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木小卉在这里看到了一幅幅的景象,年幼的她,有两个她,围着一个女人转,那口型是“妈妈”,已经做了妈妈的木小卉对那个口型和熟悉。后来她渐渐长大了,会跟妈妈顶嘴,会跟另外一个自己吵架。
肖婆婆还在不断念叨着,但看木小卉神不思蜀的样子,就不再说什么了,出去了,让她自己在这里呆着。
木小卉记忆里的景象都是碎片,无法连接成串。记忆在脑海里旋转,混杂在一起,但可以坑定这里就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她逐渐生成的记忆已经在给她证明了,刚才那个婆婆也在为她作证。
木小卉沿着墙壁走,抚摸着有点坑卡的墙壁,在一个墙缝里找到一本日记本,她拿出来,里面掉落了几张相片,捡起来看看,第一张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面相一样的少女,其中一个是她,另外一个,就是刚才肖婆婆说的妹妹“木小巛”吧?那中间这个中年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她已经死了吗?木小卉摸着那相片上的人,她已经无处可寻了。
再看第二张相片,那是两个女孩,好似是两个她,但她能识别出其中一个笑地委婉清淡的是自己,另一个笑地爽朗大方的,应该就是肖婆婆口中的“木小巛”,是自己的妹妹。
还有第三章相片,是自己和一个男孩,这个很熟悉,是周栩,被秦岸谦说成是自己表哥的周栩,但这照片上却有字迹:我和栩哥哥,最爱他,将来要嫁给栩哥哥。
记忆在缓缓练成一条线,只差几个点没有连接起来了。
木小卉回头望望外面的柚子树,看到她和周栩的影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棵树是你,一棵树是我。”“栩哥哥帮我摘柚子”......
泪水扑簌簌。
打开那本日记本,扉页就写了主人的名字“木小巛”。木小卉迅速翻看着,要在秦岸谦赶到之前看个大概。
有几页很重要的内容:
“姐姐,我受不了了,这个女人简直是人魔,我不知道秦岸谦拍这个名为米娜的女人来整我干什么。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每天醒来是一个更恐怖的噩梦。
姐姐,我在秦岸谦的下属控制之下,过地如地狱一般,你在秦岸谦手中,会不会比我还痛苦啊?”
“妈妈死了,姐姐你一直不见人影,这个米娜看见我就骂,还骂你的名字,说木小卉贱人。她才是女魔!
我想去死,可是连死的机会都没有,这个米娜说如果我去死,那秦岸谦就会杀了你。
姐姐,我们两个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会遇到秦岸谦?爸爸和哥哥死了,妈妈死了,你还在吗?”
这本日记是血淋淋的记载了木小巛在这屋里遭受的非人折磨,而且是秦岸谦手下的米娜给她的折磨。这本日记与木小卉在“锦瑟无端”屋子里找到的日记如出一辙。
现在木小卉完全肯定“锦瑟无端”里的那本血泪日记是出自她的手笔。在“锦瑟无端”里受尽折磨的人也是她。
拿着日记本和照片的手在颤抖,记忆不再混乱成杂,都成一条线了,完整的一条线,她失忆前的事,清晰无比,她失忆后的事,也没有忘却。
自己这四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前两年一直痛苦着在秦岸谦的围剿之下,后两年失忆了,却与这个凶手,这个恶魔同床共枕两年,还为他生了儿子!
木小卉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秦岸谦在房车里睡了个舒坦。外面胡春和曹福都赞叹老大坚持的时间长,次数多。而秦岸谦朦胧时候,感觉不到身边有木小卉,猛地睁开眼,去摸那小人儿,不在。起身去看,没人。却见自己身上衣裳都穿地完整。
糟了,小丫头跑了,这次肯定是跑到,秦岸谦不敢想。
下车问胡春和曹福:“看到小卉没有?”
“谦哥你出来了?”
看这样子他们是不知道木小卉跑了。秦岸谦迅速往木小卉老家的方向跑,胡春和曹福跟了上去。
不能让小卉知道过去,这事秦岸谦现在唯一的想法。半个小时的跑步路程,他只用了十分钟。
远远就看见木小卉家里的门打开了,秦岸谦心炫起来,只见到木小卉痴痴地站着,当他走进去喊道“小卉”,木小卉转过身来,是一双仇恨的眼睛和惨烈的呐喊:“秦岸谦,你就是人魔!”
此时秦岸谦悬着的心碎了一地,已经猜到了什么的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卉,你在说什么?看到什么可怕的,不要去相信,这世上太多不可信的。”
“最不可信的就是你,秦岸谦!”木小卉咬牙说出这几句话来,几乎要把秦岸谦咬死。
她收好木小巛的日记本和照片,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往哪里去。她不想跟秦岸谦回去了,但是省城里还有她牵挂的人,有她仅剩的几个亲人,还有爱人。
径直走出去的木小卉,不用秦岸谦的牵手,她打落了他的手。回到悍马车上,再也没有以前的柔情蜜意,缠棉缱绻,恢复记忆的木小卉,对秦岸谦的情绪也回到了最初的感觉:痛恨,可恶,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蚀骨喝血都感觉恶心,抽经拔脉都无法解她的心头之恨!
“小卉!”秦岸谦看着木小卉,很少见他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在祈求着木小卉的原谅,但这是何等困难的事?
木小卉靠着车门坐着,一句话都不说,她只等着回到省城,把一切事情处理好,然后,秦岸谦你等着......
这次旅游才开始就结束了,秦岸谦的弟兄们都知道木小卉恢复记忆了,来看望他怎么样。秦岸谦喝酒度日:“还好小卉没有发疯。”
木小卉回来后就不再与秦岸谦同床了,而是睡在了客房,她迟早要离开这里,所以做好一切准备。
秦岸谦拦住了要出去的木小卉:“小卉,你是故意去宛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