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谦虽不做声,无关己事,但已经没了刚才的得意了。他冷冷地看着木小卉,如无事人,眉目中暗藏着犹豫不决的神情:劝她还是不管她?
木小巛对木小卉这样的烈性子也吓着了,给她说软话了:“姐,你这是发什么神经?我在谦哥这里怎么了啊?”
木小卉白嫩的手腕沁出艳红的血液来,看都心痛。她忍着手腕裂开的痛,加大分贝来问木小巛:“你走不走?还不走是吧?”木小卉往手腕上再割了一下,又一道血迹出现。
木小巛这下急的站起来,她舍不得她成为“秦夫人”的机会,也舍不得姐姐的命。这个思想混杂的女孩,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在原地直跺脚,朝木小卉说着各种好话“你先别闹了,有话慢慢说”......
木小卉不给她时间,也不管自己的命,发狂地念着“不走是吧,不走是吧......”没念一句,就在手腕上隔一下,不知有多少痕迹了,已经血肉模糊了。
她已经快要倒下了。木小巛还是不舍得这成为人上人的机会,但现在为了木小卉的命,先骗她:“好,姐姐,我先送你去医院。”
木小卉眼睛迷糊中有点悦色了,但是秦岸谦不愿让木小卉这么以命威胁而达到目的,他摆了一下手,冷静到无情了:“魏琦,去给木小卉止血,木小巛,坐在我这里来。”
“不要,木小巛你要是还坐那里去,我现在就死!”木小卉把刀片搁在喉咙这里了。
魏琦的身手很快,早就准备要出手的他,抓住了木小卉右手的一个穴位,让她手一松,手中的玻璃片落地。木小卉整个人也被他控制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给木小卉缠纱布止血。尔后将木小卉控制住,不让她有自杀的机会。甚至,已经准备将手指深入她嘴里,以防她咬舌。
能快速无纰漏地做到这一切,不仅是因为魏琦的训练有道,还因为他刚才在秦岸谦下令之前,就想要来制止木小卉割腕了。
这下木小巛就可以坐回到秦岸谦身边了,还松了一口气:“姐姐,以后就不要哭闹上吊了,男人最烦女人这招了。”木小巛用她对付男人的方法来教导木小卉。
木小卉此刻在魏琦怀中,却还是坚持着摆脱他,要让木小巛离开。
木小巛继续给秦岸谦献媚,不过秦岸谦对她依旧是没有一个眼神,而且,他不开心了,望着木小卉的双目有点怔怔的,他凌厉的目光很少会这样。
似乎有点尴尬的气氛中,木小巛自顾自地献媚讨好,木小卉哭着喊着求着让木小巛离开。这尴尬是因为秦岸谦不动声色,他不知是第多少次玩弄了木小卉,今天让她见红了,但是还不够:“魏琦,把木小卉绑到这里来,让她们姐妹两一边一个。”
想要姐妹花吗?不,秦岸谦只是要木小卉心甘情愿地坐在自己旁边来。
好似这回有用了,木小卉连忙点头:“好,秦总你让小巛走,我在你旁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还是为了救你这个不上进的妹妹啊,可我要的是你败在我手里!以后不能再逃!
“小巛你走,我来给谦哥倒酒。”木小卉说话都是抖着的,因为手上痛啊,她只有提着左手。手腕的鲜血润红了纱布,她现在很难去伺候秦岸谦了,却还是坚持每一点机会,让木小巛离开,让自己重入虎穴。
秦岸谦和木小卉的对峙陷入了僵局,似乎要等到木小卉晕倒或死去才可结束。她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一位看似平凡却属于重量级的人物出现,“秦总,你好!”这位中年女士穿着不华贵,但是懂得搭配,又天生有容颜姿色,所以风韵犹存。
她一进来,连服务生都没有拦她,以为她是秦岸谦特地邀请的宾客,可见她那镇得住气场的贵族气质。
秦岸谦看人要从外貌看本质,他看出这个女士不简单,猜测她的来历和目的,不过木小卉和木小巛齐刷刷一声“妈妈”就让她不必自我介绍了。她是木小卉木小巛的母亲,已故木志远的前妻文丽秀。
虽然木志远的企业已经是昨日黄花,但相对于文丽秀来说,秦岸谦是长辈,他该先问候,而文丽秀又该先给这位商界大佬问好。似乎又尴尬了。
但是有能耐的人就是可以做的那么自然,秦岸谦站起来,平静微笑着,不待他说话,文丽秀已经伸出手来和他握手:“秦总裁,你好,我叫文丽秀,是木志远的前妻,木小卉和木小巛在这里闹事了,我得来管管了。”不愧是做过大老板夫人的女子,面对凶狠的秦岸谦,说话稳重和笑容并存。
“木太太,晚辈失敬了,请坐。”秦岸谦做出了服务生的姿势来,并暗示上茶。
文丽秀却婉拒:“此番过来就是为了我这两个不听话的女儿来的,有些事可能要啰嗦几句,会耽误秦总裁些时间。真抱歉,要占用你们所有人的时间了。”说的委婉明确了。
秦岸谦也知道文丽秀什么意思,于是对曲慎安说道:“你看着这里,我和木太太单独谈谈。”
“是。”曲慎安应着,有点奇怪。
木小巛就急了:“妈你要说什么啊?”她生怕母亲说她的缺点。
木小卉则喊着:“妈妈,我好累啊。带我和小巛走吧。”虽然知道母亲没这能耐,但是木小卉还是喊出她的心声。
文丽秀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比父亲更心疼女儿,她在木小巛来省城的时候,就立刻乘坐高铁跟着来了。到秦岸谦的各个休闲产所周围了解情况,凭她闯荡人世的言语能力,很快把秦岸谦那些三缄其口的下手的嘴给掰开了,问到了木小卉这四个所月得起情况。
听那些下手说,就是一个“惨”字,木小卉一直被秦岸谦虐待,去了他的私人医院几次了,还派他的四人助理看守。还有一次三天旅行,不知木小卉被秦岸谦害地怎么惨......
文丽秀听到这些,心里也是滴血的痛,但她能很快从这些话语中找到不同寻常的一面:“单独住所”,“私人医院”,“私人助理”,秦岸谦对木小卉的态度不一般啊,这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