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骥被下面的文武百官说的头疼。
右相看向身后一干的大臣,理了理衣襟:“太子殿下,如今皇上驾崩,朝中之事无人管理,臣等就如那无头的苍蝇一般,臣等认为,当务之急便是太子殿下登基新帝,接手朝中事宜!”
“请太子殿下重振朝纲!”
以右相为首的官员皆齐声喊到。
司马骥沉吟,不愿接话。
“哼!右相的书都读到茅厕里去了!”左相眼睛一斜,眼底意味明显:“将我等官员皆比作苍蝇,太子便是那苍蝇的头?”
右相被说的面红耳赤,他只是一时情急才这般说。
当朝官员已经俨然划分为了两列,以右相为首便是支持司马骥的大臣,以左相便是认为谁能力强谁上。
还有一班便是以莫炎为首的中立部位,谁也不偏谁。
如今左相虽然是在和右相叫板,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明显的赞同司马骥登基的说法。
这左相右相都同意了这个说法,按理说本来也应该书这样的,底下的文武百官便都是附和。
附和声一片,司马骥见面前这场闹剧闹够了,这才开口道:“如今父皇已然逝去,本宫心里难受,但是大齐不可不管,本宫便只能厚葬父皇,压下心头的悲痛,为大齐的民生着想!”
柯轶凉默默不语,算是站在人群之间最为安静的。
宫中准备大小事宜,都是现成的东西,如今又是新帝登基,全然一副新的气象。
宫中的妃嫔们大多数被遣散出宫或者送往别庄。
新帝登基,文武百官皆在殿外齐齐下跪,一派威严。
司马骥刚登基不久,龙椅却还没有坐热,便迎来了蛮人起兵攻打的消息。
“皇上!蛮人的兵马已经控制了北疆境内,不出三天便可以入了京城啊!”
司马骥曲着手合计了一下,刚好看见了一方奏折放在桌子上:“派兵部尚书带兵前往!镇守北疆。”
底下官员左右一合计,柯尚书那是什么人,青年才俊,却整日被老皇帝拘泥在这小小的京城,如今到了用武之地,可不就是好事一件嘛!
到时候立几个战功,还怕没有权财?
待柯轶凉领了圣旨之后,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皈依这么多年的伺候了早就看出了柯轶凉的小心思。
柯轶凉心情极好的时候不会说出来,也不会开怀大笑,而是习惯性地将佩剑抱在胸前,大拇指摸索着剑鞘一遍又一遍。
他家大人这是真高兴啊,那西王郡主如今可不就是在北疆待着嘛!
自家大人一去,这铁定能碰见!
而且自家大人这是得了圣旨和军令的,那这是明目张胆地去见心上人啊!
得到军令没有多久,柯老爷便找了上来。
柯轶凉与其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柯老爷开了口:“我知这不是你心中所求,但是你却避无可避。”
“父亲英明!”柯轶凉开口。
柯老爷笑道:“小辈的事情老辈不会插手,只是必须心系天下百姓,切莫意气用事!”
“儿子受教!”
柯老爷继而又嘱托了几句,算是为柯轶凉做了践行。
儿行千里母便担忧,何况是出去带兵打仗,那可是跟着玩命的事情,怎么能不叫柯老夫人担心。
“不能不去吗?”柯老夫人拉着柯轶凉,语重心长地劝道。
“你一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皇上让他去是看重他,这是说不去就不去的?”柯老爷瞪眼。
柯老夫人不依道:“你就真以为我不懂了?朝中那些大臣都是只会动动嘴皮的,真正能打仗的却被害死了,所以现在是抓着阿凉不放!你让我如何能安心!万一.....”
“娘!”柯轶凉制止道。
柯老夫人担忧地看向柯轶凉,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大哥是去北疆打仗吗?”柯轶雪半知半解。
柯轶凉点头。
柯轶雪一听,便没有多担忧的脸色,轻轻松松开口道:“既然是去北疆,那大哥便早日启程吧。”
柯轶凉睨了柯轶雪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便知道这个小妮子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柯轶雪想的还不简单,无非就是池窈在北疆,而他大哥又要去北疆,这不是直接给他们创造机会的好时候吗?到时候自己做一个牵红钱的“月老”她可就有喜酒喝了!
“你个小妮子!你知道打仗是什么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也跟着胡闹!”柯老夫人教训道,这一家子就她一个人不同意,这不就是认定了柯轶凉要去北疆打仗了吗?
“娘,儿子省的,只是如今蛮人作乱,若是儿子不去,他们便会作乱到京城来,到那时候儿子再出面可就是迟了。”
柯老夫人不是不讲道理之人,甚至很是通情达理,只是在孩子安全这一个问题之上钻了死穴罢了,这会柯轶凉一点,便知道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再劝着不去了,只是问道:“何时启程?”
“越快越好。”柯轶凉答道。
“明日一早再去吧。”柯老夫人看着自己身姿挺拔的儿子。
柯轶凉思索了一番,便点头道:“好,儿子明日一早便走。”
“哎好,北疆的气候不如京城,多带上些衣服,多带几个人去伺候着,别总不顾自己,要多加小心,别硬碰硬,遇到事情想一想再做.....”
“好了!早些让他去休息吧,所有的东西下人都会给他准备上,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明日还要赶路呢!”柯老爷打断了柯老夫人的絮絮叨叨,母亲一旦遇上了儿子的问题,便会嘱咐个没完没了。
“在我面前阿凉就是个孩子啊,我儿都要出去打仗了,我说几句怎么了?”柯老夫人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柯轶凉的脸色,便也叹了口气,止住了话头,不再多说,拍了拍柯轶凉,道:“早些去休息吧,明天走的时候让下人来通知娘一声。”
柯轶凉点点头,便带着柯轶雪一道回后院,准备带着柯轶雪一块去歇息,给两位二老留些清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