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刚出养心殿门,突然哎呀一声大叫。
司马楠回头:“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兰儿马上跪下:“公主殿下恕罪,奴婢的帕子掉在了殿内,现在回去拿。”
司马楠看看兰儿,的确刚才进去的时候帕子还在,这会却没有了,便皱眉:“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快去,我在前面的亭子里头等你!”
兰儿马上应道:“多谢公主殿下!”然后便往殿内跑去。
“四皇子殿下,三公主殿下的宫女兰儿求见。”外边的太监进来通报。
司马骥和身边的侍卫对视一眼,那侍卫便退了下去。
“让她进来吧。”司马骥垂眸,之前他就注意到了司马楠身边的这个兰儿的心不在司马楠的身上。
走了之后还故意留了帕子在这里,他就知道她会回来找他。
兰儿匆匆地走了进来。
“不要行礼了,直接说有什么事情吧。”司马骥看向兰儿。
“我们公主和池窈郡主之间矛盾非常,奴婢希望身在大牢里的郡主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兰儿也直接开门见山。
司马骥突然笑了:“你如何知道我能听你的,你不过是一个丫鬟。”
“就是因为奴婢是一个丫鬟,所以奴婢才会这么说,郡主性子直,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离开,四皇子不就有机会了吗?而四皇子跟奴婢都是有一个目标的。”兰儿这样知道司马骥准能明白,自己是想要帮柯轶凉一把,可是她只是一个丫鬟,只能找别人帮忙。
她也告诉了司马骥,她已经知道了司马骥喜欢池窈。
其实她也是偶然之下知道司马骥喜欢池窈的,那日她正好为司马楠去办事,远远经过了养心殿,却看见池窈郡主从养心殿内出来。
而后方是四皇子,只见四皇子一直盯着池窈郡主的背影,直到人家消失了才收回眼神。
兰儿知道,那就是在意和喜欢的神色。
司马骥哈哈一笑:“你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不简单。”
“三公主从来不把奴婢当人看,奴婢尽管身份卑微,也想要给自己争回一点脸面。”兰儿跪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司马骥没有表情地看向兰儿。
兰儿知道这件事情八成是成了,也没有多留,拿上旁人递给自己帕子,就往外走着。
兰儿在宫内踏雪行走着,生了一副低眉顺目的脸,但是却不代表自己就能任人欺负,不过就是一个公主,怎么能如此视人如草芥!
直到快到亭子了,兰儿才跑了起来:“公主!劳公主多等了,是奴婢的不是!”
“算了,正好欣赏一下雪景,快些走吧!”司马楠打了个哈欠,最近几日总是犯困,许是太冷了吧。
当日傍晚时分,养心殿偏殿里小角落里一个黑衣人悄悄离开了宫门。
直朝柯尚书府去。
“郡主姐姐,我走了哦!你记得吃晚膳,我明日再来和你玩!”柯轶雪打开门准备离开。
“恩!快去吧,外边下雨了,走的时候注意点,小香,你将阿雪送回去,我不放心。”池窈看着外边的雪的大小,的确是大的很,还是要个人陪着回去好一点。
小香应着,就跟着出去了。
池窈伸了一个懒腰,等小香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小香和柯轶雪往院子外走去。
“小香,我真很想将哥哥的事情告诉池窈姐姐啊!”柯轶雪一脸愁容。
小香也叹了口气:“我也想将西王的事情告诉郡主啊!”
柯轶雪一下没有听清:“小香你说什么?”
小香心里突突的,刚才差点说漏了嘴,不止要瞒住那个大的,这个小的也不能说啊:“没有奴婢是说,奴婢也想让郡主知道。”
柯轶雪点头:“就是啊!这事要是郡主姐姐知道了,总归有办法的!”
就在小香和柯轶雪走远的时候,那个在暗处的人突然一个翻身进了这个房间。
池窈表面上装作没事人一样,但是耳朵已经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是从窗口翻进来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是要说柯轶凉做事不严谨呢还是说这个人太厉害了呢,竟然知道自己在这。
“既然来了就坐吧,别畏畏缩缩的。”池窈给那个人倒了一杯茶。
黑衣人心里一惊,这个池窈郡主不是不会武功吗?为何自己来了竟然知晓。
“郡主,不忙,我是被人委托而来,来给郡主带一个消息的。”那黑衣人就是司马骥身边的亲信侍卫。
“哦?给我带消息,现在还有什么消息是我可以知道的,倒也是新鲜,你说!我听着。”池窈看向那个人。
啧啧,真神秘,竟然还蒙着脸,估计是长得不怎么好看,所以不太愿意露出来。
“公主看看这个。”
池窈从那人手上接过一个布袋,长长的,还挺重:“里头装的什么好东西呀!”
池窈直接打开了那个袋子,她刚拿上手的时候就检查了,里面没有机关的痕迹,也没有暗器。
“圣旨!我去!不会是假的吧!”池窈可没有那种圣旨不能擅自打开的觉悟,再说了就算是还没念出来的圣旨,池窈也敢打开了先看看。
何况是有人送上门来让自己看的。
“这是真的圣旨”
池窈当然知道是真的,她盯着那个玉玺盯了半天,才研究出来这是真的,然后突然心里起了个想法,要不然自己也造个一模一样的玉玺,反正自己记着呢!
池窈研究了玉玺半天,才看了圣旨的内容,甚至学着太监的语气念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柯轶凉柯大人,为人正直,不拘小节,.....年后大婚!钦此!”
池窈后面越念语气越不对,愣愣地看了圣旨三遍。
然后再倒回去看了那玉玺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这皇上给这两人赐婚了?”池窈干脆直接站了起来。
“的确。”
“哇靠!不知道他是老子的人,竟然就这么赐婚了!”池窈将圣旨拍在了桌子上,这么玩的吗?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