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一动手,池窈便知道自己没有了胜算,只是看了一眼水石和秀娘离开的方向:“慢!”
那些暗卫马上警惕地看着池窈,停下上前的动作。
他们见池窈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显得很慌乱,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现在竟然命令他们,难道有诈?
要不是从公主那里得来的消息,肯定地写着池窈的实力是不足以为惧的,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动。
池窈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其实她手上的机关弩足以在顷刻之间要了他们的命,然后自己便可以逃之夭夭。
但是她心里极为好奇,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抓住自己?
“你们只是来抓我的?”池窈问道
“奉命活抓西王郡主。”其中一个算是领头的暗卫说道。
池窈点头,只要不是对别人的性命有威胁,那现在跟他们玩玩又如何?
“哦~既然是这样.....”池窈看着那四个人,脚下默默地蓄力,运气自己那蹩脚的轻功,朝密林深处跑去。
这里地形复杂,她还就不信这番下来不会让他们四个绕晕!
武功高强又如何,还不是要因为这些浑然天成的山林而变成废人。
倒时候迷了路,你们谁都别想好好地走出去。
池窈的算盘打的是非常的好,可是她忘了一点,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出林子。
这一天了,虽然身后没有人追着自己了,怕是他们也在林子里绕不出去了,而自己也在这茂密的山林里迷了路。
“失策啊!失策!”池窈摘下一个吃过却叫不出名字的果子,一边吃一边走着。这个果子只有他们山里人称呼的来,她实在是记不住那繁杂的名字。
这万一绕着绕着碰到了同样在绕着的那四个人,那自己就是往人家刀口上撞啊!
这片林子总归是有一个尽头的,出了这片林子自己就能知道方向了。
只要自己走的是直线,怎么走都能走到。
可是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直线,如果按照眼睛看到的方向走的话,走出来一定是在绕弯子,那这林子怎么也就走不出去了。
池窈看着脚下草木的朝向,草木的生长都是有规律的,所以她朝着草木的朝向而去,这样一来就能走到林子的尽头。
池窈还真没有辜负自己的好运气,她已经看了那片林子到头了,自然欣喜。
心里暗笑就让那四个傻子自己慢慢玩吧,心情极好地出了林子。
可是池窈刚走了出来,还没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人从身后打了脖颈,还没反应过来就晕在了人家的怀里。
这四个暗卫哪里是那么没有智慧的人,不然也不会被选上皇家暗卫,暗卫便只是暗卫,即使再聪明,也不过问身边任何人的事情,只是主人吩咐什么,自己便做什么。
他们四个马上就能反应过来这片林子只是一片,是有尽头的,所以马上围着林子的周围走了一圈。
一人各占四方一个点,就等着池窈出来呢。
等池窈醒了过来,一定会后悔自己走出了这片林子。
那打晕了池窈的暗卫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号,朝天上打了去,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炮仗。
然后不过片刻,另外三个便过来了。
池窈被其中的那个打晕自己的像扛麻袋一样地扛着离开。
水石和秀娘一直在山脚下想要等池窈出来,可是一直等到了太阳下山也没有见到池窈。
“这.....窈儿不会是真的被抓走了吧。”秀娘担忧地看向山上,若是被抓走了有命在还好说,若是没有命在.....
“不用担心。”水石安抚着秀娘:“你也说她是你们那里西王的孩子,一定是很厉害的,说不定只是和他们出去了,过几天也就回来了。”
秀娘还是有些担心,水石不知道在外面的勾心斗角有多么的可怕。
那就是前头有着财狼后头还有只豹子,进退不是。
西王都如此殉国了,难免不会是哪些憎恨的人派来灭口的。
秀娘还是没有给水石把这些想清楚,而是叹了口气:“窈儿吩咐我们的事情还是要去做的。”
“自然,我会去跟各乡的人沟通,他们一定会帮我们的,就凭借池窈给我们的承诺,我们也一定会帮!”水石始终相信,池窈是不会有事情的,她可是水石心目中的那些跟外乡的书上写的一般的巾帼英雄!
暗卫将池窈连夜带回了京城,然后悄无声息地带着池窈进了刑部的大牢,将其放在关着西王郡主的牢房里。
四人便回了宫去复命。
司马楠这两日一直睡不好,惦记着池窈的事情。
“这该死的池窈,若是没有抓到她,我就去亲自让她好看。”司马楠坐在床沿,一脸的凶相。
她实在是担心老皇帝突然发现了牢里的西王郡主不见了。
“你如何要那么着急地将那替身杀死!”司马楠瞪着兰儿,最近她睡不好,心情也不好。
“公主,奴婢也是为您着想,若是还把那替身留住,万一真被发现了是假的,那欺君之罪可是更大啊,还不如将她杀死,被发现了只说是西王郡主逃了,皇上也就只顾着将她抓回来,而不会管是不是欺骗了皇上啊。”兰儿解释道。
司马楠点头,一想也是,逃了总归比换了的好。
如果是换,便是欺君,到时候可定连累柯轶凉。
可这是逃跑,也只能怪刑部里没有看管好犯人,怎么也怪不到柯轶凉的头上去。
“公主!”
突然出现的四个人,差点没把司马楠吓得跳起来。
“一惊一乍的,暗卫就是这个德行,偷摸的很。”司马楠最近嘴是越来越毒了,就因为这暗卫的一个习惯吓到了她,这都能讽刺了去。
四个人皆是皱眉,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暗卫头领道:“西王郡主已经抓回,被关在了刑部的大牢里。”
司马楠一喜:“果真?”
暗卫皱眉,他们做事难道还要被怀疑?这就是对他们的自尊做了一个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