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窈将那张条约拿在手里甩了甩上面的墨迹,很无耻地笑了。
“郡主为何看着一张条约笑成这般?”
池窈将条约拿给胖胖,胖胖拿在手里看了看,还是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是特殊的纸张,四下上面那张纸,下面那张才是王铁心签名的地方。”池窈早有预谋,这张纸下面的那张纸上面有王铁心自己的罪证画押,还胖王铁心翻脸不认人了吗?
胖胖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郡主还真是阴险,还好是自己人。
“时候也不早了,买点烤鸭回去,剩下的事情明日再做!”池窈心情很好,她终于抓住了淑妃和司马楠的把柄了!
回到府中,池窈将烤鸭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在自己床上睡醒的瘦瘦。
瘦瘦睁开眼睛看见自家郡主一脸痞气地看着自己,马上跳下了床:“郡主,奴婢不是故意睡着的。”
“没事,你也累了,怎么样,今天没事吧?”池窈很深明大义的关心道。
瘦瘦扯下脸上的面皮:“郡主一走,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嫡女都过来看你了。”
瘦瘦将细节都说给了池窈听。
池窈点头,这两个人还真是对自己很用心。
“行,来吃饭吧,今天买了烤鸭!”池窈砸吧一下嘴巴,京城的烤鸭的确是她承认的一绝。
池窈易容成了尧叱出现在了京城一座宅子面前,她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觉得这宅子和宅子的主人一样的没有半点可爱之处。
“兵部尚书府重地,还请公子不要再往前。”
池窈没有再往前,只是拱手道:“还请前去通报一声,尧叱前来拜见兵部尚书柯大人。”
“柯尚书不在府内,还请公子去军营找大人。”那士兵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多谢!”
池窈又乐颠颠地跑去军营。
“什么人?”
“在下尧叱,是来找柯大人的,还望通报一声!”
士兵点点头,见面前的人气度不凡,也就没有拒绝进去通报。
“大人!”
“何事”柯轶凉坐在凉亭中间的石板凳子上,用烈酒擦拭着自己的剑,头也没抬,脸上一派冷然。
“有位尧叱公子来找大人。”
柯轶凉心里一愣,想起了那日在中曲山见到的情景,莫名的心里一阵浮躁:“不见。”
士兵接到回话,马上退了下去。
“公子请回吧!我们大人不愿意见你。”
“不见?”柯轶凉怎么会不见他?
“你确定你问了你们家大人?”池窈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个士兵。
那士兵身上有戾气,这会也不耐烦:“快走吧,我不会连我们家大人都分不清楚,我已经回话了,我们大人就是不见你!”
池窈疑惑看了一眼军营,她想着要不然混进去,但是奈何军中森严她根本没机会。
“柯大人怎么会不愿意见郡主啊?”胖胖也觉得有些不太开心,自家郡主明明就那么喜欢柯大人,柯大人怎么忍心不见!
“大抵是有事不方便见我吧!”池窈搅着自己的袖子,也想不通柯轶凉为什么说不见他就不见他。
“不见就不见!你以为我相见!真是臭男人!”池窈嘴里嘀咕着骂柯轶凉的话。
“走!我们先去见见那个工部尚书!”
上次邾城赈灾一事,那水库的建造可是那工部尚书亲自画押的。
所用的材料和规划图纸也是工部尚书亲自过审,结果还是出了这些纰漏,那工部尚书肯定是故意打了马虎眼。
“郡主,我们来这烟花之地作甚!”胖胖摸了摸自己刚刚被那些烟花女子摸过的脸蛋,虽然是面皮,但是还是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来这里怎么能撬动工部尚书大人的嘴呢!”池窈甚至有些点享受地抱过一个个经过的美人。
胖胖苦着一张脸,自家郡主不会变态到男女通吃吧!
“我们可以像昨日冲进王尚书府中那样也直接冲进吕尚书家中不就好了。”胖胖努力躲闪着那些女子伸过来的柔胰。
“这工部尚书你不是说了没有王铁心那般好欺负吗?”池窈转身上了二楼。
“那我们便冲到他家里,绑了他妻儿威胁便是!”
池窈回头给了胖胖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
“我们是去找证据,是去要炸到他们的罪证!而不是绑架勒索!好歹是个文人,不要那么粗鲁!”池窈扯扯袖子,一脸笑意地看向婀娜着身子走过来的老鸨。
“公子是生面孔啊!”老鸨也不愧是将这青楼开的风生水起之人,自己也别有一番姿态,尤其是那嗓音,也是一等一的轻柔。
“初来此地,觉得新鲜至极,听闻有位头牌霍娘在你这里吃香的紧,今日也想来一睹芳容。”池窈这话说的文绉绉的,都能把自己恶心死。
“哎哟,公子说的什么见外话,您来我这就来对了,今日霍娘还刚好有的空闲,公子随我来便是!”这老鸨也经历过大风大浪,面前是什么身价的人一站她就知道。
而池窈那可能就是显贵中的显贵。
“有劳!”池窈让胖胖自己找地方藏一藏。
胖胖如释负重一般的赶紧溜了:“公子自己多加小心,有必要定要叫我。”
“公子,里面就是了。”老鸨脸上洋溢着灿烂地笑,仿佛还带着些善意的揶揄。
池窈面皮下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这般接近一个姑娘还是第一次,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但还是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五百两的银票:“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老鸨拿到了五百两银票,随意地服了服身子就离开了。
池窈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嗯?我不是说了我今天不接客吗?”里头传来一个极为清脆的声音。
“早知今日姑娘不接客,那我就不打扰了。”池窈还是慢腾腾地往里面走去,走到人躺着的床边。
“公子说笑了,既然公子今日来都来了,还请等奴家收拾收拾再来,公子可以去前厅坐着喝茶等等奴家。”那清脆的声音刻意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