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焚血爆炎汤,一听名字,便知道是一种极其火辣的烈酒,其中蕴含着极为浓重的火气与阳气,是被用来驱除阴寒之气的药酒,倘若能够喝上一口,变身身入万年寒冰之地,也丝毫不觉得寒冷,暖意自生。
“想不到,牧兄弟你还会酿酒,我孤剑生这次可算是找对人了。”孤剑生听闻牧龙要酿酒,瞬间变得兴奋起来。
“雕虫小技而已,先前的酒大都是搜刮来的,有的是亲人送的,孤兄跨越千山万水送我,怎么说也该让你尝尝我亲手酿制的酒。”牧龙笑道。
“那敢情好,说实在的,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不过,这酿酒毕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孤剑生道。
“这一点,孤兄放心便是,我这酒,算是一种药酒,只需以药材炼制即可,炼成便能喝。”
“炼酒?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牧兄弟你越是这么说,我便越是想尽快尝一尝你炼的酒。”孤剑生催促道。
“好说,孤兄稍事歇息便可。”随后,牧龙以神魂控制万灵玉火,利用虚空凝丹之术,将数道火属性灵药炼化,不多时,便炼出许多血红色的琼浆,散发灼热而滚烫的香气。
“好浓烈的酒!”孤剑生是个嗜酒之人,轻轻嗅到一丝气息,便双目泛光,一脸惊喜。
“此酒,名叫‘焚血爆炎汤’,孤兄,请了!”
牧龙直接炼出两大坛子,与孤剑生各持一坛。
孤剑生拿到酒的瞬间,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猛灌一气之后,顿时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他的皮肤瞬间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变成一种深红色,与此同时,他张口一吐,竟是有熊熊烈火从口中喷出。
“好酒,果然是好酒啊,焚血爆炎汤,酒如其名,痛快,痛快至极啊!”
“我孤剑生长这么大,品酒无数,还是第一次喝道这么烈的好酒,牧兄弟,干!”孤剑生酒性大发,赞不绝口。
“干!”
牧龙见此,同样是一气饮下。
这焚血爆炎汤入口的瞬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来自地狱的岩浆,美酒入肠,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像是要燃烧,整个人如同要喷发的火山一般。
牧龙同样是张口一吐,喷出许多的火焰来。
“这酒,我也是第一次炼制,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猛烈,倘若肉身不够强大,断然是无法承受的。”牧龙喝了一口,有些震撼。果然,太阴炼天策中记载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简单货色。
“哈哈,如此美酒,若是有御食宫的佳肴,或者是北洲的天霜果来下酒,那才叫过瘾,一口如火烈酒,一口透心冰果,冰火共生,回味无穷啊。”孤剑生说着,又是一脸向往之色。
“孤兄果然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不过,这御食宫佳肴与天霜果虽然没有,但我却有个法子,孤兄稍待片刻。”
牧龙又利用手中药材,开始炼制另一种药酒……寒魄玄冰酒。
这寒魄玄冰酒也是《太阴炼天策》中记载的一种酒,其效果与焚血爆炎汤恰好相反,是用来清败火气,抵抗灼热的药酒。
片刻之后,牧龙炼成寒魄玄冰酒的瞬间,那终年不见滴水的瀚海沙漠周围,竟有虚空落雪之象。
“这……也是一种美酒?好浓重的阴寒之气啊……”孤剑生在一旁看得直咂舌。
“孤兄,此乃寒魄玄冰酒,与那焚血爆炎汤截然相反,请了!”牧龙依旧是炼制出两大坛子。
“好,太好了,看不出,牧兄竟有这等本事,我孤剑生可算是找对人了!”孤剑生激动地大吼一声,随后抱着坛子猛灌一口。
一口寒魄玄冰酒入腹,孤剑生瞬间浑身一个激灵,冻得只吸凉气,牙根直打颤,眉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一呼气,喷出不少冰渣子。
“阿嚏!”冷不丁的,孤剑生就打了喷嚏。
“够劲儿,的确够劲儿啊,不过我觉得,这两种酒得配着喝。”说着,孤剑生又猛灌一口焚血爆炎汤。
“呼,好热……”来一口寒魄玄冰酒缓解一下。
“嘶,好冷啊……”
就这样,孤剑生的口中,时而喷出火焰,时而喷出寒冰,整个人喝的不亦乐乎。
牧龙也在一旁看呆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酒,这么来回折腾,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不多时,两大坛子药酒,被孤剑生尽数下肚,与此同时,孤剑生走路都变得摇摇晃晃。
“孤兄,你不会是喝醉了吧?”牧龙看得一阵傻眼,像孤剑生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喝醉?
“没有,我觉得,我还能喝……”话刚说完,孤剑生一头栽倒在地,片刻之间,鼾声如雷。
“这……还真是醉了。”牧龙看着这一幕,多少有些尴尬。
毕竟人家孤老爷子还在棺材里躺着,是个大活人,当着人家的面,把人家孙子灌醉,貌似有些不仗义。
“罢了,再炼制些醒酒的丹药,让孤兄尽快醒来便是。”牧龙念叨着,打算炼丹。
“不用忙活了,让这小子好好睡一觉吧。”这时,青铜古棺中传来孤老爷子的声音。
“这……好吧,不过孤兄现在醉倒了,不知何时醒来,让我来替孤兄拉棺,带您前行如何?”牧龙问道。
“你?”孤老爷子一听,顿时乐了,随后坏笑道:“你小子要是能拉得动,老夫也没意见。”
“既然如此,晚辈愿意一试。”牧龙说着,对着那青铜巨棺行了一礼,随后将孤剑生放在棺盖上,又将那九道锁链缠在自己的手臂上。
“小子,老夫只是闲得无聊,逗你玩罢了,你还是放下等我孙子醒了再说吧,我这口青铜古棺,名叫‘镇天棺’,可不是谁都能拉得……”
孤老爷子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因为他方才明显感觉镇天棺动了。
“原来,这青铜古棺叫作‘镇天棺’,但听名字就觉得十分霸气,难怪如此沉重,不过……晚辈拉得动!”牧龙说着,拉起镇天棺,大步踏出,不觉丝毫吃力。
“这……这……怎么可能?你竟也能拉得动镇天棺?”棺中,孤老爷子彻底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