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木小卉和魏琦没说几句话,只是一起在后花园里散步,她对花卉感兴趣,就把所有花草都问了一遍“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魏琦一一回答,并讲述了这些花草的别名和神话传说。木小卉听着他温煦和气的声音就感觉舒服好多。所以展露笑靥了。
“小卉,今天开心吗?”秦岸谦一过来就坐在了木小卉身边,他此刻的温和里带着些狂热,偏黑的肤色笑起来也如阳光般和煦。
只是木小卉觉得他有精神病,情绪变化万端,对于他的好脸色,一把推开:“我想去休息了。”
秦岸谦连忙站起来跟她去,背对着魏琦说了声:“魏琦,以后多来陪小卉说话。”
“好的。”魏琦的回答声音不大。他和木小卉讲述花草故事的时候,看她纯真笑脸,自己也跟着开心,但是秦岸谦一回来,他的笑容也敛了几分。此刻,只有叹着离开,但愿木小卉能开心一些。
木小卉在秦岸谦身边就难有开心的时候,尤其是今晚,他又要逼她喝那些浓腻恶心的东西。这在木小卉眼里是“逼”,是“恶心”。
但是在佣人们眼里,这是秦岸谦从未有过的宠爱和温情。在客厅里,秦岸谦抱着木小卉整个小小的身体在怀中。此时大概孕期两个月,木小卉的小腹只是微微凸起,体重也只增加几斤。
这让秦岸谦十分着急,于是他就给木小卉用价值千金的补品,绝不是市场上买得到的。那是他旗下的药品厂,根据木小卉的体质研发的。不过这一支支的补品跟普通补钙补铁的补药没啥区别。
“小卉乖,每天只要喝两支就好了,身体会越来越好,不会不舒服了,来一口一口,慢慢地!”秦岸谦哼歌儿一样,疼溺宠爱的笑容从脸上眼眸中盈溢而出,不断不断,好似哄着他的女儿,他的小公主。
木小卉艰难地喝了一口,因为她不喝完这鬼东西,秦岸谦会缠她一整晚。可是这些液体比驴胶还油腻,味道也浓地受不了,木小卉每喝一小口,就要停下来歇一下。真不想让她的胃受折磨了。
秦岸谦佯装长辈一样抱着她晃晃:“我的小卉又不乖了,总是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生气去吧,我喝不下了。”木小卉在他怀里烦躁地闭上眼。
秦岸谦连忙歉意哄着:“不生气不生气,谁敢对我的小卉生气,我整死他。小卉,良药苦口,要是我能帮你喝,我一定全部喝了。可是这是特意为你做的啊。”
木小卉晕晕地喃喃道:“特意为我做的?什么啊?是你的长期特效避孕药还是打胎药?”她眼睛一亮:“是打胎药吗?我喝!”
秦岸谦这下就不能跟她和气了,他严肃道:“小卉,你随便胡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说打胎,这些是保胎的。”
“哦,那我不喝了。我怕全部呕了。”木小卉想要摆脱秦岸谦的人体围墙,却被牢牢控制住了。
秦岸谦与她脸挨着脸,抚摸摩挲着:“小卉啊,你现在是我的心,要多吃,不能呕。每次看到你呕,我就心痛。来,把这药喝了,然后开开心心去睡觉,明天让魏琦来家里聊天。”
秦岸谦哄木小卉的话是按照猫父的方式来的,但这与他杀伐果决,凶狠暴戾,冷厉酷寒的作风,气质,性格,完全不符合。结果就弄得四不像了。
木小卉听他那哄她的话,就是走调八千里的歌,她难以忍受,拿起那支补药,一口气对着吸管,猛地喝完。喝完之后有点想吐,但是强塞进肚里了。
“秦岸谦,我喝了这些鬼东西,你放开我。这些药恶心,你说话更恶心。这些药恶心不死人,但你的话把我恶心死了!要想让我顺利生下孩子,就不要每天唧唧歪歪地像刚才那样说话!把人家胆汁都吐出来了!”木小卉飙出这一番话来,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秦岸谦很囧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旁边的佣人终于找到秦岸谦好笑的事了,但都忍俊不禁不出声,也都佩服木小卉的大胆。
秦岸谦上楼去,到卧房里,看木小卉已经躺下了,就在她身边,咳嗽了两下,郑重点,在她身边躺着说道:“小卉,看你喝地难受,我也难受。我现在就给药厂发信息过去,让他们把这药品的味道改进,再从国外进口一些营养元素,添加到里面......”
好烦啊。“这是你的床,我不该睡这里,你睡吧,我去小房睡!”木小卉爬起来,不想听他呶呶不休。
秦岸谦立刻反对,他的唯我独尊气势重回脸上:“你去小房睡不安全,就睡这里,我还睡地铺。”
这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有你的地方!木小卉无奈地躺下。现在只求秦岸谦不要半夜来骚扰她就好了。
还好这人现在还是人性,也不知他是怎么把兽.性给控制住的。
这日子是度日如年的,木小卉每当在家里,就会在秦岸谦的怀里,去外面散步时候,就会被秦岸谦手牵手。现在木小卉相信秦岸谦不是在抓她回来玩弄她了,他是真想要她生下这孩子来。
木小卉总是会产生各种矛盾相悖的想法来,一会儿想着终有一日可以和周栩再次破镜重圆,一会儿想着肚里的孽种在一天天长大,就想一头撞死。
她靠着前院的一个雕塑,悲悲戚戚,忧忧郁郁,爱哭的她,无法落泪。今夕何夕啊?
“小卉,今天是你孕期三个月,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秦岸谦来,疼爱地看着她,抱起她去车里。
木小卉双目失神,口齿不清地念着:“我在这里只是住了两个月吗?怎么像是行尸走肉地住了两个世纪啊?”只是在心里念着,所以口齿不清,秦岸谦也没听到。
他只看到木小卉的心绪还是低落的,心里焦急万分也没用,真希望自己把她的不快都揽下来。
他换了一辆加长路虎车,这样可以让木小卉在后座上靠着,坐着,躺着,她想怎么都可以。秦岸谦把车中间的帘子拉下来,与前面隔开,再把两边的窗户都关上。于是车里有了一个黑暗的私人空间,他打开灯,笑意缠.绵,看着木小卉不肯辗转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