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穿着一身儒雅古装的严一说着这样粗鄙的话,得到的,却是全场崇拜的目光。
尤其,是编剧!
李含丹那个角色已经改得快崩了好不好!
居然还想来段骨科,真当自己是这部戏的老大啊!
李含丹被严一这么突然发难整得顿时脸色难看。
刚才她可是瞧见了,这个花花公子一见自己跟导演说话就溜到了徐蔚然身边。
那个长得平平无奇的黑料公主到底有什么好,怎么一个两个偏就喜欢她?
“开始开始!”
导演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得罪,当然是李含丹。
“安分点,安分点……”导演对着李含丹又唠叨了几句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大概是带了些不平的愤意,李含丹的情绪总算和角色对上了,也没有再用那腻死人的目光看着严一。
这一场戏戏,有惊无险地过了
蔚然看着始终觉得这场戏不够完美,心下有些失望,见导演过了,也没办法,过就过呗,反正她只是个反派女三。
“vicky,接戏!”
嗯,这场戏后,终于轮到她上。
不过这一次,是三人戏。
李含丹、严一,和她。
借着刚才的场地,这次是奴儿偷听被抓个正着的戏,也是她黑化的重要转折点。
她捧着茶具小心翼翼地贴在门外,偷听着自家主子们的谈话。
忽然,门被人从内里忽地打开。
她不防备一下子整个人摔了进去,托盘上的杯盏顿时碎了一地。
手上,瞬间染满鲜红。
前方,孟岑君微微错愕,兰娘(李含丹)却是眉头轻蹙,冷漠地看着这个前不久刚被自己警告的丫鬟。
“是你?”兰娘眼中的嫌恶丝毫不掩,“你鬼鬼祟祟躲在门外偷听什么?”
奴儿一脸惊慌失措,可怜兮兮地连番摆手:“不是这样的小姐,管家吩咐奴儿给你们送些茶点,奴儿看门关着,也不知道主子们在不在,手里端着东西也不方便敲门,就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再出声,谁知道正巧门就开了……”
这一番说辞说的流畅而又小心翼翼,仿佛跟真事似儿。
然而奴儿的信用在兰娘这里早已破产。
“正巧?”一声冷笑,兰娘眼底淬毒一般走到奴儿跟前,半蹲下身,“怎的你每次都这么凑巧?”
她抓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让我想想,这是第几回了?”
奴儿浑身颤抖着匍匐在地,又被迫昂着头看着兰娘,身体发抖着不敢说话。
“够了。”孟岑君有些看能不下去了,“一个丫鬟而已。”
“哥——”兰娘对于自家哥哥对奴儿的偏心已经不满到极点。
“她就是个奸细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
趁此话隙,奴儿连忙抬起一张泪朦朦地脸看着孟岑君,期望从他那里得到相信的目光。
然而,孟岑君双眉紧锁,微微沉思着……
“公子,我真的不是……”
奴儿的手下,正是一枚瓷片。
此时导演组的机器,分别落在严一和蔚然的脸部。
李含丹舔了舔唇,眼神微闪。
起身,一脚,踩在了蔚然的手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