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窈给拿开染血的布条,然后换了新的粗布条,将药粉全部倒在了布条上,然后双手捧着一下盖在了母狼的伤口之上。
母狼感觉不到这处的疼痛,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
池窈费了些力气将母狼的身体托起,然后将那处伤口绕了几圈,系好了布条,这才由蹲变为坐在了地上。
“嗷呜”公狼看到母狼醒了,眼里是满满的担忧,靠近了母狼的脸,伸出舌苔舔邸着,母狼也虚弱地嗷呜了两声,表示了自己没事。
池窈含笑看着这一幕,自己算是救了平常在人们眼中看起来凶狠的动物狼了吗?
池窈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好像听到了从洞口传来的脚步声,有些着急。
但是下一刻她便来不及细想,便失去了意识。
“池窈!池窈!”满吉惊呼,看着倒下去的人,伸手一摸,便缩回了手:“怎么这么烫!”
公狼似乎也被池窈的晕倒吓了一跳,来到池窈身边拱了拱她,一脸的不知所措。
满吉满脸的焦急,如今自己也是顾此失彼,幼崽和母狼总不能光只托付给这只公狼,否则它们还是会在山洞里因为冷而冻死,可是池窈如今也发热,更是不能不管。
满吉听到了走近的脚步声,此时更是神情紧绷:“谁!”
公狼也是一副战斗的姿态冲着在黑暗里走过来的人叫着。
当那个人出现在满吉面前的时候,满吉先是惊讶,随后便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一般:“柯轶凉,我就知道有池窈的地方便会有你,你快点,池窈晕倒了!”
柯轶凉看着那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池窈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马上过去将人抱了起来,看到身边的雪狼眼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只是一直担忧地看着怀中的池窈:“池窈!池窈!”
“别喊了!救人要紧,赶紧带走啊!”满吉都快急死了,现在还在担心有什么用,都昏倒的人了,再怎么喊能起来吗?
柯轶凉像是受到启发一般,之间将人打横抱起来,然后看向满吉,顺便再看了一眼两头狼:“我会马上叫人过来。”
满吉摆摆手:“你快点,我撑的了很久,池窈在乎的狼可撑不了多久!”
柯轶凉看向公狼给母狼投去的担忧的眼神,再看了看池窈,点点头,便抱着池窈大跨步地离开。
满吉揉了揉眼睛:“是这洞里的光线太暗了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眼神和他那么像呢!”满吉盯着那公狼的眼神瞧了片刻。
而公狼此时却是一脸不解的模样看着满吉,仿佛之前能听得懂人话的狼根本就不是自己。
柯轶凉将人抱在了怀里,翻身上了马,让池窈面对着自己坐着,将自己的外袍裹住了池窈,让池窈睡在了自己的胸口。
柯轶凉一脸的严肃,眼里却是透露着担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担忧有多深刻,调转了马头,但又怕颠簸着池窈,便没有骑太快。
柯轶凉分了一半的心神在自己怀中的池窈身上,甚至控制缰绳只用了一只手,右手一直扶着怀中体温越来越热的池窈。
“穿这么少,不知道护着自己!真是蠢!”柯轶凉恨恨的道,脸上竟然还出现了少见的宠溺。
池窈此时因为神志不清楚,正说着胡话。
柯轶凉仔细一听,便能听清楚池窈说的是什么。
只听池窈嘴里一直念叨着:“父亲,阿兄.....窈儿想你们了,窈儿好想好想你们啊!”
柯轶凉眼底更是闪过了深深的疼惜,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
蒙古包很快道了,柯轶凉直接带着池窈翻身下马,然后找到了满达的帐子,找到了满望。
满望看着抱着池窈的男人,先是惊讶,随后看见了躺在柯轶凉怀中的池窈,顿时惊呼了出声,连忙将柯轶凉引导了池窈睡着的帐子内,然后让柯轶凉将池窈放下。
满望伸手探了池窈的额头:“这么烫!”
柯轶凉脸色更加沉,这个臭女人!
草原里自然是有懂医术的牧医,满望赶紧去请了医师来,然后便等着那医师看着池窈是什么情况。
满望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妹妹满吉应该是跟着池窈在一起的:“满吉呢?”
柯轶凉沉吟了一下,显然是忘记了山洞里还有个满吉存在。
“希望.....照顾好她,我去接。”柯轶凉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池窈,转身便出了帐子。
满望看着躺在床上的吃呀,刚才那个男子脸上的担忧之色那么浓烈,满望不是没有瞧见,早就觉出了两人之间的事情,原来远比满望想的要深沉多了。
满望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池窈高兴还是该为池窈感到不幸。
医师说这是积劳成疾,但是这几日池窈也没有什么劳累,忽然想起来昨夜的时候池窈晚上便没有怎么睡觉,今天又外出吹了些冷风,草原的气候本来就不是很好,一到晚上不适应的话便会有问题,今早池窈还特意换了轻薄的衣物,远没有池窈来时穿的厚实,这才感了风寒。
满望自然是不知道那山洞里是个风口,而池窈又是在高度集中紧张的情况之下。
满望给池窈再加了两条毯子,坐在一边给池窈熬着药。
药熬好后便就这么喂了下去,草原里的药没哟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驱寒的苦根子,平时也用不了多少。
草原牧民的身体极好,很难生一次病,这药算是这么久以来给了池窈第一个用。
满望便一直守在了池窈的身边,等着池窈醒来,才肯放心离去。
池窈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梦见这个一会梦见那个,很难串联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一时不能适应,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
“醒了!”满望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再不醒来啊!她可就要着急这再去请一次医师了。
“我在哪啊?”池窈觉得自己有些断片,想不起来自己这是在哪。
满望笑了:“这是在草原啊!这是我们草原的蒙古包里,我是满吉的姐姐,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