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是身不由己,父皇的确是在将儿子们逼上绝路,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着想。”司马骥说道。
司马峤看了眼司马骥,看来他四哥还真是也有苦衷的。
“父皇,您看见了吗?现在你所有的儿子都将矛头指向你,众叛亲离的感觉怎么样?”司马峤哈哈一笑。
老皇帝用手捂住胸口,剑指司马峤:“你别忘了!朕还有太子!”
“太子?司马嶺那个怂包?”司马峤一脸嘲弄。
“司马峤!你到底想怎样?”老皇帝暴跳如雷。
司马峤大笑:“当然是为了你的位置!将士们!不要跟他再废话了,既然不打算主动把位置给我,那就直接打下来!”
老皇帝这下是真的急了,转身朝柯轶凉看去:“兵部的将士呢!让他们来救驾啊!救驾!”
柯轶凉为难:“皇上,士兵全都在下面了,宫里的禁卫军也只有不到两百,御前侍卫五十人.....”
“行了!不要再说了!朕知道了!”老皇帝摆摆手,皇位绝对不能给他们,那只能硬撑到底:“这道城门是加固的,状进来都需要时间。”
底下一万五的兵马果然都一齐在撞城门,力道不容小觑。
“让禁卫军准备,直接放箭射杀!”老皇帝将剑收入剑鞘。
禁卫军首领赶紧跪下:“皇上!万万不可,这些士兵虽然说是造反,但是都是精英部队,往后皇上还要调遣,万万不能伤了他们!”
老皇帝瞪眼,什么狗屁道理:“到底是朕的命重要还是那些人的命重要!”
“皇上!窃不可造成大量杀戮啊!会遭天谴的!”钦天监跑到城门口拿着一个运盘看热闹,反正他作为钦天监,不管哪个当皇帝,也不会要了他的命,谁让他会算呢!
宫门每一次被撞击一下,老皇帝的心就颤一下,这伤也不能伤,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东西被自己的儿子摧毁!
他要的是听话的儿子不是有野心的儿子啊!
“皇上!宫门快要被撞开了!”
老皇帝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钦天监!给我算!”
钦天监是个奥事不大的人,马上拿出自己的运盘:“好咧!算!”
只见钦天监手指在运盘上拨弄着,嘴里念念有词。
老皇帝紧紧盯着钦天监的手。
柯轶凉却紧紧盯着四皇子死马骥,从刚刚开始,就他一人未动,甚至身后的一万五的大军也没有动过,他只是气定神闲地看着宫门一下下被撞开!
司马骥也看向柯轶凉,嘴角勾起不可一世的笑,眼底带着些轻蔑。
柯轶凉看着这样的司马骥,内心突然觉得不是些滋味,不是恨意.....
柯轶凉没有再看,也跟着老皇帝盯着钦天监的手,他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他倒要看看钦天监的嘴里能说出什么来。
“皇上,是吉兆啊,天子星在皇宫里头稳稳地坐着啊!”钦天监笑着说道。
老皇帝听了这话,这才稳稳地站了住:“也就是说,这个孽子现在根本不在皇宫里边,朕还是皇上,他根本就不是当皇上的命?”
钦天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哈哈!”老皇帝笑出了声:“这个孽子竟然这般蠢笨!”
柯轶凉朝钦天监多看了几眼,这个钦天监之所以得皇上的信任,不是因为他能哄得皇上开心,而是大事几乎算准,脸各宫位的娘娘们的命数都算好了。
老皇帝命中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几个成器基本都算了到。
但是钦天监从来不算一个人的命有多长,他总是说生老病死是大自然最根本的规矩,是不能破坏这一规矩的,否则必将遭天谴。
当年老皇帝架着刀想要让钦天监给自己算命长,可是钦天监就是不屈,甚至自己一脖子撞上了刀想要寻死。
那年钦天监的血流了一地,太医院所有人都说他必死无疑,没想到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像是睡醒了一般。
“我命不该这时绝,阎王爷当然放我回来,该绝的时候当然就会去了。”钦天监跟老皇帝老神叨叨地说了一下午。
这才把老皇帝哄的再也不问了。
“皇上!宫门被撞开了!”柯轶凉皱眉,紧盯着下方。
人不是铁打的,所有人都在撞一个宫门,宫门足有万金重,每日都是机关让它们开合,现在一万多人当肉墙状两扇万斤重的门。
一万五的士兵里少有几个人能爬的起来,更别说是继续往前了。
“四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些士兵用全力撞城门已经够辛苦了,你身后的士兵纹丝未动,就请四哥去请父皇交出玉玺吧!”司马峤转头看向马上的司马骥。
司马骥淡淡一笑:“五弟真是好计谋,那四哥就进去了!”
司马峤满眼冒着贪婪的光,跟在整个军队的后面准备进宫。
司马骥回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司马峤还真是打的好算盘,竟然让自己来打头阵,自己当缩头乌龟。
“关门!”司马骥看着那几个守宫门的侍卫。
几个侍卫一愣,明明司马峤还没有过来,为什么现在就关城门。
“我说关就关!”司马骥吼道。
那侍卫马上按动机关,将宫门关了起来。
司马峤已经沉浸在自己当上皇帝的幻境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了感知。
宫门慢慢地关上,只留下了一条小缝,直到完全闭合。
“嗯?”司马峤直到自己的鼻子撞上了宫门,才发现了宫门已经关上。
“四哥!将宫门打开!我还没进去呢!”司马峤大喊。
司马骥站在上面看着他,眼底是一片冰冷,但还是开口说道:“五弟不要着急,这边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了,五弟是要当皇上的人,还是不要太过杀戮的为好。”
没等司马峤反应过来,便一连踏上了阶梯,走到老皇帝的身边。
“父皇,儿臣来迟了,还望父皇恕罪!”司马骥直接跪在老皇帝面前。
老皇帝哈哈大笑:“朕果然没有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