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满吉啧了一声,回头看着池窈:“就是那走兽,我们可能需要有一场恶战了!”
池窈已经猜到了会是那走兽出现,暗道自己真是乌鸦嘴,刚才心里就不应该想着这些。
“这走兽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智取,只能硬拼了。”满吉一脸的戒备,伸手拿出了自己的弯刀。
池窈粗略看了一眼,竟然不是蛮族常用的骨刀。
“骨刀根本刺不穿那走兽的皮,只有这弯刀可以。”满吉像是知道池窈的心中在想什么,抽了点时间解释道。
池窈点头,拿出了自己这几日改良的大的机关弩,这是自己拆了那小的机关弩重新找来材料打磨的,箭口被自己涂了蒙汗药。
将这机关弩拿在了手里,池窈心里也有了几分安心。
以往对付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如今对付的东西虽然也是有血有肉,但是却没有思想,生性偏冷的动物。
“往这边来了!”满吉出声提醒道。
池窈也仔细地分辨着,从脚步声来看就只有一只而已。
“只有一只?”
满吉点点头:“这种走兽喜欢独居,一个人占着一个地方,生性懒惰,平时都是睡觉十分居多,非常喜欢在沼泽地周围活动,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既然只有一只的话,池窈心里开始打着算盘,慢慢地往旁边走去,一边摸索着一边注意着这周围还有没有沼泽地。
池窈慢慢地靠近了那走兽,仔细地听着那走兽的方向。
随着那走兽的慢慢靠近,自己的心里也突突地直跳。
“池窈!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回来!”满吉当然不知道池窈手中的机关弩是可以穿墙的利器,以为池窈是要用那几个木头组成的玩意去击杀一只走兽。
池窈完全没有注意满吉的叫喊,而是努力地分辨着那走兽的方向,突然发现那走兽快速地朝自己靠近,池窈回头给了满吉一个安心的眼色。
这个机关弩算是从吏部尚书那里得到的最好的东西,这机关弩的做工精巧,就算是让自己的师父来想,也做不出这样精巧的机关弩。
池窈自己也是拆了之后才知道这是如何做出来的。
满吉担忧地往池窈这边跑过来,想要阻止池窈。
却没有想到池窈的动作却是比满吉快,她找准了时机,看见了那走兽露出来的头,在其大张着嘴巴的时候,按下了机关弩的开关,一直箭以肉眼不可以见的速度朝那走兽大张的嘴巴里射去。
池窈总算是看清楚了那走兽的模样,还真是一个粗苯的东西。
四个肢体特别的短,几乎是贴着地面划行,身后有笨重的尾巴,唯一具有攻击力的是它满口尖锐的牙齿。
池窈知道,那样的咬合力是所有的的中原走兽都不能媲美的。
池窈一箭就已经将那走兽的上颚射穿,但是这样不足以致命,箭上的蒙汗药却立即发挥了作用。
那走兽甩着尾巴挣扎了一下,快速地朝池窈划过来。
满吉站到了池窈的身前,像用自己的身子挡着这发狂的走兽。
池窈却是眯着眼睛看着这头走兽,在靠近满吉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那走兽终于闭上了眼睛。
满吉预想而来的疼痛没有出现。
池窈伸手推了推满吉,然后走到那走兽身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已经昏迷了,这蒙汗药的计量很大,我是按照一个成年人来算的,大概对这头走兽只有半天的有效时间。”
满吉松了一口气:“你简直吓死我了!”
池窈笑了笑,事出紧急,她也是没有办法,否则就她们两个姑娘家,怕是都不能活命了。
从满吉手里接过了那弯刀,池窈对着那走兽的皮肉就割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些走兽也是一样,要是它不蓄意攻击人的话,池窈完全可以当没有看见,可是见那走兽的方向,明显就是朝着她们两个人来的,池窈又怎么可能这般任一头走兽宰割。
待想着那走兽应该是完全死透了,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那走兽上颚的箭拔了出来,她出门的时候也就带着五把箭,用了一把便少一把,不到危机时刻是不会用的,如今能回收起来是好的。
池窈和满吉合力将那走兽抬起了丢在了沼泽地里,池窈第一次看见那沼泽地将一个物件吞进去的样子。
“它会吐出骨头来吗?”池窈愣愣地问了一句。
满吉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回过了神,摇了摇头:“它又不是活的,怎么会吐骨头呢!”
休息了片刻,整装待发之后,池窈和满吉又走在路上。
池窈已经没有了亲身探究的心情了,早点到时池窈现在的想法,这草原茫茫之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两人皆是翻身上马,池窈小心谨慎地跟着满吉飞驰在草原之上。
“别走了!”满吉翻身下马。
池窈看着满吉面前的地,发现那些草都还没有一掌高:“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低洼的地方。”
“这些地方便是我们草原的牧民扎营生活的地方,几片草原上几乎都有这些地方。”
池窈再次感叹了世间万物的神奇,然后看着满吉将那两大袋东西都掏了出来。
“现在已经进入了降温了,我们不能再走下去了,否则你非得冻死不可。”满吉将几块厚重的毯子拿了出来。
池窈皱眉:“我可是准备了好几件棉衣。”
“棉衣没有用的,晚上风大,中原的棉衣我知道,透风透的厉害,只有我们的兽皮才能挡得住这些风。”满吉将几个毯子全部铺在了地上,然后再从另一个包袱里拿出了一些吃食。
池窈一看基本上都是一些风干的酱板鸭,或者是晒干的鹿腿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干冷的食物,但是热量很高,直接吃就是,都是熟的。”满吉递了一个酱板鸭的鸭腿给池窈,然后自己便低头吃了起来。
池窈接过,真觉得有些饿了,也低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