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轶凉双目将马车内一览无遗。
只见太子司马嶺正被捆绑着手脚靠在了马车的内壁前。
处于昏迷的状态。
“柯尚书不会不认得吧?”司马骥冷笑一声。
“自是认得,只是四皇子何苦,他可是太子啊!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柯轶凉面不改色地劝道。
司马嶺冷哼,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去。
到时候,你支持的人就快在你面前死去的样子,谅你心性在好,也忍不住吧!
司马骥让车夫弄醒司马嶺。
司马嶺被喂下醒汤后,便幽幽转醒。
他先是看到了柯轶凉站在马车外边,看着他的眼神里有某种情绪。
后来又看见了司马嶺:“司马嶺!本宫是太子!你竟然敢.....”
司马嶺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闭嘴!”
司马嶺被司马骥的眼神吓到了,为什么他的这几个弟弟都那么恐怖啊!
“皇兄!你如何不喊你的柯大人来救你?”司马骥让开了身子,让司马嶺更好的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柯轶凉。
司马嶺是一个会装傻的,马上就道:“四弟是要我向柯尚书求救吗?”
司马骥点头。
司马嶺一脸无辜:“既然四弟叫我向柯尚书求救,这样你就会放了我的话,那我就向柯尚书求救好了。”
“柯尚书。”
“臣在!”
“柯尚书你帮帮忙,把我救了吧。”
柯轶凉没有说话。
“柯尚书,求你,只要你把我救了,要金银珠宝我都给你!”
柯轶凉还是没有说话。
司马骥哪里看不出来,司马嶺这是在装作不认识柯轶凉。
以为柯轶凉就是要自己的钱,才能救自己。
如果真的是主仆关系,直接命令一番就是。
“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不要再如此戏弄臣了,臣的确是有要事要办!”柯轶凉最后再行了一次礼。
司马骥用折扇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
“既如此,柯尚书也可以不顾及皇兄的性命?”司马骥冷笑一声。
柯轶凉皱眉,司马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都一清二楚了。
他就是想逼出自己承认自己支持太子司马嶺。
这样好办接下来的事情。
柯轶凉泯唇:“臣是皇上的人,还请四皇子殿下不要这般无端猜测。”
柯轶凉看看天都快暗了。
城门快要关了,在这样耽搁下去,京城都出不去了。
司马骥不说话,心里盘算着到底有几分真假可计。
“既然这样,来人!”
“奴才在!”
“将化骨散给太子殿下喂下去。”司马骥摇了摇折扇。
要是池窈在这里,又要嗤笑一声:“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拿把折扇逞威风,真不怕自己冻着!”
化骨散如其名,是一种剧毒,如果三刻之内不服用解药,那么全身便会烂成一滩血水。
痛苦至极。
司马嶺大叫到:“不要!你蓄意谋杀本宫,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司马骥一笑,他何时怕过。
司马嶺闭着自己的嘴巴,无声地挣扎。
柯轶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司马骥被身后的动静弄得不耐烦:“撬开他的嘴巴!直接灌进去!”
后面的奴才马上用虎口握住司马嶺的下巴,大力的一捏,司马嶺就张开了死死咬住的嘴巴。
直接将黑色的液体灌了进去。
司马嶺咳嗽了片刻,竟真的将一半的毒药都吞入了腹中。
司马骥啧啧了两声,不愿意看见司马嶺狼狈的模样,然后笑看着还是一脸淡然的柯轶凉。
“这是化骨散的解药,只要你承认,这瓶解药我就给他喂下去。”司马骥拿着一个瓷瓶,在柯轶凉面前晃了晃。
柯轶凉还是无动于衷。
他现在不能救太子,绝对不能暴露一星半点。
否则之前所有做的都白费了。
柯轶凉知道司马骥是什么性子,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兄弟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司马骥如果现在杀了司马嶺,后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司马骥无非就是要自己关心则乱罢了!
柯轶凉拱手:“四皇子殿下不要再如此耽误臣了,臣的确只是皇上的人!”
翻身上马的动作,柯轶凉做的极其潇洒。
池窈若是看见,定会赞一句“漂亮”!
柯轶凉只说了一句“臣告退!”
便打马远去,便再也看不见身影。
这下轮到司马骥不可思议了。
难道他的猜测真的有误?司马凉跟怂包太子真的不是一路人。
这毒的喂进去了。
司马骥看向自己身后不断抽搐的司马嶺。
都这样了,竟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救人的念头,难道真的只是忠心于父皇?
只是那些保护司马嶺的人该做何解释?
其实那些人的确是皇上的禁卫军,只是上次赈灾的时候,皇上派柯轶凉带去保护的人。
皇上没有问起,柯轶凉直接顺水推舟地继续让他们保护着司马嶺而已。
说到底那些人还是皇上的人,再怎么查也只是皇上的人。
“殿下!”
“何事?”司马骥正想不通前因后果,烦躁地很。
“太子殿下真的要撑不住了,是不是该任其这样,至少我们得做的不留痕迹。”
司马骥看向司马嶺。
太子怎么可能现在死,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想让太子死,他只是想利用太子抓住柯轶凉的把柄。
“榆木脑袋!”
那奴才很难受,怎么好端端的就被骂了。
“请殿下明示!”
司马骥真是气死了:“解药呢?”
那奴才摇摇头:“解药不在我手上,殿下只给我毒药。”
司马骥皱眉,解药怎么会不在他手上呢,难道在我手上吗?
司马骥在自己怀里搜了搜,袖子里也搜了搜,却是没有找到解药。
“蠢货!竟然看不好一瓶解药!”司马骥看着司马嶺已经口吐鲜血了,但还是找不到解药。
最后一急,打开了折扇,却发现那瓷瓶正在自己握着扇子的手里好好待着。
看着那奴才无辜的眼神。
司马骥咳嗽了两声:“看我干嘛!赶紧给他喂下去啊!死了拿你抵命!”
那奴才觉得自己好委屈,但还是认命地喂药去了。
司马骥看着服下解药的司马嶺,冷哼一声说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