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铭爬上卡车时,黄瑜开着别克已经越过最前面的车辆,当听到枪响时,他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从后视镜往后望,看到沈铭还吊在卡车上,放下心来。
但是,尽管相信沈铭的能力,还是不明白,他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夺车,并从重重包围中离开,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走。
当看到沈铭差点掉下时,他甚至要掉头回去,因为一旦不能夺路而逃,那么等待沈铭的将是乱枪打死。
他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那短短的几秒钟,彷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他想,如果铭哥不能成功,那他无论如何都要为他争取一点逃走的时间。
他相信,只要阻拦一会,凭铭哥的手段,他一定能逃出生天。
终于,他看到沈铭稳住了自己,在一刹那钻进了车里,然后卡车的速度开始加快,他知道,铭哥做到了,总共一分钟的时间,铭哥竟然完成了连最牛的特种兵都做不到的事情,那一刻,他狂叫了一声,然后开着车不再停留,加速离去。
黄瑜离开之后,除了“李哥”的车,其它三辆呈品字型围了过来。
左右两辆,还有一辆急速开到了前方。
沈铭看到这种情况,只能先主动出击,右手握起一把手枪,砰,砰几枪打在了前方的车辆上。
只是后座的两个青年趴下来,子弹没有打到他们,而前面的司机被子弹穿胸而过,猛然往方向盘上一趴,死了过去。
没了控制的本田,一打弯“哐当”一声撞到了隔离带的横栏之上。
后座的两个青年顿时被甩的七荤八素,但沈铭并没有什么喜色。
因为在这一瞬间,左右的枪声响了起来。
呼啸的子弹穿过重重的雨幕,噼里啪啦射透卡车铁皮,朝沈铭射来。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虽然沈铭通过神识看到了这一切,并且躲了过去。
但他们已经的目标并不单单是自己,还有开车的狗子。
此时,他的脑袋、身体处处是枪眼,血迹更是泼洒了一地。
有个开车的,沈铭能不断回击,但开车的死了。
而最重要的是,卡车正在向右侧的横栏撞去,如果停下,那么肯定前功尽弃。
到那时,沈铭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从卡车里走出,一定会被他们击毙在车里。
于是,就在这一刹那时间里,沈铭把狗子的身体往门上一挤,用他的身体去抵挡子弹,自己操控起卡车来。
他并没有开过,但之前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拿枪指着狗子时,一直在记忆他的操作。
此时,只能靠自己闯出一条血路了。
他操控着卡车在撞上横栏还有1米的时候,把方向盘打了回来,卡车又歪歪扭扭几下,终于正常的向前行驶。
然而,外面的人又一波枪响过来了。
左侧有狗子的尸体,但右侧可空荡荡,的。
他这时已经知道子弹的威力,如果硬接,那是不可能的,打在不是关键的部位,以他的承认能力,还能忍住,但打在致命的地方,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佝偻着身体,一手操控方向盘,一手又拽过来一具尸体。
也只能这样了,先用尸体挡着,驶入洛北大道,到时候车辆密集一点,他们也就不可能左右夹击。
但尸体毕竟是尸体,仍有一颗子弹穿了过来,擦着沈铭的肚子而过,虽然没有射在身体里,也剐出了一条伤口。
沈铭咬着牙,不能再这么下去,离洛北大道还有不短的距离,一直被动挨打,迟早会出事。
于是,他猛打方向盘,卡车顿时向右贴去,在广本司机没反应过来,庞大的卡车一下子碰在了广本车上,重达几十吨的卡车明显不是小车能比的。
广本的前车盖被撞开,车体也被撞的往右转去。
沈铭继续摆动着方向盘,又连撞了几下,终于把广本挤在了横栏上,熄了火。
沈铭没有任何喜色,仍面色凝重的向前驶去,现在只剩下左侧一辆车,用同样的方法再撞毁它,就能安全的离开了。
然后沈铭准备故技重施时,这辆奔驰S600却突然间停住了,但仍不甘心的开着枪。
沈铭一愣,这个情况显然不是对方疼惜车子,应该是清楚地知道没办法和卡车相提并论,无计可施了!
沈铭长吁了一口气,终于被自己给闯出来了。
而且,还是凭借着这具没有灵力的身体。
然而,沈铭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因为,如果有灵力,他不会如此的狼狈。
但,不管怎样,他成功了,虽然其中的凶险真是难以想象,不过哪怕再来一次,沈铭都可以说,自己无怨无悔。
一切,都是自己的决定,所以,后果也该自己承受。
这其实不是实力的问题,因为,哪怕是他到了元婴期,也还是会遇到危险,而且,比这更凶险千倍、万倍。
所以,面对一切困难,只需要做好一切准备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时间。
他从后面的后视镜里看到,领头的那个男人,正在朝这边张望。
沈铭冷笑,记住今天,因为不久后,你将承受我百倍的怒火,然后他驾着卡车越开越远。
身后。
领头的男人愤怒地一拳打在奔驰上,也不管雨水打在身上。
之所以没和对方死拼下去,是因为,如果车辆都毁了,他们没办法离开。
发生枪战时,距离收费站6公里远,距离洛北大道14公里,虽然短时间警察不回来。
但动静太大,即使有人撑着,也不好解释。
而且,虽然嘉闽公路此时的车辆很少,但有几辆车现在后方停着,显然是知道这边发生情况,不敢过来,但相信他们已经报了警。
这时,李哥的车停在了他的身旁,随后,一脸阴沉如墨的李哥下了车,吼道:“王青,这怎么回事,穿迷彩服的是谁?他为什么劫我们车,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到底是谁泄漏出去的?他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然而没有人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