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炎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大齐如今你我比谁都清楚,又该如何稳固这江山!”
柯轶凉看向莫炎:“柯轶家一生只忠于皇室嫡出血脉,只忠于能让大齐子民过的顺畅的人。”
莫炎以往也只是猜测柯轶凉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人,现在柯轶凉直接说了出来,证实了他的这个猜测,却是让他有些惊讶。
如今皇上是一名昏君,昏君如何能够治理国家,如何能够为大齐谋得安宁,所以柯轶凉的心偏在了司马嶺的身上。
司马嶺虽然软弱无能,但是那也是在老皇帝的长期打压之下,可是司马嶺作为太子,却是有难得的仁慈之心。
只要以后习惯了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这软弱无能也自然就消散了。
“若是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柯大人尽管开口!”莫炎这一句话,就是定了自己的站位,以往他都是在中间站着,谁也不向着谁。
这朝中局势的确已经很清楚了,五皇子和太子之间的竞争就开始了。
四皇子一直有心偏向五皇子,但是却不明显,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如何。
但是四皇子的确是无心于这个位置倒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就看谁是驴子,谁是马了。
“多谢!”柯轶凉只道了声谢。
一件事情卷入进来的人越多,虽然说帮助就越多,但其中还有更多的错中复杂,柯轶凉心里清楚,不到万不得已,有些人是摆脱不得的。
莫炎见柯轶凉都自己来给自己求情了,便没有多管,驾着马车就往茶楼走去。
胖胖假扮的尧叱早就端坐在了茶桌之上,郡主吩咐过,有必要的时候要提醒着莫炎,不要站错了方向,但也别行动过早。
“义兄!”胖胖喊道。
莫炎看见“尧叱”就满眼放光,直奔了进来:“贤弟一早就来了?”
“的确是来早了一些,今日泡了两壶茶,义兄品尝一下。”
莫炎先喝了第一杯:“口感很好,入口丝滑清甜,却不涩口。”
胖胖点头:“义兄再喝一口,回味一下。”
莫炎喝下第二口,脸色马上不一样:“入口还是清甜,但是为何现在嘴里却是苦涩难言呢?”
胖胖只笑不语,过了一会递了个糕点给莫炎:“义兄先吃个糕点,去去嘴里的苦味。”
莫炎连忙接过,吃下去之后果然没有苦味了:“这糕点是茶糕吧!”
“茉莉花茶糕,甜腻的很,但是最去苦味!”
莫炎点头,又看向另一杯。
胖胖笑道:“义兄不妨再喝这一杯试试!”
莫炎点头,喝下那杯茶:“苦!”莫炎正要去拿那个糕点。
胖胖伸手一挡:“义兄再喝一口便是!”
莫炎疑惑,便又再喝一口:“竟然如此香甜,比这杯清甜还让人回味。”
莫炎以为继续喝一口的话还会苦涩,可是却越喝越香甜。
又去喝另外一杯,开头的清甜慢慢没有,越喝越是苦不堪言。
疑惑地看向“尧叱”等胖胖给一个说法。
“这些是西洋的玩意,我也是前些日子才拿到的,当时我喝的时候,也是这般。后来我从里边悟出了一个道理。”胖胖喝着那杯刚开始苦涩后甜香的茶。
莫炎等着胖胖的下文。
“这两款茶就如两种人,都是茶,问道却天差地别,虽然这茶喝下去清甜,但是越喝却是越苦涩。这茶刚开始苦涩,却越喝越清甜。人难道不是这样吗?起初看着光鲜亮丽,但是越接触,时间越多,就越看出其劣质非常。而反而那些一开始没有作为甚至苦头吃尽的人,往往就会苦尽甘来。”胖胖说完,便将最后一口茶喝下。
莫炎却是心里一惊,看向胖胖:“贤弟似乎也参与在了其中。”
“我是行商之人,理应不该管着这些事情,但是大齐的百姓越来越是不好过,朝廷风气败坏,百姓就跟着遭殃,而我没有钱赚了,也遭殃!”胖胖抬头看向莫炎,看来莫炎的战队是正确的。
莫炎点头:“贤弟的意思我明白的,义兄我又岂是那些光看表面光鲜的人呢!”
胖胖一笑,倒也是松了口气,还好郡主的猜测是对的,否则莫炎一站在别的队伍里,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柯轶凉稳步入宫,终于还是涨了养心殿前。
李安福看向柯轶凉,这刚接了圣旨,这会竟然亲自来向皇上谢恩,看来这柯大人还真是高兴坏了!
“柯大人!皇上正在里头吃着药丸,最近西域又进贡了一些药丸过来,皇上用着甚好,很是高兴。”
柯轶凉点头,直接朝内殿走去。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竟回来了。”老皇帝跟着笑开。
“臣亲眼看着西王被蛮人的剑刺死,这才回来了。”柯轶凉拱手道。
“那虎符呢?”老皇帝最期待的就是这个。
“臣无能!臣有罪!臣找遍了西王府,甚至西王和世子的身上,竟然没有发现虎符的存在!”柯轶凉已经不打算将虎符的位置告诉老皇帝了。
五皇子盗取虎符的事情,柯轶凉不打算说。
“没有?”老皇帝狐疑地看向柯轶凉,却见柯轶凉脸上只有自责,没有半点别的东西。
柯轶凉又连忙跪下:“臣的确是没有发现啊!但是臣知道一件事情!”
“说!”老皇帝将一个奏折垫在了地上,自己坐了下去,就在柯轶凉的对面,坐的很近。
柯轶凉垂着眼睛:“臣回京途中看见,北疆镇守的士兵都朝京城来了。”
“京城?狡猾的东西!难道他死了之后还想拉朕垫背?”老皇帝有些担心,自己的命会不保。
“不!皇上!依臣所见,他们是因为知道京城有人持有虎符,这才来认主的!”柯轶凉说道。
老皇帝站了起来:“什么!拿着虎符的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到底是谁!给朕查!给朕狠狠地查!”
柯轶凉点头:“臣定当竭力去办,臣还有一事想请求皇上。”
老皇帝眼睛一眯:“这倒是你第一次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