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元年月底。
在北疆的三万大军已经全部入了京城,司马峤高举虎符号令三万大军齐齐往宫中奔去。
三万大军齐齐排在宫门外。
司马峤意气风发地坐在马背上,高看着这城墙。
“众位将士听令!”司马峤高举虎符:“今日你们助我夺得天下,我定不会亏待你们!”
三万将士看见司马峤手上的虎符,齐齐喊道:“誓死效忠五皇子!”
司马峤平时不苟言笑,但是此刻却笑容满面,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
“五弟!”司马骥从三万将士队列之后策马而来。
“四哥!这几日你去哪了?”司马峤面上笑容不变。
“虎符竟没想到被你拿了去,我这些日子去山里静修了。”司马骥这个借口找的很烂。
但是司马峤现在早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没有细想司马骥话里的意思。
“五弟这是要造反?”司马骥看看身后。
司马峤皱眉:“四哥这是什么意思,如何使造反,我只是担心父皇身体不好,不能再劳累,所以希望父皇能让我替他分忧。”
司马骥只盯着司马峤看。
“四哥,你我最近虽然矛盾极多,但是如今我这般模样,四哥要是来帮助我的,便和我一起享受以后的荣华,若不是,便在一旁看着吧,否则我不保证四哥的安全。”司马峤心底对司马骥早就心生的怨恨。
司马骥突然笑道:“你是我五弟,我怎么能跟你置气,既然这般有趣的事情,也带我一个便是,我只是来凑个热闹。”
司马峤见司马骥笑得人畜无害,便直接对身后道:“拿一万五的兵马给四哥派去,既然四哥待我这般好,我便放心了。”
司马峤转身又朝那一万五的兵马看去:“这是我四哥!从现在开始你们便只要听他的,这虎符,我分他一半!”那虎符就这样在司马峤的手里断开。
司马骥点头,接过虎符,面色一变,随后又笑道:“五弟你就瞧好吧,我一定会让你高兴的!”
养心殿内,老皇帝正吃完药丸准备打坐,却被门外的声音吵得心烦。
“李安福!外边怎么了!”
李安福这会刚听见守宫门的过来传的消息,马上转身进殿,却是着急地没有注意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下去,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老皇帝喊了两声没有反应,就自己站了起来往外走:“人呢!要是被朕逮着了在哪里偷懒,朕扒了他的皮!”
“皇.....皇上!奴才在你脚下边呢!别.....别踩!”李安福声音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老皇帝看向李安福,再看到大开的殿门外面阴暗暗的天,皱了眉头。
“皇上!五皇子拿了虎符和三万兵马,这会在宫门口守着呢,让您去宫门口和他谈判,否则.....否则就要杀进来了啊!”李安福是指望不上皇上将他扶起来了,干脆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装晕,应该可以逃过这一劫吧。
“混账东西!简直是反了天了!让柯尚书过来见我!”老皇帝连外袍都没有披,直接急匆匆地往宫门口去了。
柯轶凉哪里没有听到消息,本来就是算准了今日司马峤总会按奈不住开始造反的。
柯轶凉直接翻进了宫墙,往宫门口上一站。
“柯尚书!”司马峤看见柯轶凉,笑着开口:“柯尚书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吗?你还护着那个老东西做什么?不如投了我,我保你以后的荣华富贵。”
“五皇子不适合管理一个国家。”柯轶凉直接用带着凉意的眼睛看向司马峤。
司马峤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虚,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自己有三万大军还怕什么:“柯尚书已经是手下败将了,连个虎符都抢不过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能管理?”
柯轶凉没有说话,对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看向了四皇子司马骥。
那个时候池窈将两人之间的小矛盾挑了起来,没想到后面几天两个人的矛盾不断,甚至愈演愈烈,已经到了分裂的地步。
如此深的仇怨不像是几天就能结成的,好像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但是现在为何又站在了一块?
柯轶凉没有多管,只朝着赶来的皇上行礼。
老皇帝摆手,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老五!朕早就知道你有这个思想了,竟没想到你如此大胆!你若是现在收手,朕可以饶你一命!”
五皇子司马峤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父皇!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我们几个孩子您何时正眼看过!我们到底是您的儿子,还是你稳固这个位置的筹码。”
“若你如此不在乎我们,为何还要将我们生下来!”司马峤说红了眼睛:“你杀三哥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把太子之位给了最没有用的司马嶺,我看司马嶺也是被你故意养成这般的吧!养的如此懦弱,就是为了不让他威胁到你!”
柯轶凉听着,心道这五皇子还真是将什么都看清楚了。
“父皇,我们不是您的儿子,而是您的棋子,生下我们是为了不让百姓说你闲话,不让百官弹劾你!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怂恿我们这么多年自相残杀,现在你满意了吧!儿子里面只剩下三个!”司马峤说着笑开了。
司马骥眼底也有一些无奈凄苦的神色,那些年,要不是自己的母妃清醒,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有夺储之心,否则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吧,也不会活的这般洒脱了。
“胡说!朕从未如此做过!是你们自己不友爱兄弟,不团结一致,都是你们自己的错!”老皇帝红着一张脸,抽出了佩剑对着司马峤。
司马峤冷笑:“是不是这样你自己心底最清楚,这就是你想看见的不是吗?”
老皇帝没有说话,突然伸手剑指司马骥:“老四,你一向最乖,最懂事,难道你也要和父皇过不去?”
司马骥摇头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