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府,西王池湛一脸嗔怒。
池禛在下手跪着,脸上面无表情。
“我说你竟然敢!竟然!”西王竟然了几次都没出现下文,一甩袖子便背对着池禛站着。
“父王!是儿子的不是!还请父王降罪!”池禛也是一脸愁容。
西王怒目:“降罪有什么用?降罪虎符能回来吗?我信任你,你是我儿子,我才将虎符交给你!现在呢!虎符在别人的手里了!”
池禛没有说话,低下了头,眼底的笑意却很明显。
池湛叹气了半天,离开之前对池禛道:“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这一跪就是跪了一夜。
“王爷!西城门那边兵变!那些蛮人竟然进了城门来了!”缘叔带着军情急哄哄地来了。
“靠什么意思!西城门都闯进来了?”池湛本来是在准备泡脚的,但是水太烫,将脚架在了盆沿等水凉,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直接将脚放进了热水里。
“赶紧去吧池禛那小子给我叫来!”西王手一指,就催着缘叔赶紧去。
缘叔忙跑去祠堂找池禛。
西王看着缘叔走了,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将脚拿了出来:“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缘叔已经在来的路上就将事情给池禛说明了,池禛站在西王的脚盆旁边,开口说了一句:“金银花的量少了。”
西王点头,吩咐身边的人:“以后这个金银花给我再多放几扎!”
缘叔看着这对父子,这可是兵变的大事啊,敌人从自己的屁股后边过来了,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讲着泡脚放多少金银花!
“你觉得这事是怎么回事?”西王拿过帕子擦了擦脚,这才问道。
池禛皱眉:“那五皇子不仅从我这抢走虎符,还想将我一军!儿子不干!”
西王点头,探子拿来的消息,的确是说五皇子从西城门离开了。
“王爷,世子,现在怎么办啊!这蛮人得打啊!”缘叔一脸的担忧,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虎符被抢的事情估计军中已经知道了,军中只听虎符不听人的军令是人尽皆知的。
如今虎符不在西王手里,这兵怕是都调不动了。
西王池湛和池禛也是知道会出现的情况。
事出紧急,的确是两人没有想到的情况,没想到这五皇子还倒打一耙。
“去军营!”西王穿上鞋子,大手一拍。
池禛和缘叔只能在后面跟着,怕是又要有一场大战了。
军中现在也是闹腾的很,军心不平,他们基本上都听到了虎符被抢的消息。
即便他们有心跟随西王征战四方,但是军令不可废,兵部就是兵部,必须要有一个严谨的章法,不然谁都跟的话,大齐都乱套了。
西王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最令人担忧的书进入郡城的那些蛮人,现在北疆是两面夹击,是万万不能松懈的!
“众位将士,是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信任!如今虎符已经在五皇子手里,我对不起你们,只是蛮人趁乱入了我郡城,这是我们大齐的土地,接下来的一仗,你们不是为我而打,而是为你们在大齐的家人而打!”
“我不强求,你们可以只听军令,但是我希望你们想清楚,如果放任蛮人继续前行,大齐将不复存在,而你们也将受尽屈辱,我会亲自上战场,与你们共进退,如今我也只是一个士兵而已!”
池禛见西王的话说的差不多了,自己也一脸歉意:“是我对不起众位将士,虎符是在我手上丢的,我愿意卸下西王世子这一身份,与众将士一起,共进退!”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愿意守江山的自愿留下来守江山,不愿意的可以去京城追随五皇子。
人心不是铁打的,这万人军队都是有血有肉的将士组合起来的。
都是有家人有挂念的。
这种紧急情况还需要在乎什么虎符不虎符的。
但是也有写将士选择了追随司马峤。
也不需要强求,人心都是肉长得,什么人就有什么想法。
池湛听着报上来的士兵数,哈哈大笑:“西王府果然没有白养他们!这两万将士都是义气之士!”
“不错!他们也都是挂念着自己的家人呢!”缘叔点头称是。
“窈儿留下的军饷还有多少?”池湛喝了一口茶。
“多着呢!每日都有人往府里一箱一箱的抬进来。”缘叔笑眯眯,郡主还真是赚钱的好手。
“好!把那军饷拿出一半来,给那些将士们一人分着一份!让他们知道跟着我池湛不吃亏!也让他们都拿着,往后战事平定,也好过活!”
缘叔点头,马上派人去办。
“王爷!有位贵客在外边等您”
“贵客?池禛呢?”池湛完全没有想要起身去见客的准备。
那通报的人一听,就知道西王这是让池禛去见客,自己讨个清闲。
池禛已经习惯了自己总是被叫着前厅见客,这下也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活。
刚进前厅,看见端坐在上面的人,愣了一下,却不动作。
“喝茶。”
池禛觉得自己才是客人。
“我是来给西王做一个人情的。”那人好整以暇,理了理衣袖。
“做人情,你我无缘无故的,做何人情?”池禛皱眉。
那人大笑:“对西王没有坏处就是!”
池禛不再多言,只看向上位的人,想从上位的人眼里看出什么。
可是其他的都没有,只有真诚。
当日晚上兵马整顿,西王派两万兵马分成了两路,一路守着一方城门,各派一万。
将郡城围成一个绝对安全的城池。
池禛得到消息,柯轶凉连夜已经赶回了京城,并且把那个三公主也带了回去。
那虎符放在柯轶凉身上是最明智的选择。
此去风险极大,窈儿啊!如果哥哥以后没有机会保护你了,就让他来代替我保护好你。
池禛上马,朝西城门而去。
那些蛮人还真是麻烦,纠缠十多年了,也该做个了结了!
此去如果不成,再回头又是一场恶战,两万兵马许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