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曳这边呢,因为刘保突然扔给他一个兵营制度革新的事,忙的是脚不沾地,兵营里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若是处理不当无形间就会得罪不少权贵世家,愁的刘舒曳是烦躁不已。
“兵部那边的文书怎么还没批下来?李平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看着刘舒曳发牢骚的何其缩了缩脖子,“李尚书那里因为这次西征后续的士兵抚恤,人员清点,军资分配和一直在准备的战事兵部上下忙得是一团糟,殿下您要不再等等?”
刘舒曳吐了口气,平复了心情,“行了行了,你让李平抓紧时间,本王的耐心有限。”
“是,”何其应道,“可,可是陛下不是还让殿下您查西北那三十万驻军的事吗?李尚书那里真的不需要属下派人去盯着吗?”
“李平那里不急,你只要守好之前那个地方就好了,千万小心,不可有半分差池。”
“是,属下明白。”
何其刚走没几步,于高涵就急匆匆的跑来进来,看着那着急的神色何其来了兴趣,转个身又走了回去。
“哎哎哎,什么事这么急啊?”
于高涵白了何其一眼,“我也不知道,徐良彦差人送来的,还是加急的密函,估计是出什么事了。”
于高涵将信递给刘舒曳后,就和何其紧张兮兮的站在一旁,“殿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舒曳看完低声笑了笑,信纸上就一句话:
殿下,东南王刘朝毅已离开封地数日,不日便可抵达京都。
“东南王来了,如今的京都可真是热闹啊。”
何其惊道:“东南王?他来做什么?藩王无召不得入京,他这不是往陛下手里送把柄吗?”
“谁知道呢,”刘舒曳将信点燃,扔进了一旁的香炉中,又取出纸笔写了几句话递给于高涵,“你去一趟丞相府,将这个送到丞相手中,让张管家准备些礼物,说是替本王问候上官小姐。”
“属下明白。”
于高涵走后刘舒曳看着一旁进来凑热闹的何其,“该听的也都听了,还站在这干嘛?”
“嘿嘿,属下这就走!”
(皇宫)
刘景阳出了戏月楼便直奔皇而去,到了曦和宫便看见自家母妃冷着脸,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儿臣拜见母妃。”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妃啊?”高辛雨狠狠地一拍桌子,吓得四周宫人纷纷下跪,让娘娘息怒。
“我……”刘景阳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惹得母妃不开心。
“本宫之前就和你说过,戏月楼那种地方不要去,粘上那里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怎么就不听呢?”
“不是……儿臣只是去见一个朋友……”
“朋友?”高辛雨怒急,“好啊,你在哪里还有了朋友是吧?”
“不,不是……儿臣,儿臣是去见……见月儿的!对是去见了月儿表妹!”刘景阳急中生智,将上官月拉出来,阿月啊,这次可真是对亏了你。
“月儿?你去见她做什么?”
“哎呀,月儿与兄长定下婚约后都没怎么见过面,她就是约儿臣过去问问兄长的事情,不然月儿还能找我干什么啊?”
刘景阳三两下就把高辛雨的火熄了下去,“行了,少在你母妃这里耍嘴皮子,这次因为你和那个舞女的事你父皇已经有些布满了,这两天你安分些,没事多往你兄长那里走动走动。”
“知道了。”
刘景阳走后,高辛雨便收起了那副关切的模样,“来人。”
“奴婢在。”
“找几个身手好些的人,到戏月楼附近守着,若是有机会把那个霜儿杀了。”
“遵命。”
(丞相府)
“末将于高涵见过丞相。”于高涵见到上官巍木作揖行礼道。
“靖王殿下可有何指示?”上官巍木抬手示意于高涵平身,在上座坐下。
“靖王殿下近来事务繁忙,不曾上门拜访,特嘱咐末将前来赔罪,顺道给上官小姐带些礼物。”张管家说着奉上一个锦盒。
“殿下如此可是折煞老臣了,改日必当与殿下畅饮。”上官巍木边说边让下人收下东西,“送去小姐院里,说是靖王殿下送来的。”打发走下人,上官巍木收了脸上的笑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东南王已离开封地数日,丞相可有听说?”
“却有此消息来报,其真伪本官尚且未知。”
“据殿下暗卫探知,东南王不日便可到达京都,让末将告知丞相近日多加留意京中官员动向,顺便查探一下东南王在朝中的人脉。”
“本官知道了,你快些回吧,京中人多眼杂,待久了不免有些人会多心。”
于高涵应道,欠身行礼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瑞王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你是说,刘朝毅来京都了?”
廖峰低声道:“是,快到顺阳城了,照这个速度,不出两天就能抵达京都。”
“呵,真是热闹啊,刚刚打完刘永华,这边刘朝毅就往京都跑,”刘舒言沉思片刻,“先不要贸然出手,跟着就好,本王倒是好奇得很,刘朝毅这次进京会先见谁。”
(揽月轩)
“殿下,徐暗卫回来了。”张管家走进书房向刘舒曳汇报。
“让他进来。”
徐良彦走进来,步子有些踉跄,“参见殿下。”
“受伤了?严重吗?”
“皮外伤,多谢殿下关心。”
“怕你死了,本王要忙着收尸,什么事?”
“暗卫已经追上东南王了,再有两个时辰便可抵达顺阳城,估计后日便会入京。”
“这么快?这事还有谁知晓?”
“加上我们,四波人,”徐良彦走上前递给刘舒曳一块令牌,“这是从偶遇的暗卫身上搜到的。”
刘舒曳摸着令牌上的麒麟纹路,和刻在上头的“瑞”字皱了皱眉,“本王,刘舒言……还有谁?”
“约摸是三殿下。”
“刘舒狄……还有一人难不成是刘文辉……”
“尚未知晓。”
“去查。”
戌时。
京都东街,黎鸳客栈。
察觉有客人走进店门,掌柜手中的算盘依旧不曾停下,头也不抬的问道:“客官是要住店?”
“一间上房,要东南角的。”
闻言掌柜缓缓抬起头,打量了一番面前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随后低下头继续敲着算盘,“小二!带这位客官去东南角的上房!”
“好嘞!客官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