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见北疆迟迟不肯动手,便更加地猖狂了起来,很快便攻到了北疆界内,如一头没有牵引的疯牛,不断地乱撞。
“报!蛮人已经到了攻到了最北边的城墙外,不日便要攻进来了!”
军师说道:“既然已经到了我们家门外了,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池窈点头:“自然!召集一支两万人的精兵对,直接正面与其相对,再另外派一万精兵守着南门!另外,将城中的百姓安置好,战火无眼,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
池窈眼底有着热切,她千等万等的时刻终于来了!
你们杀我父兄,我便要你们偿命!
不过一日的时间,前线便传来了首战告捷的消息,池窈释然地一笑。
“只是。”军师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池窈看向军师。
军师叹了口气道:“只是这库木尔实在是狡诈,此次一战,便乱了我军大阵,若不是我军及时作出反应,只怕是.....”
池窈皱眉:“库木尔此人倒是无一点像草原牧民,阴险狡诈!”
池窈不过思索片刻,便做了一个决定:“库木尔不好对付,只要有他在的一日,蛮人便不好去除,将我父亲的战甲拿给我!”
庄飞一听,连忙站起:“万万不可!你是大将军,必然要在这里主持大局,切莫胡闹!那战场上哪里是你能去得的?”
“那你们有办法除了库木尔吗?”池窈质问道:“若是你们都无能为力,那你们就不要阻止我,若是不取下库木尔的项上人头去见父亲和阿兄,我誓不罢休!”
“窈儿!你.....”
“庄叔!庄将军,这是军令,你必须听我的!”这是池窈第二次拿出了自己手中的虎符,平日里她从未拿虎符出来作威作福。
庄飞一时语塞,有些无从下手,一面是军令,一面又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最终庄飞还是没有阻止,却是去找了柯轶凉。
“庄将军,请坐!”柯轶凉礼貌地一指。
庄飞坐了下来,胡乱地摸了自己的脸一下,整理了思绪,这才开口道:“柯副将,我有一事要麻烦你。”
柯轶凉给庄飞倒了一碗水,开口道:“庄将军有事请讲,晚辈一定尽晚辈所能。”
庄飞磨娑了一下手掌:“窈儿这个姑娘一定要坚持自己的遗愿,上哪战场上去带兵,说是要取下库木尔的项上人头。”
柯轶凉端着碗的手一僵,看向了庄飞。
庄飞摇头道:“她从未上过战场,又如何知道这战场上的种种危险,那是我看大的孩子,我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意她有事。”
柯轶凉站了起来:“庄将军,晚辈知道了,晚辈这就和将军一块去,保护着将军,定不会让窈.....将军受一点伤害!”
庄飞点头,感激地看着柯轶凉:“有你我就放心了,但是在战场上你也要注意着自己的安危,刀剑无眼!”
柯轶凉点头,算是记住了。
待庄飞走后,柯轶凉觉得自己坐又不是站又不是,总觉得自己心里窝着一股子的火,却没有地方撒。
“皈依!”柯轶凉喊道。
皈依马上从帐子外跑进来:“大人,怎么了?”
“将我的战袍从府里取回来。”柯轶凉又拿出了自己的剑,一遍遍地擦着。
皈依却愣了一下:“大人,你这是要.....不是不上的吗?”
柯轶凉看向皈依:“让你去你就去!”
皈依诶了一声,然后跑了出去,只是他没想明白,不是说好了不去前线的吗?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了?
人人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是为何他总是觉得自家大人翻脸比女人还快?
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家英明神武,山崩之时面不改色的柯大人,边得如此的暴躁了?
池窈穿上了西王留下的战甲,正了正自己头顶上的战盔,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父亲和阿哥在自己身边守着自己一般。
池窈在自己的心口处拍了拍:“阿爹,阿兄!你们放心吧!窈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池窈正要策马带着身后一万精兵勇赴沙场,身后马蹄声却先入池窈的耳中。
“将军!”郝迈策马而来,穿着战甲的样子也算是有模有样的。
“你来作甚?”池窈问道。
郝迈对着池窈行了一个算正经的礼:“还请将军带上我一起去,郝迈自恃没有多厉害的能力,但是郝迈一生都愿意在这战场之上抛头颅洒热血!请将军遂了下属的意吧!”
身后带着的几百士兵皆朗声道:“请将军随了下属的意!”
池窈看向了郝迈,又看向了身后的一干士兵,最终还是叹气道:“既然这样你们便随我一起去吧,切记可不要再闹事了!”
郝迈拍拍胸脯:“那是自然,有我在,闹不出什么事情来。”
身后的军师一脸的不屑,就是因为有你在,才会有那么多糊涂事!
池窈也是想到了让郝迈继续待在军营的话,没有自己压制着,皈依会和他一日至少打上两三回,还不如带着走,让他们都磨练磨练。
“哼!就这样的还不惹事,谁信啊!”皈依打从旁边过,便听到了郝迈的保证,开口便打击道。
郝迈跟池窈约法三章过了,绝对不再对皈依动手,至少他自己认为自己不该在池窈在的时候对皈依动手,便上下看了皈依一眼:“就这样小身板,文弱书生一般,就算穿着多好的战甲都变不了真正的将士!”
皈依眼角看见了上前来的柯轶凉,便只能忍耐了下来:“你!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你要仰仗我!”
郝迈不屑地一笑,没把皈依的话当回事。
池窈看见了皈依,就有种要看见柯轶凉的感觉,果不其然看见了牵着马过来的柯轶凉。
柯轶凉不习惯戴着战盔,便直接挂在了马头上,身后披着红色的战袍,就那么远远地看着池窈,冷冽又干净。
池窈有些愣神,随即又发现了自己竟然对着一个这样的人看直了眼睛,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