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楠本来想追着柯轶凉,但是心里也知道追不上,所幸追了片刻便放弃了。
看着面前熟悉的朱红宫墙,司马楠就升起了浓浓的喜悦之情。
这几日她心情也是大好,胃口都好了不少,阿凉给的银钱虽然不舍得花,但是一想往后还可以花柯轶凉更多的银钱,便觉得也算是平衡了。
她刚接近京城,就听见了西王和世子殉国的消息,简直不要太令人高兴,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达到比她预期的效果还要满意。
“公主,这下是到了皇宫了,快些下车吧,刚进宫可是要沐浴更衣的。”菊儿心里也是高兴,总算回到了这宫中了。
再也不用像在郡城那般的丢脸了。
兰儿畏畏缩缩地跟在司马楠身后,这些日子她也只图了一时的快意。
却没忘了到这宫中,司马楠还是主子,而自己可以是一个随时被砍头的贱婢而已。
若是司马楠不曾想起还好,要是这想起,那么自己便没有了活路。
她从来也都知道司马楠是个善妒的性子,如何能不将自己记着好秋后算账。
自己必须要找个由头化了这身要命的罪行。
“奴婢伺候公主沐浴。”兰儿端着一盆水进了司马楠的浴房。
司马楠正准备叫菊儿进来伺候,却看见了兰儿那张惹人厌的嘴脸,唯唯诺诺的,好像谁都欺负了她似的!
“怎么是你?整日哭丧着一个脸,以往的那些事情本公主还没好好找你算过呢!这会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兰儿马上跪在了地上:“公主息怒,奴婢也不想过来惹公主心烦,只是菊儿她忽然肚子疼的厉害,奴婢也只好过来伺候公主了。伺候完公主奴婢立马就滚,滚得远远的!”
司马楠冷哼:“那还不快来!本公主这几日日日不得好水沐浴,身上早快脏死了,如何见人!你可得给我擦仔细了!”
兰儿点头,这才帮着司马楠将身子擦洗干净。
换了一桶水之后,司马楠便安心的泡在盆里熏香,兰儿在一旁让香都朝司马楠这边过来。
“公主,奴婢觉得有一件事情,公主应该马上就做,不知公主愿不愿意?”兰儿找准了时机,轻声开口。
这熏香最是安神,司马楠便也没了脾气:“你能左右本公主什么,快说,若是琐碎的不值一提的事情,紧着你这身皮!”
兰儿暗自点头,总算是上钩了,便放长线钓大鱼:“那日公主和柯大人坐实了夫妻之礼,理应就是一对了,皇上最是宠着公主,要什么给什么,公主何不去告诉了皇上,说给皇上听你想嫁之人便是柯大人。”
兰儿顿了一会又说:“奴婢想公主的眼光定是不会错的,这柯大人也得皇上的喜爱,如若公主求得皇上赐婚,这样公主便是得偿所愿了!”
司马楠一听,马上激动地双手攀上木桶的边缘:“你说的没错,本公主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父皇最是宠爱我,我要什么还不是伸个手的事情!”
司马楠看向兰儿:“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还是有些机灵劲的,往日你与我的那些本公主也不计较了,毕竟你也都是为了本公主着想,赶紧给本公主更衣,本公主要去见皇上!”
兰儿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总算是给自己的这条命保住了。
兰儿一边给司马楠穿衣服,一边想着:就容许你再多嘚瑟些时日,往后的日子可没有那么好过!
司马楠心里激动,脚下的步子便快了一点,到养心殿的时候比往日走到的时辰要早些。
李安福看到了司马楠,忙迎了上前:“公主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皇上昨儿个还念叨你呢!”
“劳公公常年伺候父皇费心了,我这不是也是想念父皇想念的紧嘛!这不!给父皇带了些猪心汤来。”
李安福知道这个公主可不是好惹,皇上念及她如今是在宫中留着的最后一个公主了,宝贝的很:“皇上这会在殿内没什么事情,估计正看闲书呢,公主也叫进去陪着皇上说说话。”
司马楠没再周旋,直接朝殿内走去,兰儿捧着猪心汤低头走着。
“父皇!”司马楠马上就变得很甜美乖巧。
这个样子最能讨得老皇帝欢心。
“楠儿!今日如此有闲心来看父皇,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你不是最爱往宫中跑的吗?”老皇帝因为西王的事情心情好到现在,也就话多了起来,有了个慈父的样子。
“父皇不知,儿臣这几日犯了相思病,实在是被这相思病缠的苦了,这才来找父皇的。”司马楠直接说道。
老皇帝不喜欢有人拐弯抹角的说话,司马楠正是捉住了这个点子,觉得倒不如直接开门见山,老皇帝更会开心一些。
的确如司马楠所料,老皇帝哈哈一笑:“犯了什么相思病啊!可是想着哪个公子哥,父皇给你做主,保证你看上的都行!”
司马楠突然皱眉,装的有些担忧:“儿臣还想在父皇面前尽几年的孝心,实在是不愿意管那些儿女情长的,可是儿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管不住了,父皇说过会替儿臣做主的!”
“朕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老皇帝很满意司马楠的天真和直白,这样的人完全不担心她对你使诈。
司马楠脸色一红:“楠儿看上的不是别人,是柯尚书!”
老皇帝细细看着司马楠的脸,年近十七岁的小姑娘了,出落的倒是越发好看,是该嫁出去为皇家分忧了。
柯轶凉是他精心培养的心腹,这个棋子握在自己一个人的手中的确是有些麻烦,可是若是用人牵制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老皇帝本就愁着如何才能将柯轶凉直接为自己忠心耿耿地做事,如今司马楠就已经找上了门来。
这门亲事,铁板钉钉的事情,谁不答应谁傻子。
“柯尚书,人品兼优,又肯为朕分忧,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能配的上你!朕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