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池窈隐隐感觉到有什么热闹可以看。
借着消食的借口,走出了帐内,想要看看外面为什么那么嘈杂。
“父汗带了一头雪狼回来了!”
池窈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怎么哪里都有满吉!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啊!
“雪狼?什么雪狼?”池窈努力地踮脚看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满吉特意买了个关子:“雪山上常见的动物呗,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池窈都快急死了,她当然知道那是狼,但是那雪狼长什么样子什么生活习性才是她要关注的重中之重啊!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这雪狼就是生活在雪山上的一种狼群,一般来说是不太会到草原来的,因为那边的环境更加适合它门生活,狼群都是群居的动物,能看见单一的雪狼,还真是稀奇。”满吉解释道。
“这些狼对你们的威胁大不大?”池窈问道。
“不大,这些狼都是有智慧的,我们和它们无形之中有着一条界线,绝对不会超越那一条界线,我们去雪山的时候会远远瞧见它们,有时候会带上一些羊肉分给这些狼群,它们便会远远的叼走,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的。”满吉一脸轻松的道。
它们出来捕猎的大多都是公狼群,会攻击人类也是因为它们的母狼或者幼崽受到了人类威胁,只要谁都不越过这一道界线,两方便都会平安无事,各求所需。
池窈点点头,对草原牧民的做法很是赞同,然后便跃跃欲试:“我们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满吉点头。
满吉带着池窈边走边说:“这些狼群如果群起而攻之的话威力便十分巨大,父汗试图想要像驯服烈马一样驯服它们,但是它们的野性太强,实在是不能驯服,父汗便作罢了。”
狼都是有野性的动物,不管是大齐的土狼也好,还是在雪山之上的雪狼也好,都是带着野性的,它们从来不会轻易屈服,其难以驯服程度比一直雄鹰还要困难。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只带回来的雪狼?”池窈比较好奇这一点。
是放了还是将它圈养?
“以前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以往的狼群便都是一起活动的,断没有落单的道理。
其他人见满吉来了,很给面子的给满吉让了路,让满吉能越过人群走到自己的父汗身边。
池窈便清楚地看见了那头狼的模样。
那狼通体都是银白的,脸那冷漠的瞳孔也是银白色,身上的毛非常的旺盛,跟大齐的土狼有很大的差别。
雪狼更像是王一般的存在,身上透露着王者的气息。
那雪狼被套上了缰绳,动弹不得,可是眼神里却是有着傲气,仿佛在告诉着围观的人们,休想要自己屈服。
那狼突然一转头,便看见了池窈。
池窈便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和那狼对视着。
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池窈好像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只是那眼神一闪而过,而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那眼神里没有刚开始看见它的那样的锐利,却带了一些迫切和悲伤。
池窈鬼使神差一般走近了它,看向了满达:“满叔准备将它怎么办?”
满达沉吟了片刻,然后下了决定:“这头狼是落单的,本王将其抓了回来,如果将它放了回去,便是放虎归山,他必定会召集同伴一起来报仇。”
池窈明白了,这是不打算将它放掉了。
池窈本来就没有权利决定它们草原的事情,也不打算去管,可是在触及那只狼的眼神之后,自己平静的心湖便会荡起波澜,不止是因为这样的眼神在一个人的脸上似曾相识过,更因为这样悲伤和恳求的眼神竟然会在一头冷血的狼身上体现。
池窈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会让这一头狼也露出这样的神情。
“满叔,可以将它放了吗?”
满达一脸错愕,用眼神询问池窈。
池窈开口:“你不觉得这只狼的落单的很奇怪吗?”
满达点头,他当然觉得很奇怪,这也是他没有想明白的一点。
“我希望满叔将它放了,我觉得它不会存着要报仇的心思,我会跟着它的,如果它一有报仇的心思,我一定不会让它得逞的。”池窈看着那只眼色哀泣的雪狼。
在池窈的意识里,狼都是高傲的生物,看人的眼光会透露着寒意,永远都是冷酷的。
满达没有点点头,也没有摇头。
“满叔,这算是我的请求!”池窈眼神坚定地看着满达,如果满达不同意的话,那么自己只能自说自话地将它放掉。
满吉也在一旁搭腔,她总认为池窈做事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说将那只狼放掉就放掉,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满达最后还是只能答应了池窈的请求:“只有一个要求,将这只狼带远一些再放掉。”绝对不能让它有机会伤害草原的牧民。
池窈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便拿着牵制这那匹狼的绳子,骑在了马上,准备将其带远一些,然后放走。
“我也去!”满吉不知道什么时候牵过了另一匹马,一脸的死跟到底。
池窈没有拒绝,毕竟自己的确不熟悉草原的一切,带上满吉也是可以的。
那雪狼也不知道是为何,本来在满达将其带回来的时候,便是极度的不情愿,甚至是要对满达发起攻击,然而这次池窈带走雪狼的时候,那雪狼却是异常的乖顺。
满达看着两人一狼离开,眼底带着深思,兴许答应池窈将那雪狼放走,是正确的举动。
那雪狼一路在池窈手中缰绳的引导之下,跟着池窈快速奔跑着。
那样的速度甚至比马还要快。
池窈眼底带着赞赏,然后看着距离已经够远了,便直接下马解开了缰绳,却是在同一时间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千机弩。
人总得对未知的事务存三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