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因为司马楠的表情不对,其他几个人也不太愿意待见她。
便匆匆地结束了。
柯轶凉被安排在了袁无旁边的房间里睡,跟着后院差远了点,倒也合自己的心意。
他明日打算在郡城转一转,想让袁无领着去,也算是体验一下这边的风土民情。
司马楠他是不愿意管的,下午的时候早就跟萧绵绵说好了,萧绵绵说有办法拖着这个烦人的郡主。
柯轶凉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萧绵绵的性子有时候让柯轶凉想到了池窈,池窈也是这般不拘小节,喜欢坑别人。
柯轶凉脱了衣物躺在床上,今夜还算是好眠。
卯时便起了来。
“阿凉,睡的可还好?”萧绵绵在前院带着两个孩子散步。
“嫂子怎么起的这般早?”在京城一般的闺秀或者家中的妇女都是到巳时才起的。
萧绵绵拍了拍两个小东西,让他们自己玩。
北疆不比京城,生活节奏快上一些,人们都是卯时起酉时休。
萧绵绵和柯轶凉闲聊到这京城人的纸醉金迷的生活,笑了笑:“那倒是挺好,只是这样休作的话难免身上的病会多些。”
萧绵绵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这倒是好了,都不用我牵制着了,这个公主自个都能睡到那个时辰。”
柯轶凉疑惑,难道这个时辰就可以出去了?
“袁无在府门口给马顺毛呢!”萧绵绵看出了柯轶凉的想法。
柯轶凉点头,心道这北疆的作息时间还真是比京城好多了。
袁无这边刷马刷的认真,是一个管不住要唠叨的人,早上便跟自己的马唠叨了半饷。
现在看着自己的马烦了,就跟柯轶凉的马唠叨起来。
柯轶凉站住了脚,那声音贯进了自己的耳朵。
“马儿啊!你说我是不是跟那西王府里的女儿家有着剪不断的孽缘啊!这娶了一门将领的姑娘不说,自家兄弟竟然还喜欢上了人西王的女儿。”袁无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
“不是我说啊!我媳妇儿比那个什么郡主可好多了,那个什么郡主每天就知道给我下绊子!”袁无咬牙切齿,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悲惨生活,顺毛就更用力了。
柯轶凉的马是一匹烈马,本来袁无就是不熟悉的人,身上的毛被刷子刷用力了,就想踢死面前这个人。
柯轶凉暗道不好,马上奔过去牵起缰绳,安抚了自己的马。
“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就要成马下魂了。”袁无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你这马还挺护主,知道我在说你就踢我。”
柯轶凉淡定如厮:“是你刷毛的愤怒被它感受到了。”
“不可能!我袁无矜矜业业地刷了这么多年马毛,哪个将士的马毛不是我刷的,那马不还是被我伺候的好好的,就你的马金贵!”袁无恨恨地说。
柯轶凉心道你到底是县令还是马夫,天天刷马毛过会,县令的日子果然清闲:“你倒是真清闲。”
“什么清闲!清闲个头啊!你以为我愿意!”袁无做回忆状:“想当年我看上了绵绵,为了将她娶回来。”
“所以你就刷了整个大军的马匹示好?”柯轶凉觉得这个示好的方式他还是头一次见。
“老丈人说了我要是不刷完就不把绵绵嫁给我!”袁无的情况很特殊,是与绵绵在一起了好些年,孩子都几岁了,可是还是没得老丈人的同意,老丈人是可怜自己的两个外孙,这才下了这个绊子。
袁无说到这里越来越来气:“那时我好不容易将军中的马匹刷完,正等着娶我家绵绵过门,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又给军中运了两百匹马!两百匹啊!我刷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柯轶凉刚想笑,就止住了,那个杀千刀的好像就是自己,当时为了给池窈的父兄暗中帮助,就给了两百匹战马过去。
“我当时就觉得那个人一定是池窈!只有她会干这种事情,成天给我和绵绵之间使绊子!”袁无挥了挥手中的毛刷:“要是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要刮了他的皮,和他绝交!”
柯轶凉刚准备帮池窈脱罪,告诉他是自己干的,可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还是让池窈背着吧,难免坑一下她。
柯轶凉见东方日头都升了起来,一惊:“怎么过去了这么久?”
“哪里!这里离日头更近,升的快,现在才不过一会,这里跟京城没法比的。”
难怪人起的早,这边晒到阳光更快一些。
“走吧!今日我们去逛逛!带你熟悉熟悉兄弟的地方!”袁无一副地主的样子。
柯轶凉心道他还真是没变。
郡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袁无这县令当的其实也就是城主了。
再高一点就是西王了。
郡城的格局和京城的略有些不一样,但是差别不大,没什么太值得看的地方。
只是这袁无本身有趣,这要是柯轶凉愿意喝袁无待在一块的原因之一。
“走走走!哥带你去吃郡城一绝!”袁无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银子:“这是哥省吃俭用下来的私房钱,可别跟你嫂子说。”
柯轶凉没有说话,默默掏出了自己的钱袋:“这是弟弟孝敬你的。”
“哟呵!”袁无掂了掂钱袋:“你小子没有大婚就是不一样,体己银子都比我的翻上成百的倍数。”
袁无近乎贪婪地看着手上的钱袋。
柯轶凉想了想,他记得池窈好像是富商,她能看上自己这点银子吗?
“诶!我去!”袁无拉着柯轶凉躲在了马后,将柯轶凉的银子顺势揣进自己的怀里。
柯轶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袁无指了指。
“那个是西王世子,池窈她亲哥,旁边那个是谁啊!我想想,好像在哪里见过。”袁无皱眉。
“那个是五皇子司马峤。”柯轶凉冷声道。
“对对对!是他!小时候爱流鼻涕的小屁孩!”袁无也不知道人家是皇子给人家留点脸面
“他两怎么混在一块了?”袁无越想越不对劲。
柯轶凉也疑惑,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