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往往会惊人地相似,有时是喜剧,有时是悲剧,有时是笑剧。
不幸的是,朱棣做了违反天条的事情,干扰了宇宙的平衡。
让南极仙翁差点回不到地球,差点要了张无忌的命。
但是,这一切又好像是早就已经注定了的。
朱棣的父亲朱元璋也追杀过金色沙滩组织的成员,他们基本上都是得道多年的神仙,帮助朱元璋得到政权后,却遭到明朝官兵的残酷镇压。
朱棣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虎父犬子,对中国的神仙界却真的是十分的不忠不肖。
这个江湖,怎么这么寂寞?
完颜殊走在迷蒙烟雨的江南,期待着与一位美人的再一次邂逅。
这一段时间完颜殊成天访幽揽胜,无所事事,成天用似有若无的眼神瞟着人家美貌大姑娘,期待着能擦出再一次的火花。
完颜殊是暗客组织掌门人娲皇氏曾经看好过的一个金朝王子,在武林中也曾是赫赫有名的万花书生。
他在娲皇氏门下呆过三年,每日都要听娲皇氏的谆谆教导。
他说,侠之大者应该游历江湖,行侠仗义,以手中三尺青锋,管尽世间不平之事,或者访遍世间高手,勤研武技,开创属于自己的名号。
娲皇氏对完颜殊的教诲,三年中完颜殊的耳朵几乎听出了老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那个时候完颜殊的年纪虽小,对这句话却感受颇深。
娲皇氏记得自己师父给自己的原话是:此子天资颇高,奈何太过顽劣,若能明白道之所在,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这就是说,完颜殊在娲皇氏的师傅的眼里还算是个聪明人,学什么招式不用下什么苦功就能学会,只是常常做些偷奸耍滑的事情,招式学得有点似是而非。
另外,娲皇氏的师父还有点嫌完颜殊太过贪玩好色,没有把叫给他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伟业放在心上,在娲皇氏师父的心中,男人总是要有点志向的,这样才不枉在世上一生。
那个时候完颜殊才二十岁,这世上有很多新奇有趣的事情我还没有尝试过,何必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呢?
这一天,一百多岁的完颜殊一个人来到了江南。
迷蒙烟雨的江南。
这一段时间,完颜殊在烟花三月的扬州倘佯。
以前年少轻狂时的他,也曾发痴想,或悲秋或怀春。
满腔淡淡的情绪无处渲泄。
只好买些浅显的诗集来看,因此对李白送孟浩然那首著名的离别诗印象深刻,他说: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在完颜殊的印象里,这是写得最乐观的一首离别诗,毫无伤感悲凉之意,相反却充满了一种羡慕不已的情绪。
完颜殊还曾经迷恋金代著名诗人史学家元好问一首《摸鱼儿》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看来扬州那些花街柳巷,倚红偎翠,与名妓们诗词唱和的生活可真是令人神往啊。
既然到了扬州,便不可不去瘦西湖。
瘦西湖水色逼人,亭台楼阁别致细腻,和着湖光水色,掩映在一片片脆柳的清绿中,令人留连忘返。
完颜殊常常一个人坐在湖畔的长堤上,什么也不做,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遥想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的意境,听说武林中第一个聪明人黄蓉黄女侠便将这瘦西湖的桥巧手拈来,创出了一道名菜,想想也令人垂涎欲滴呀。
可是完颜殊在长堤上坐了几日,却没发现玉人在何处?
这几天,完颜殊看饱了湖光水色,欣赏了无数美女,心情却慢慢变得寂廖。
他心中所有美好的幻想,看来也仅是幻想而已,没有美女对万花书生一见钟情,也没有美女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被坏人欺侮,万花书生所有英雄救美的本事全无用武之地。
就在这一天的黄昏,完颜殊终老于瘦西湖畔的一艘小船里,享年一百四十三岁。
一個老人凄凉寂寞孤独高傲的盤坐一棵坠满树挂的大树下,双手下垂,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雪花纷飞,神情显得十分落寞。
──他每日每日,在此想什么事情?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来找他何事?
周芷若見向日葵在此,悄悄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向日葵的身旁。
滿脸笑意,声音亲切的道:向日葵,恕我冒昧打扰,可否和你说几句话?
向日葵友善看了一眼周芷若,却没有回答周芷若的问话,就把头又转了过去。
你从此再也不在乎大沙漠的求助了,是吗?
向日葵帶笑摇头。
周芷若道:你想要离开这里?离开长白山?
向日葵又摇头。
周芷若道:你在想些什么?
向日葵朗声道:在下不会在帮你或者说是大沙漠做任何事情了,你还是快点离开长白山吧。
周芷若道:为什么?
向日葵道:因为,从今天起在下已经不在是武林中人。
周芷若暗想,果然不出沙漠鼠王的预料。
周芷若慢慢的在向日葵的面前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向日葵犹如五雷轰顶,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心中却象有千把万把刀,在搅来搅去,痛得他几乎已经麻木。
假如,假如向日葵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上刀山被千刀万剐,入火海受万世煎熬,宁愿自己再痛苦一千倍,一万倍,也在所不惜!
只要不被沙漠鼠王破坏了南极仙翁的那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神圣计划。
向日葵上身微摇数下,几乎便要不顾一切地飞扑过去,把周芷若至与死地。
可是,他不能!
连这都不能!
心灵深处的最后一分理智,清清醒醒地告诉他,自己绝对不能莽撞。
因为他深知大沙漠的实力有多么强。
现在任何一个小小的轻忽,都将立即让居住在珊瑚海的所有人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向日葵深深吸入一口气,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悲愤和牵挂,终于以无比卓绝的心志,硬生生忍住飞扑而去的冲动,屹然挺立。
周芷若若无其事的走到向日葵的身边,轻声的告诉向日葵。
“告诉你,今日你若不杀了南极仙翁,我们就要毁灭整个珊瑚海。”
这一段话,让向日葵已动真怒,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惊天的怒气,振得向日葵衣诀飞扬。
三尺之内的洁白雪花,象被狂风吹袭一样,狂烈地向外飘飞。
周芷若眼神中的火焰,如遭大雨浇灌,一点一点地熄灭。
向日葵的眼神之中,却越来越清朗,越来越平静,平静得好像这世间的任何剧变,都无法惊起他内心的一丝波澜。
刚才那一种狂烈的怒气,如冰消雪融,一分一分地退去。
周芷若已经丧失了最佳的出手时机,再等下去,只怕此消彼长之下,气势会更处于下风。
周芷若忽然出手了!
一直隐藏在袖中的双手,幽灵般闪现。
双手一扬,异乎常人的手掌张开,犹如两条凶残的巨蟒,扬起了丑恶的头,在这清晨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可怖。
我要你先死!
这一双九阴白骨爪,在无比的绚丽之中,也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忽然剑起。
剑走龙蛇,笔随心动,挥洒出一幅意兴飘飞的空山灵雨之作!
如雾如烟如画的剑影,恍惚间,卷起无数片松树的针叶。
周芷若忽然开口了,面容平静,不带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不焦不躁不温不火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向日葵的五官拧在一起,扭曲得已不象人。
一滴汗珠,从他鬓边的发际渗出,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滚落到雪地上。
汗珠犹在半空,向日葵突然再次出手!
生,还是死?
面对着如此激烈的场面,向日葵的心念数转。
这个时候一柄剑,无声无息地,从雪雾中递了出来。
向日葵几乎看不清楚这一剑有多快,在他刚刚看见这一柄剑的时候,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
血,鲜红的血,从剑端缓缓渗出,滴落。
向日葵的脸上竟是一种神秘的微笑,再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一代奇人,闭着一双凄苦的双眼,气息皆绝,就此撒手西去,一去不归!
这一天,张无忌等人潜入北京查探有关明成祖朱棣想要利用东厂消灭各个武林门派的消息。
结果,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东厂正在密谋一个阴毒的冷血计划,想要消灭中原所有的武林门派。
这个计划被成为地狱计划。
这个计划让张无忌众人心寒不已。
终于离开了北京,离开了那个难以忘却的伤心之地。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连平时最爱与张无忌拌嘴的桑七琴也都不多说一句。
沉默中,桑七琴看了看身边的李铁花,又红着脸瞄了一眼张无忌,最后,再伤心的凝视着怀中依然熟睡着的自己的爱子张新,因为他桑七琴暂时失去了一身武功。
忽然间,桑七琴好像明白了明成祖朱棣为什么会有那么充满矛盾的爱恨情仇。
距离与青翼蝠王相约的地方越来越近。
这时,金剑狂侠独孤小画忽然沉声道:“这里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很惨烈!”
闻言,张无忌的心不由得一沉,果然,从独孤小画适才说话的地方一直到遥远地方的一块黑色岩石那里,一路上都能见到斑斑的血迹。
“青翼蝠王!”张无忌大喊一声,发狂似的向大石的方向奔去。
果然,在一片奇石怪草之间,发现了青翼蝠王的尸体。
众人俱是十分伤痛,张无忌放下青翼蝠王的尸体轻轻叹道:“他死了!”
“啊?”桑七琴也不由得一声嗟叹。
众人更是泪光盈盈。而这时,不知是谁抬头仰望苍穹,仿若“嗖”的一记自那天边无声划过,一道凄丽的流星划破天际,淡弱无痕。
“斯人已逝,他人亦歌!可叹如此清丽如歌的老人就象这流星陨落去。”
桑七琴仰天喃喃着。
当众人回到珊瑚海的时候,再次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勾魂夫人阴素珍,竟一时间差点没能认出他来。
只见阴素珍的双目紧闭,一张脸孔苍白若纸,而盖在他身上的一张毡子上满是血渍。
“昨天夜里,我听见有打斗的声音,后来我就看见珊瑚海的外围高手被一千来个官府装束的人围攻。
他们都很骁勇,最后只除了一个负伤逃跑外,剩下的全给他们一起解决了,不过他们也都受了很重的伤,幸好你们回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阴素珍简要的向众人说明了情况。
“是谁来偷袭珊瑚海?”张无忌显得毫无头绪。
正在这时,就听珊瑚海外有人大喝道:
“张无忌!还不给我滚出来!”
众人一愣,随即出了居所,只见外面来了约莫数千人,为首是两个长着马脸一般的汉子,只不过是一个身着黄衣,一个为白衣。
“你们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张无忌很不悦的问道。
闻言,那黄衣马脸汉子转首对那白衣人笑道:“瞧!这老小子竟反问起我们来了!”
说罢,他又重新转过头来,狂傲的对张无忌喧嚣道:“你们听着!大爷就是地狱王驾前双刀侍卫黄金马是也,而那一位穿白衣的就是你们的宋子玄大爷是也!”
说到这里,那黄衣人的神态更是飞扬跋扈,不可一时。
忽然,就听见有人失笑,张无忌身边的桑七琴竟笑了出声来。
黄衣人顿时大怒:“那个女娃儿,听到我和我兄弟的名头,你怎能不怒反笑?你……你难道不害怕吗?”
“怕?”桑七琴笑得更历害,直若笑弯了腰。
桑七琴指着那人笑道:“难得地狱王会给你们取这么样的封号!真是太……太贴切了!”
闻言,穿黄衣的马脸人竟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奇怪的问向桑七琴。“你也知道地狱王爱给人封号的脾性?你叫什么名字?”
桑七琴却没有兴趣回答他的问话。
“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黄衣人大声喧嚣着。
“大哥!刚才那妞儿我要了!”宋子玄望着桑七琴邪笑着。
“只要你别把她给弄死了,就随便你!”说罢,黄金马号领手下向珊瑚海众高手这一方杀来。
当战局一开始,宋子玄就什么也不理会,只冲向桑七琴。
因为他知道,其它人,大哥黄金马会解决的,他完全有这个自信。
只三五个回合,宋子玄冷不丁的踢出一脚就踹飞了桑七琴身边的一位珊瑚海高手,几个起落后他已经慢慢的逼近桑七琴。
“你想作什么?”看着宋子玄满脸堆的淫笑,桑七琴气都不打一处来。
宋子玄看着桑七琴因为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他甚至能感觉到一抹鸽子绒般的润滑,此时的他只有一种欲兽欲。
“刷”的一声,宋子玄的鹰爪功一下从闪躲不及的桑七琴身上扯下一片布来,桑七琴顿时一声惊叫,然而,这声惊叫仿似更加刺激起宋子玄的兽欲,宋子玄的身上开始狰狞的隆起。
“刷”地又是一大片布从桑七琴身上飞离,宋子玄淫笑着象桑七琴扑去。
突然,只听见“嗷!”的一声惨叫,只见宋子玄疾退后十丈,他急忙看向下身,只见那一刀伤在大腿内侧,只差一点就要割破了他的欲望。
张无忌听到了桑七琴的惊叫,顿时不顾一切的向桑七琴这边冲去,然而,他又怎能冲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