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深秋的景色,这个南国城市就是好啊,快立冬了,却没有气温骤降,依旧是秋风清爽,可这叶子还是依着四季的自然定律,由青而黄,凋零飘落,是落地生根还是落叶孤苦无心呢?
木小卉看着落叶徐徐,呆滞了一下,沉默在其中,隐约感觉到秦岸谦来到她身旁了,却不想做任何反应。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要她像以前那样对他笑笑哭哭闹闹,顺依撒娇甜蜜胡扯,不可能了,她没有那样好的心理素质。面对她怀疑畏惧的人还能戴着面具,那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你回来了?”如秋叶凋零一样的寂寥和冷淡,她觉得这句话就够了,做到了妻子该做的,然后就是等他自己承认知道的事。
木小卉也不知道秦岸谦了解多少,但他对自己隐瞒了,撒谎了,她很难接受这样一个男人了。
“小卉,吃饭了没有?”
“没胃口!”木小卉直说着,她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想要文他“你保险箱里有我的资料,还有我父兄木志远和木新铭,他们在哪?你为什么不说?我不是独生女,为什么骗我?我父母真的是车祸而亡吗......”
太多的问题只需总结成一句“你保险箱里是怎么回事?”。木小卉还是没有问出来,她觉得秦岸谦不会给她真正的答案,他要么有苦衷,要么有计谋。木小卉有种不好的感觉,感觉秦岸谦是有计谋不让她知道。她了解他这个人,凡事都诡计多端,算计来去。
他要解释的话早就解释了,现在逼问他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不如不问。“我先去睡了!”木小卉盖上被子,他们的被子很厚,可以让她感觉暖和些。这被子也是秦岸谦选的,木小卉因为秦岸谦对她的需求多,常是玉体横陈在里面,所以要很厚的被子,以免着凉。
“小卉,明天带你和秦喆去游乐场!”秦岸谦想要让夫妻间的气氛浓郁起来兴奋起来,让小丫头开心点,可是这一招没用了。
木小卉用她很清晰有力的声音说着她“没兴趣,不想去”。
秦岸谦搂她在怀要亲热,木小卉没有反对,秦岸谦却感觉到这个在他身下娇笑着的小丫头出现了浅浅的反抗,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了,越害怕越加重了力度。
木小卉不愿意却不说,只是用尽力气扭捏着反感着,秦岸谦愈加狂暴,却体味不到筷感,他放开了木小卉。木小卉一声“对不起”后转身睡着。
秦岸谦想要问她今天看到保险箱里的资料后为什么不问他,有想法就说啊,我可以给你一一解答的。
木小卉难以入眠,她算着日子,她和秦岸谦的婚姻快两年了,可自己却还不知道身旁睡着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人?他内心到底藏了多少该告诉她却瞒着她的事?
是她太蠢了还是他太狡黠了?抑或这两者都有。
秦岸谦也无意入眠,他的小丫头在怀疑他,沉寂地让他听得到腕表上一分一秒的声音。他不喜欢这样的小丫头,他情愿她和他耍性子,闹脾气,可她无声替代有声,这最残酷了。
木小卉等着秦岸谦主动解释那个保险箱里的资料,秦岸谦等着木小卉向她提问,无话不谈的两人沉默了一夜。到了天空鱼肚白的时候才睡了一会儿。
木小卉起来收拾好,照照镜子,双眼有些红肿,是昨晚没睡好。“今天不去你公司,我想去你的各处房子转转看看!”木小卉不带商量和撒娇的口吻,直接说出,这是通知。
秦岸谦对她这想法也不否定,只是奇怪:“小卉怎么突然有这好奇心了?”
木小卉平淡地说着:“你的其他财产我也不懂,就去看看你的房子,反正无聊。”
“也好,我让曹福!”秦岸谦停了一下,知道木小卉不喜欢曹福,就改口说:“让胡春的人带你去游览各处。”
“谢谢!”木小卉嘴角勾起一小个弧度,丁点笑容浮着,风一吹就不见,眼眸中更是没有笑靥。
秦岸谦对木小卉的礼貌用语太难受了,他忍了一夜终于爆发了,“小卉,你在干什么?一直说这些财产是我的,你知道我们都已经结婚了,财产是我们的,没有你我之分。”
“都是你挣来的,我心里清楚,越不过这道坎!”木小卉冲秦岸谦喊了,不甘示弱。
秦岸谦反过来问:“之前你不是要我立个证明说所有财产由秦喆来继承吗?你很在乎这些,为什么现在要分这么清楚?”
“我以前不清楚,现在清楚了,秦喆是你儿子,继承你的东西是理所当然,可我!”我是你妻子,虽有名有实,但形同摆设,木小卉停了一下说:“我受之有愧,无功不受禄。”
“小卉,你今天是在闹脾气了,我不跟你计较,今天出去散心后,不要再跟我说谢谢和对不起,我们是夫妻,不是生人!”秦岸谦把这最受不了的事说了。
木小卉听后觉得很好笑却笑不出来,什么夫妻啊?我怎么觉得看不清你呢?这样也算是夫妻吗?秦岸谦,今天回来,如果你还不跟我说实话,我还是会这样子,直到我们两个大路通天,各走一边!
她笑容中有些许冷淡:“那就不说这些礼貌用语。”
“今天别去看房子了,周末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秦岸谦想要和冰冷了的木小卉拉近点距离。
木小卉轻淡一笑挂在脸上:“我是去检查一下你那么多房子里是不是每一个里面都藏了一个二房三房,要是你去了,就没意思了不是?”
秦岸谦听着感觉有点寒风,若是平日的木小卉一定会扭着腰摇着头,马尾乱甩,嘟着嘴说“我就是要自己去看看房子里有没有藏别的女人”。这才是木小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