好妹妹如此动情于柯轶凉,看来这些日子,柯轶凉会没什么好过的日子了。
第二日一早,柯轶凉算着日子,觉得不能耽搁。
他早就忘记了昨晚答应了司马楠是什么事情。
所以一早起来,便骑马准备离开。
要不是司马楠的丫鬟眼尖,早起看见了柯轶凉快要离开,去把司马楠叫了起来。
“公主!”
“干什么?”司马楠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的清梦了,她这次好不容易梦见柯轶凉对自己笑着伸手的画面。
她手还没牵上去呢,就被吵醒了。
“公主,奴婢没办法解释了,柯尚书这会就要走了,公主快些起来准备吧!”
司马楠这会才惊醒过来,柯轶凉要走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司马楠狠狠地瞪了一眼奴婢。
那奴婢心里委屈,她可是一看见了就来告诉公主了,怎么有被责怪了呢!
“阿凉!”司马楠收拾好后,站在了柯轶凉马下,一身水粉色纱衣,身材曼妙,若隐若现。
司马楠嗔怪地看了一眼柯轶凉:“阿凉也不知道等等我!”
那眼里的责怪之意,就像是怪自己的爱人没有照顾她一模一样。
柯轶凉冷着脸,才想起来自己竟然答应了这样一个麻烦。
“公主还请快一点!臣真的等不起!皇上也等不起!”柯轶凉将老皇帝搬了出来。
司马楠一撇嘴,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父皇出来办事的。
回头一定要说说父皇,以后给柯轶凉的办事时间要多一些,不然累着他的心尖上的人可怎么办!
司马楠赶紧上了马车。
柯轶凉是真的受不了这般的情况,他平时纵马惯了,如此这般为了顺应马车的速度,他真的有些厌烦。
司马楠也觉得委屈,她知道柯轶凉死因为慢而不高兴了,但是这个马车的速度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最快的速度了,如果再快下去的话,她就要头晕呕吐了!
本来柯轶凉以为这就是他的承受极限了。
可是司马楠一直在刷新自己的忍受极限。
他碰到了司马峤同样厌烦的问题——“阿凉,我想如厕.....”
柯轶凉知道人有三急,所以也没有多说话,停下来等了会。
直到马车再次走的时候,柯轶凉却看见了在一直喝水的司马楠。
难道有那么渴吗?
一路上这三个女人在马车里叽叽喳喳,柯轶凉听力极好,不想听都被听去了。
“听说这北疆的天气啊干燥的很,公主这般好看的脸,要多喝一些水,否则保持不了水分,脸上会干涸脱皮的!”
司马楠吓了一跳,自己没有这张脸该怎么让柯轶凉喜欢自己啊!
马上就将马车上事先准备好的水端起来就喝。
可这水越喝的多,就越是想如厕。
“阿凉!我想如厕!”司马楠又掀开帘子娇羞地说道。
柯轶凉青着一张脸,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长途跋涉最忌讳的就是喝水!
如此这般才走了二十公里,离北疆还有二百公里,这一路上都耽误三天了,再耽误下去.....
柯轶凉冷哼。
司马楠如厕回来之后,又继续喝水。
如此这般,柯轶凉忍不住了,只冷声道:“公主不需要再喝水了,已经够水润了。”他将水润二字咬的极重。
司马楠听到这话,以为是柯轶凉在夸她,马上也不喝水了,心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