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纱在池窈手中还没有扯两下,池窈便看见那薄纱已经变了些形状了。
“这衣服的料子,摸上去光滑的很,可是竟然这么不经扯!”
灵儿本来在给池窈找另外的衣服,却看见池窈那么对待身上的衣服料子,忙走过去将那料子从池窈的手里救了出来:“这可是上好的丝绵薄纱,花了大价钱的,料子轻盈的很,你可别乱扯啊!”
“这种料子用来做衣服,再贵也不耐穿,有什么用!”池窈撇撇嘴,心道这童可儿还真是败家,也难怪,童成青看起来就是个有钱人。
灵儿看了眼池窈:“这你就不懂了,这料子就是用来扯的,可是却不是让郡主你来扯的。”
“那这事让谁来扯的!”池窈瞪眼,衣服穿到了我自己的身上,不给我自己扯,那给谁扯?
灵儿回想了那老鸨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说的话,顿时感觉有些冲脑。
“这是给.....给郡主喜欢的人扯的。”灵儿不敢看池窈,竟然让自己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
池窈张大了嘴巴,终于知道灵儿是什么意思了,心中第一个反应便是暴殄天物啊!
这么好的料子,竟然只用一次,还是给那些臭男人撕来撕去的!
难怪每去一次青楼花掉的银票都那么多,寻常人好一点的青楼都去不得几次,原来这衣服的料子摆在那里了。
改日一定要再去青楼看看,看看那里还有什么是值钱的东西。
胖胖已经告诉了灵儿,池窈的衣物放在了哪里,便从池窈衣物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了池窈的身上:“你便披上这披风出去,就说自己感了风寒。”
这披风一穿,若是池窈不大幅度的动作,还真是看不出来里面穿的是什么,也暖和的很。
“好!”池窈搭上了披风,然后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觉得还算是满意。
就连鞋子,童可儿都是叫灵儿配好的,只是童可儿看着身量小,没想到鞋子却比自己的大一点。
灵儿看着池窈这个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和池窈分享一下,童可儿让自己想的法子。
便让池窈附耳过来,对着池窈轻声嘀咕道:“你先.....这样.....然后.....那样.....就可以.....”
“灵儿!”池窈看着灵儿,越发觉得灵儿这个小姑娘真的是坏透了。
“郡主,这有什么!你自己都能想到要穿这样的衣服,还不.....”灵儿看向了池窈,一脸暧昧。
池窈撇撇嘴,还不是柯轶凉诱惑她,她当然要让柯轶凉体会体会什么叫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
至于灵儿说的,前面的几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只是最后的几个,就不必要了。
灵儿还在说什么,池窈已经听不下去了,肚子里咕咕的叫声在告诉灵儿和池窈自己,她已经饿了。
灵儿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开口道:“是时候该用晚膳了。”
池窈点点头,便冲出帐子去了,去找胖胖吃饭。
灵儿回头看了一眼那榻上,那个铃铛池窈竟然忘了带出去!
“郡主,忘记东西了!”
然而池窈已经听不到了,早就扯着披风跑远了。
池窈喘着气,看着帐子里的其他人。
柯轶凉,军师,胖胖和瘦瘦,还有几个将领,也都坐在桌子上。
池窈呵呵笑了两声:“我没来晚吧!”
“郡主,您怎么把这披风穿上了?”胖胖想要过来把池窈身上的披风解下。
池窈忙错开身子,装作难受地咳嗽了几声,开口道:“我受了些风寒,去找灵儿要了衣服,在那睡了一觉,没事的!”
“郡主怎么这个时候感染风寒了,要多注意一下身子啊!”胖胖说道。
池窈点点头,却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转着,池窈看过去,是柯轶凉,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池窈不知道该干什么,想起自己披风内的衣服,池窈对着柯轶凉干笑了两声。
坐在柯轶凉身边,池窈觉得怎么都不太舒服,生怕自己穿的衣服被柯轶凉发现了。
池窈突然感觉自己全身一僵,竟然是柯轶凉从桌子底下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这么凉?”柯轶凉皱眉道。
池窈看了看周围,还好他们光顾着喝酒,没有看到这边,不然就更尴尬了。
这手能不凉吗?这一直都在担心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还是坐在你的旁边,你的气场之强大,让人不得不忽视啊!
柯轶凉握了一会便松开了池窈的手:“早点休息!”
池窈点点头,又将自己的披风拉地紧了一些。
“来!喝!”
“喝!”
池窈看着那闹哄哄的一桌子,快速地将晚饭解决了之后,就坐在原位上消消食。
谁知道这推杯换盏之间,酒杯竟然到了自己的面前,池窈面露尴尬,不是不能喝,只是自己刚刚还称自己病了,这会再喝酒,怕是不好吧!
“她病了,不能喝,我替她喝!”柯轶凉直接伸手过来,将放在池窈面前的酒杯拿走,一口便干了。
几人带着醉意,随意起哄了一下,便不再纠缠着池窈,全部去找柯轶凉去了。
池窈怕自己待会被灌酒,又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了,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帐子,慌忙之下便朝着柯轶凉的帐子跑了去。
“郡主!郡主!”
池窈回头,看向暗处,那里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正在朝自己招手:“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这个,快拿着试试,这个到底有没有香味!”灵儿将铃铛递给了池窈。
池窈拿着那铃铛,干笑道:“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了,用便要用全套,快拿去,我回去了!”灵儿将那铃铛直接一塞,便转身跑了开来。
池窈还想追上去,却看见一个人影往这边来了,便左右看了看,躲进了柯轶凉的帐子里,拍了拍胸脯,见脚步声远去,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柯轶凉。
池窈看着手中的铃铛,想了想便也挂在了自己的腰上,再将披风披好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