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乾元天罡火的力量恢复之后,到时候他便又拥有了一种强大的手段,天罚之眼的威力也会变得愈发恐怖。
在牧龙的身后,那些修士依旧穷追不舍,在拼命追赶,奈何速度上的差距明白在那里,全都被牧龙甩出数百里开外。
倘若不是有空虚和尚与钟神天这两个家伙做他们的领头羊,只怕他们早就跟丢了。
这两人的速度全力爆发之下,虽然比不上牧龙,却也不慢,死死跟在牧龙身后,不到百里的地方,只待牧龙前脚找个地方炼化乾元天罡火,他们后脚便能赶到。
以牧龙的感知力,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丝毫不以为意。
他要进入的地方,乃是大火山的九龙来朝之地,倘若不怕被烧死,尽管追来便是。
牧龙记得,他们的防御法宝旃檀功德珠与护体宝珠貌似是被乾元天罡火给烧坏了,即便他们有其他的防御手段能够闯入大火山之内,牧龙也是丝毫不惧。
因为牧龙十分清楚那大火山的温度,在那等恐怖的高温之下,他们要时时刻刻抵御高温,实力大受限制。
倘若他们真敢追进去,那便是自投罗网了,牧龙倒是巴不得他们追进去,正好先灭了这两个货,免除后患再说。
经过小半日的飞速奔袭,牧龙终于来到大火山脚下,他放慢速度,回头看了看,空虚和尚与钟神天这两个家伙依旧穷追不舍,精神可嘉,因此便对他们招了招手,表示赞扬。
随后,牧龙便飞身而起,从大火山喷发的地方,进入大火山的山腹之内。
对于这一幕,空虚和尚与钟神天只能望而却步,却丝毫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牧龙很是潇洒的一步一步,走进火山口。
“怎么办?想不到牧龙这厮,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踏入了火山口,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钟神天气急败坏,却也只能干着急。
那火山口散发出来的温度实在太过于恐怖,而他的护体宝珠早就被烧坏,还被他给丢了,如今只能站在远处干看着,丝毫靠近不得。
“自寻死路?你想多了……”空虚和尚望着火山口,牧龙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随后道:“你还是不了解牧老魔,像他这样的人,即便全天下的人都去自杀,他也绝不会自寻死路。”
说着说着,连空虚和尚也怒了,忍不住道:“平心而论,贫僧入世以来,还从未遇到过想牧老魔这样的对手,这厮无论手段还是心性,都堪称妖孽,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能教导出这样的弟子,简直是怀着一颗报复天地苍生的心啊!”
闻言,钟神天道:“据我所知,牧龙这厮,貌似是出身于这大离皇朝的逍遥神宗之中。”
“逍遥神宗?此事我也听过,但你觉得,可能么?”空虚和尚冷笑一声,显然是不信的。
随后他又一脸认真道:“实不相瞒,贫僧自从入世以来,也曾见过不少的天才人物,其中不乏大足天骄,少有人能与牧老魔这厮比肩。”
听到这里,钟神天心中还是有些平衡:“少有,总归是有的,我最讨厌的便是牧龙这厮,成天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模样。”
闻言,空虚和尚顿时摇头苦笑:“或许有吧,只不过,贫僧暂时还未发现。”
他这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他自己本就是佛魔圣体,佛宗之中的天骄人物,入世以来,着实见过不少天骄人物,倘若相同境界一战,他也不惧任何人,直到他遇到牧龙之后,被这个比他低一个境界的小修士给坑惨了。
不过,这些他自己明白就好,没必要全都告诉钟神天,否则万一将这厮吓破了胆,不敢与牧老魔为敌,那他便又少了一个友军了。
随后,他又言归正传,对钟神天道:“牧老魔这厮选择进入大火山,或许有铤而走险的成分,但却绝非是自寻死路,你不要忘了,他毕竟是身怀天地异火之人,先前遭到乾元天罡火攻击时,我们三人的下场。”
“你我二人,防御法宝被烧坏,算是用宝物挡劫了,但他却毫发无损,因为他有天地异火护体,就连乾元天罡火他都不惧怕,这做大火山纵然有恐怖高温,比之天地异火如何?更何况,他的身上,如今可是有这两种天地异火!”
空虚和尚说着,眸光闪动之间,又是一阵感慨:“倘若换做是贫僧,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对如今的牧老魔来说,越是危险之地,便越安全,这厮倒好,直接选了一处生命禁区。”
钟神天越听越觉得心中不是滋味,顿时用一种怀疑地眼神打量着空虚和尚道:“说了半天,怎么全是听你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不是你真的和牧龙这是一伙的,联起手来蒙本公子吧?”
听到这话,空虚和尚真想立刻骂一句,竖子,不足以为谋!
只是他毕竟还是忍住了,脸上的神色愈发高深莫测:“你又错了,从某些方面来说,贫僧与牧老魔是同一种人,却永远不会成为同一路人,因为我们对彼此的戒心太重了。”
“对待自己的对手,并不是一味的贬低,那样的话,无非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他不配成为你的对手,要么便是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想要变成真正的强者,首先要学会去欣赏自己的对手,这样才不至于被仇恨与愤怒蒙蔽心智与双目,你才有机会打败对手,我与牧老魔便是如此,你莫要看贫僧对牧老魔十分不待见,但气势骂归骂,倘若抛开个人恩怨,贫僧对他,或许就只剩下欣赏二字了。”
听完这些,钟神天罕见的没有反驳,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也觉得空虚和尚说的有道理,只可惜这些话他听到的太晚了,而有些东西,一旦形成,及很难去更改,就比如人的本性,适合空虚和尚的方式,未必就适合他。
“我钟神天的道,便是手中的这杆枪,倘若有人不服我,那便刺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