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毫不犹豫地想将安安放了。
安安只是疑惑地看着兰儿,那个人没有跟她说会有人来将她放了,今日这事是为何?不是有什么圈套等着自己跳下去吧!
“你得相信我,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否则错失了我这个机会,你便是再没有机会了。”兰儿看着安安。
安安踟蹰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兰儿。
她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她不可能一直就待在这个牢里等着别人都发现她是假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自己被发现的事情告诉柯轶凉为好。
安安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兰儿,道了一声谢,然后便换上了兰儿给自己准备的衣服,站在了兰儿的身后。
兰儿看着安安已经准备好了,便吩咐了上次司马楠吩咐的那个狱卒总管:“公主实在是想念郡主,但是这近日身子不是很爽利,便劳烦我来将郡主接走说会话。”
那狱卒看着安安,脸上为难:“兰儿姑娘,这郡主毕竟是囚犯,这要是来牢狱里看看还好,可是这出了牢狱,万一上头追查下来,我们.....我们.....这有嘴巴也说不清了啊!”
“上头怪罪自然有公主殿下顶着,绝不会怪罪到你们的头上,你们且宽心便是!”兰儿神色凌厉:“再说!西王和世子都已经殉国,郡主自己能翻出什么风浪,皇上近日都不层惦念郡主,区区几日又如何!”
那狱卒还想再劝,兰儿喊了一声大胆:“公主的命令你们是不想听了吗?”
“不敢,不敢。”那狱卒马上跪了下来。
兰儿甩了袖子:“哼!谅你也不敢!”
安安跟着兰儿就出了牢狱。
待兰儿将安安引了两道街之后,这才回头对着安安说话:“你走吧。”
“不是去见公主吗?”安安心里之前就一直在想,原来放自己走时因为找理由让自己去见公主。
兰儿笑了,看着安安充满敌意的眼神:“那些都是骗着狱卒的幌子,你以为我真的要带你去见公主啊!”
安安疑惑地看向兰儿。
“说了让你走便是让你走,你只要把我的话带到便是,其他的便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兰儿最后看了一眼安安,便不等安安再问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去。
安安在原地走了两步,想追上去,但还是想着这件事情关系到池窈身上,得去跟柯轶凉说一声。
便照着之前柯轶凉说的方法,她便寻了过去。
兰儿回了宫,这会司马楠就迎了上来:“怎么样?”
兰儿悄悄地看了周围的人,司马楠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待殿内的下人都走的远远的了之后,兰儿这才道:“奴婢逼问了那个女子,竟没有想到她真的不是郡主,后来奴婢再问是谁将她安排进来的,她说是北疆那边的人安排的,说是郡主早就去了北疆去了,压根不在京城!”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司马楠问兰儿。
“西王郡主下牢当日!”兰儿说道。
司马楠突然摔了手中的茶盏,她怀有身孕不宜喝茶,里头装的是热牛乳。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当日就已经偷梁换柱,让那池窈逍遥快活了这般久的日子!我要去禀告父皇,让父皇将其抓回来即刻斩首!”
司马楠这会就已经等不及了,亏他还高兴池窈也有今天的日子,没想到她一天牢狱之苦都没有受的,便被救了出去!
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公主万万不可!”兰儿马上拦住。
笑话,要是这样就斩了池窈,她司马楠不是更加逍遥快活,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
“那要如何,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池窈过安生日子吗?”司马楠恨恨道。
“公主您想,那日将池窈押进牢狱的人是谁?”兰儿问道。
“是阿凉!”司马楠马上明白了过来,即使这件事情不是阿凉所做的,但是按照父皇的心思,必然会以为阿凉也参与了其中,势必会连累了阿凉,那自己这个婚事就根本不算数了,那肚子里的孩子便生来没有了爹。
这件事情断然是要瞒住的,司马楠后怕地看了一眼兰儿,还好兰儿拦住了,不然她就要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当时候父皇一定怪罪了阿凉不可:“那现在怎么办?怎么瞒住父皇,可不能让父皇知道此事啊!”
兰儿将地上的茶盏收拾住,然后将托盘放在外面的桌子上,这才对司马楠道:“公主放心,我已经将那个假的替身杖毙了,牢狱里关了一个假的郡主,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让公主和奴婢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司马楠这才坐回了位置上,可是又想:“那现在大牢里就没有池窈了啊!这如何圆?”
兰儿看向司马楠的脸色,心里暗自诽谤,便开口:“公主不是心里有数了吗?”
司马楠的确是马上就想到了应对之策,既然不能让那个假的郡主在牢狱里的事情让旁人知道了去,那么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将假的再换成真的,就算到时候有人知道了,大牢里的便还是真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司马楠吩咐兰儿:“父皇不是给过我一队暗卫吗?”
老皇帝对这个女儿的确不错,在给女儿赐婚之后,便准备了司马楠的嫁妆,丰厚不说,但是对于司马楠来讲,最尊贵的嫁妆便是这保护一国之君的暗卫,虽然只有四个之多,但是足以看出老皇帝对司马楠的疼爱。
而今天,司马楠就要让这四个暗卫,去抓来远在北疆的池窈。
“公主您这是要将他们都一起去?”兰儿问道。
“自然!池窈狡猾多端,阴险至极,这样的人是一个两个就能抓住的?四个本公主都嫌少。”司马楠还真是高看了池窈。
“公主还是再想想吧,这万一公主的安危.....”兰儿虽然嘴上劝着,但是心底却是暗暗地高兴,全部派去了好,这样的话,司马楠身边就没有多少有用的人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