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窈内心都笑开了花,这个司马骥真的是很好骗。
怎么可能就坑你五万两!怎么说也得让你光溜溜地回去。
池窈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问司马骥:“四皇子觉得这簪子好看吗?”
司马骥看向那簪子,那是整整五万两啊!那是白花花的银两啊!能不好看吗!
“都怪我,害的四皇子为我破费。”池窈一脸的不好意思,轻轻蹙起眉头:“要不我把这个簪子还给四皇子吧!”
司马骥一听,当然不能如此小气,马上大方地说:“既是卖给你的,你收着就是了,这簪子挺配姑娘的。”
池窈一副被夸的高兴:“真的嘛!”
“恩,很符合一一姑娘温婉的气质。”司马骥夸人倒是有一手。
池窈眨眨眼睛,显得有些局促:“让四皇子如此破费,一一还是过意不去,四皇子如果不嫌弃,一一请四皇子去画舫上游玩一番,一一听说埤城的明镜湖景色煞是好看!”
司马骥一听,当然不能让池窈请他去画舫上玩,他四皇子的脸往哪里搁,要是让一个姑娘请,那不是跟柯轶凉没有什么两样了吗?
司马骥带着池窈来到明镜湖最大的画舫租聘:“最好的画舫!”
画舫租聘一天其实不贵,五百两绰绰有余,但是.....
“老板可以再要写歌女舞女,上好的酒菜佳肴吗?”歌女舞女,上好佳肴就不便宜了,池窈就真没想放过司马骥:“这些钱我出,就当我请四皇子游玩一番,好还了我头上这簪子的情!”
司马骥这人可能死就死在自己的要面子上面了:“你一弱女子,这些可不便宜,一一姑娘要是要的话,我一道付了这银钱就是。不会让姑娘花一两银子的!”
池窈真的想拍手叫好,是什么让司马骥如此坚定地要和柯轶凉对着干,不惜花费这么多白银也要让柯轶凉吃瘪,实在是有些好奇啊!
最后,司马骥又以两万两的价格包下了那画舫和上面的歌女舞女以及上好酒菜。
池窈咂舌,这皇室中人真的有钱的很,每日都这么荒淫度日,也不知道检点一些,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给父兄的军饷却少的可怜。
“一一姑娘请。”司马骥这次咬紧了自己的银牙,既然一日就花了七万两!
池窈就当没看见司马骥脸上那强撑的笑意,这家画舫是池窈以尧叱公子的名义开在埤城的,赚的就是这些朝廷官员,来往贾商的钱。
四皇子司马骥画的这些钱,进的却是自己的口袋。
“这湖中的风景就是好,四皇子你说是不是?”池窈一边帮着烫酒,一边问道。
花钱买的风景,当然好看!
“的确,这湖中风景自然美丽,可也不及眼前人的一分。”
池窈突然笑了,故意笑的风情万种:“四皇子可真会说话!”说着她朝船头走去。
“坐在画舫里怎么能欣赏的全这些风景呢,不如站在这船头。”
司马骥也晃着折扇跟到船头:“的确,船头风景更甚!”
船上的舞女不是白白请来的,当然也要跳舞助兴一番,训练有素的在船头站了一排,个个穿着碧绿色的舞衣,整齐划一地跳着柔软的舞姿。
司马骥看的很入迷,这些舞女的身段是极好,两万两花的也不算太亏。
“四皇子喜欢?”
“自是喜欢的,这些舞女比京城的有韵味多了。”
池窈朝那些舞女使了个眼色:“这位公子喜欢你们的表演,上前来都好好表现一番。”
那些舞女一听,都赶紧一拥而上,都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能花两万两包下这个画舫的人非富即贵。
一瞬间司马骥身边就围绕着一群莺莺燕燕,池窈在一旁抱臂看着。
司马骥你别怪我对你太狠,谁叫你一来,柯轶凉就丢下我跑了!
池窈突然伸手,退了几个舞女一下:“你们别急,公子还在里面呢!”
随即几个舞女就脚步踉跄地往前摔去,连锁反应就在这里产生,几个舞女被绊倒,而被舞女包围住站在船头的司马骥,就被顺理成章地退下了船。
“噗通”池窈嘴唇微动,很好,摔下去了!
画舫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站在船上,突然摔下水,会游泳的不需要救助的就自己爬上穿,什么事情没有。
可要是不会游泳的,那么画舫就会派人来救你,但是,救你不是免费的,打捞一次需要三万两,救你上来直接给钱。
没有什么你需不需要救的,只要你摔下去,画舫就会为了自家的名声下水救你。
“糟了,公子落水了!快来人啊!公子落水了!”
“对啊!快来救人那!”
那群舞女都朝岸上喊道。
岸上马上有几个粗布衣服,擅长水性的人极快地游了过来,将司马骥救起。
“多谢各位。”司马骥渴了几口水,却看见救他的那几个人还是站在这画舫上不离开。
人不是已经救上来了吗?不是还好好的吗?
“公子,你得给钱。”其中一个舞女道。
“您签的租聘条上可写着,溺水救人一次三万两!”
司马骥马上湿漉漉地从地上站起:“三万两!你们是在抢钱!”
“怎么能说抢钱呢!这可是公子的命,我们怎么敢拿公子的命开玩笑!”
司马骥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三万两,这是自己身上最后的钱财了啊!
“公子你可签过这个凭条,可不能抵赖!”
司马骥脸带苦楚,掏出了自己最后的地契:“这是三万两地契。”
救人的汉子一把拿过那半湿的地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客官继续玩乐,我们不打扰了!”
玩玩玩!还玩个屁啊!司马骥脸色阴翳:“把船开回岸上!”
池窈这会突然站了出来:“四皇子没事吧?”
司马骥冷冷地看向池窈:“我还有事需要办,姑娘自便!”
这是火气上了心头了。
池窈真的特别想笑,但是还得忍住不笑:“都是民女的不是,四皇子既然有事,那民女就不叨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