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门咯吱一声地响。
里头便传来一个声音:“滚!没找到池窈之前都给我滚!不要回来!不要来见我?”
“连我这个本人都不能来见你了?”池窈一挑眉,为什么要找自己?
司马嶺听到了这个声音,突然浑身一震,僵硬地转头看着走到了自己身边的人。
池窈笑吟吟地看向司马嶺。
司马嶺突然变得局促起来,站着看向池窈,想伸手不是,不想伸手又不是。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池窈,真的是你吗?”司马嶺突然对自己的手臂掐了一下,当手臂上传来了阵阵的疼痛,司马嶺才惊觉自己不是做梦。
池窈还是笑看着司马嶺不说话。
司马嶺变得异常激动,他突然扶住了池窈的肩膀:“阿凉告诉我你没事的时候,我开心了许久,后来我在哪里都找不到你,你也不来见我,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我.....池窈,我对不起你!”
池窈摇摇头,兄弟一般地勾上了司马嶺的肩膀,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没有肉了?”
司马嶺看着自己空空的衣服,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形象极为不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池窈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这房间里真的是暗无天日的,便拉着司马嶺出去:“出去走走吧,我怕你再待下去你就要化了。”
司马嶺很是听话的答应了池窈出去走走。
池窈一脸惊奇,司马嶺的这个小花园倒是精致的很,跟前院一路走来的萧条景色完全不一样。
“咦?你的下人们对这个花园倒是爱护有加。”池窈走在司马嶺的身侧,两人之间有着两脚的距离,不远不近。
司马嶺展现出了自己的腼腆,笑着说:“我不知道。”
池窈点点头,然后欣赏起这花园的好风光来。
忽然池窈拉着司马嶺就躲在一从花团之后。
“怎么.....”司马嶺想询问情况。
池窈赶紧对司马嶺做了禁言的手势,然后从缝隙里朝外边看去。
她刚才可是清晰地听见了那边传来的女子的笑声。
池窈的记忆若是没有差错的话,司马嶺的太子妃已经被皇上下令处决了,司马嶺府上也就没有别的女子了。
刚刚听她们的声音是两个女子朝这边走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喊着夫人什么的,池窈这才拉着司马嶺躲了起来。
不是府里的丫鬟,还被称为夫人。
池窈看向在一旁禁言的司马嶺,见他眼神清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快池窈便看见一个墨绿色的衣裙映入眼帘,池窈看去,却见一女子端着花洒这边淋淋水,那边淋淋水。
“夫人,这花被你照顾的极好。”
岁儿嘴角含笑:“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我也曾在御花园当差,照顾花儿自然就会了。”
池窈觉得她们聊的极没有营养,便转头看向了司马嶺。
司马嶺脸上突然出现了慌乱的神色,有些不敢看池窈。
“怎么了?”池窈小声地问道:“你的女人啊?”
司马嶺点点头之后又突然摇摇头。
池窈觉得这么也没有办法,竟然听不到什么,反正也是自己人,便打算干脆站起来。
却没想到这才一抬头,便看见了头顶上方的草丛里被人用手掀开。
池窈就这么和掀开草丛的人四目相对。
岁儿沉默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惊声尖叫:“啊!你是谁啊!”
既然被发现了,池窈也没有多少尴尬,好整以暇地拉着司马嶺站了起来,然后这才有时间打量着面前这个姑娘的脸。
这一看之下有些愣神,这个姑娘竟然有那么几分的像自己,但是细看之下神态却是不一样,仅仅脸长得像而已。
在池窈打量岁儿的同时,岁儿也打量着池窈,第一反应也是池窈跟自己长得相像的脸。
但是池窈还是略胜一筹,长得比自己好看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岁儿看向了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出过房门的司马嶺,安安静静地站在了池窈的身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一个附庸品。
池窈脑子里迅速地转了一个念头,然后笑着跟岁儿打招呼:“幸会,我是池窈。”
岁儿拿在手里的花洒在池窈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便匡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你是池窈?西王郡主池窈?”
池窈赶紧把那花洒捡了起来,然后重新塞进岁儿的手里:“对啊!就是我!”
岁儿颤抖着双唇,半天才从你你你我我我之中反应过来:“西王郡主不是.....被火烧死了吗?”
池窈突然明白了自己能活着从牢里出来,然后到北疆的理由,原来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被火烧死了的!
池窈笑了一下,默不作声。
司马嶺也不说话。
岁儿总算是从恐吓之中反应了过来,对着池窈便要行礼。
池窈赶紧拦着,然后和岁儿聊了起来。
这一聊之后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池窈越看这个岁儿越是喜欢。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咕噜声,在场的三人皆同时看向了池窈的肚子。
池窈尴尬地一笑:“我饿了。”
司马嶺刚想说让厨房给准备午膳,突然明白自己的府上如今的光景是怎么样的,自己吃的都是不像样的饭菜,怎么可能会有好菜给池窈吃。
“若是不嫌弃,可以到我那里去吃。”岁儿说道,自己毕竟是不能亏待了自己,所以便干脆在自己院子里建了一个一个小厨房,每日在那里烧菜做饭,倒也是清闲。
司马嶺脸上突然对岁儿露出了愧疚,自己就是因为人家跟池窈相像,所以才害她从宫里面出来,本来岁儿在宫里,应该是能过的更好一些。
人各有所志,其实岁儿不愿意待在宫里,更愿意就这般生活。
之前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攀上司马骥这条大船,然后再坐上皇后,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自己回忆了一下在宫中许多年所看见听见的事情。
那些娘娘们的后果最后还是在告诉她不应该去趟这趟浑水,这里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