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拖着狼狈的身体,回到了王府。
她是早上出的门,现在已是下午。
“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红尘心想。
红尘回到他们住的屋子。
为小家伙还了湿毛巾,用新的被子将他包裹好,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阿咻~”
小家伙打喷嚏了。
红尘见状赶忙去熬药,当然她去偷东西自然得偷全。锅碗瓢盆样样齐全。
半个时辰后,红尘端着药走进屋子里,将无琼叫醒,“无琼,醒醒,喝药了。”
小家伙眉头紧皱,眯了眯眼睛“姐姐,无琼难受。”
“没事没事,无琼乖乖的,把药喝了就好了。”
“可是药好苦。”小家伙的小脸皱成一团。
“听话听话,一点都不苦,喝吧。”红尘哄着。
“嗯。”
红尘小心翼翼地喂无琼喝下了药。
“姐姐骗人,好苦一点都不甜。”无琼表示不满。
“无琼乖乖的睡一觉,醒了就不难受,就不苦了。”红尘摸摸无琼的脑袋哄道。
“无琼知道了。”小家伙还算乖巧,答应了,乖乖睡觉了。
看着小家伙睡去,红尘转身出去。
下雪了。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雪。
雪并不大,像一朵朵小小的洁白的蒲公英,在空中飞舞,然后缓缓落下。
“呵~”她觉得有些讽刺。
刚走到房门,她便倒在了院儿里,她的五脏六腑好疼,她的脸也好疼。
“呵~~呵呵~呵”好生气啊。
怎么办?
今天的事,让她想起了那些连她都有些作呕的过往。
那天下着鹅毛大雪,路面积了几厘米厚的雪。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雪地里,不断地磕头,一名美丽的女人安静地躺在她身边。
她在恳求自己的亲生父亲,躺在她身边的女人的丈夫。
“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我的母亲。”
红尘一面磕着头,一面恳求。
厚厚雪被她磕出了一个洞,洁白的雪染上血红色,像一朵盛开的红梅,看起来格外的好看。
“救她?她是什么身份?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救她?救她有什么好处?”男人质问道。
“她是你的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为什么不愿救她!”红尘进乎失声地喊了出来。
“呵呵~妻子?”男人抬步向红尘走来,抬手就给了她几个巴掌,力度并不小。
“咳~咳”红尘的嘴角一出一条血丝。
“真是可笑,我不过是为了她老爷子的钱罢了,现在那糟老头死了,自然是由我继承家业了。
这恶心的贱女人,唉,真是恶心了十几年啊。这么恶心的人,有哪点值得我去救?”男人笑道。
红尘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疼爱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
他如此痛恨母亲,又为什么不把自己杀了呢?
“你应该很困惑。我为什么没杀你。”男人道。
“因为,你这杂种身上的血,可以治我女儿的病啊,我的雪儿这么善良可爱,竟会患上这么恐怖的病。现在就应该发挥你这杂种的作用了。”男人看上去很开心。
红尘很生气,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出那早已冻僵的手,掐向男人的脖子“我要杀了你!你这畜生!”
男人抬脚踹开了她,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就你这小杂种还想杀我?”男人露出嗜血的笑。
她的五脏六腑好似被碾碎了一样痛。
“唉~唉~唉下手轻点,别弄坏了啊!这么好的实验品,踩坏了怎么办?”远处走来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是是是~抱歉,魁医生。”男人急忙收回脚道歉。
魁医生,那可是个疯子啊!
“请问,魁医生,您什么时候给我女儿治病啊?”
“不难,每个月给你的女儿输一袋实验品的血,两年就好了。”魁医生说得云淡风轻。
“噢!真是感谢魁医生了。”男人开心地道谢。
“这两个女人您带走,拿回去做实验吧,每一个月给我提供一些血就好了。”
“没问题。”魁医生爽快的答应了。
倒在地上的红尘,听着他们的对话,毛发悚然。
红尘和她的母亲被带走了,当她想和母亲再说说话时,她已经死了。
她看着魁医生将她母亲的身体剖开,看着他将母亲的头装进了一个蜂蜜罐子里。
心如刀绞。
而她自己则是,隔日便剖去一块肉,剖完了就用药物治疗好。过些日子变又开始解剖。魁医生找了各种各样的人血让她喝下。
血液成功地成为了她的主食之一。
不仅如此,她每个月都要为她那年纪比自己大的妹妹提供血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变得比魁医生还要恶心了,变得奇奇怪怪的,不知道疼痛了。
红尘不喜欢雪,不喜欢白色,她喜欢血,很喜欢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