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下依然是标准人形生物,只不过通常的人形生物,身上都有很多的弧线,看起来比较圆滑,而他一点都不圆润,具某个不知名公主的透漏,一开始收留这位,主要是想盘他来着。
总之这位老兄通体呈红色,身上棱角分明,方方正正,简直是任一部分都可以用来画直角,看着就像是从某款叫做《我的世界》的游戏里走出来的人物。
“那就拜托你了,前宇宙地产开发商,伊阿博。”
“你确定这地方会有人来住?”同为商人的黑袍人A问道。
“没有谁知道自己会想要什么,大多数人只是在等别人告诉他们自己需要什么,等打下这颗星球后,我会投入大量广告,就说这里奇山异水,住下之后延年益寿能够与自然进行亲密接触,还附带大量当地土著做保姆,不怕没人来。”
“可公主已经没有零花钱了,你广告费从哪来?”黑袍人C问道。
“我自己积攒的一些私房钱,应该勉强够用了。”
“你既然有私房钱又何必让公主殿下养?当小白脸很开心?”黑袍人D问。
“我···”伊阿博正要开口解释,小公主一挥手,让其他人安静道:“无妨,我不介意,你打算怎么做,告诉我。”
“我记得您养了一盆花是乔古里斯花,能把它借给我吗?”
“可以。”
“根据我从飞船上的观察,我推测出了白面将会去的地方,那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正好适合计划的展开。我打算把乔古里斯花带去阻止她,当地土著并不是什么威胁,麻烦的是白面,她毕竟是那个人的妹妹,不先搞定她就不可能搞定这颗星球。”
“可以,然后呢。”
“如果乔古里斯花开花的话,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当然考虑到那颗星球上的神明可能下来对付乔古里斯花,所以我还准备了一个备用计划,那颗星球上好像要展开一个叫勇者大选的活动,我打算···”
“贝蒙斯坦的迁徙季节还有几个月就要到了。”伊阿博总结道。
“确实是个好主意,就算失败了也能让我们看看那些神明的力量强度如何,那就拜托你身先士卒了。”
“属下领命。”
伊阿博转身离去。
另一边,地面上,本来只有两三天的路程,在仨活宝的不懈努力下愣是被拖了五六天,鬼知道为什么从天而降,学识丰富来自地球的外星少女白面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啥都想看一看,瞧一瞧,每天都要采集数据,一潭泉水都能看出花来,然后就被里面居住的海王龙一口吞了,反正每天不勾过来六七只魔兽不算完,丫还从不动手收拾。
还好,报名归报名,但这种全球级别的赛事不是报完名第二天就比赛,各方面都需要准备和调整,因此报名后距离比赛开始还会有两半月的时间。
反正报名肯定是来不及了,到时候过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补充进去。
莫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反正定罗盘给的线索是勇者大选,又没说一定要他们参加,一路上助人为乐她还挺高兴。
本来这地儿也算是人迹罕至,结果他们一路上愣是遇到了七八个迷路的小萝莉,而且成分复杂,幼小的巫女,幼小的公主,幼小的魔物娘,简直应有尽有,而莫充分发挥了自己好心肠的特点,把萝莉包送到家,顺带解决家庭纠纷,清官难断家务事,家长里短的时间就耽搁了。
最应该解决这两个人,让她们不要一路逛,一路管闲事的那个人,他早就提前一步倒下了,不是被气的,也不是被打的,而是出发没多久就病了。
“我说你也太菜了吧,区区穿越者居然会生病,简直就和美少女会上厕所一样不可思议,而且你身上好臭啊。”在一片丛林中,白面蹲下身子,对半躺在一棵树下,有气无力的陈维桢调侃道。
“啰···啰嗦,咳咳咳。”
陈维桢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白面了,这家伙明明一个人就能在源理之星上横着走,偏偏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他们,这也就算了,作为一个团队成员总得干点什么,丫一天到晚不是乱跑就是看风景,招惹到的魔兽都由莫和陈维桢解决掉了。
“还说我,你不也是,出发第二天就病了,现在还没一点好起来的迹象,就是可惜了莫小妹妹,啧啧啧。”白面说着,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狗尾巴草在陈维桢晃来晃去。
在他们不远处,莫站在一处向阳的山坡上,看着手中的地图和指南针,结合太阳的高度,阳光的直射和影子的拉长,对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将会花去的时间进行精确判断。
不多时,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陈维桢向自己的背上拉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陈维桢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发烧了,手脚冰凉却偏偏自己感觉非常热,脚下就像踩了棉花一样软趴趴的,并且伴随着一阵阵的无力。
但难受归难受,行动并没有什么问题,在末世里,生病不是你不能行动的理由,那些怪物要吃掉你时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生病了。
综上,陈维桢仍然具有充分的行动力,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生病的人没有决议权。
“别逞强,你看你现在虚弱的,还没我力气大。“说着,莫用力一拉陈维桢,将他拉到自己的背上,然后站直勉强让陈维桢的双腿离开地面。
要是莫长得再矮一点,陈维桢的脚怕不是能磨秃了。
有一说一,莫可是龙诶,哪怕是残缺的,无法巨大化的龙,那也是龙,是曾站在源理之星力量顶端的生物,如果不算能力,光凭身体力量的话,陈维桢就算是在全盛状态也没有莫力气大。
更何况现在的病弱,那真个是小鸡啄大米,一溜就起来了。
”话说你真的不要试试那个吗?虽然是土方子,但应该是管用的。“莫转头对被她按在背上的陈维桢道。
“不要,坚决不要。”
莫只能放弃在把幼小的蛙女送回沼泽后,将蛙女一家为了感谢他们送的据说涂抹均匀后能够治愈疾病的分泌粘液涂到陈维桢身上的打算。
倒不是嫌这玩意又臭又脏又恶心,主要是陈维桢信不过这种充满诡异气息的土方子,在他自己的世界,末日后还有流传过将牛粪涂抹均匀能治烧伤的土方子呢,事实上只能让感染扩大,有条件的话陈维桢还是更愿意相信正式一点的东西,毕竟这个病难受归难受但不致命,自己的小命最重要,没必要再这种事上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