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中偏僻,而村民们所过的日子几分凄苦。
居所皆由茅草搭成的低矮小屋,而置庭院中,却见那蓬草之间挂着一对儿血淋淋的鸡头。
鸡头似是刚斩下的,那鸡眼在黑夜里闪着丝黄光,甚是骇人,地板之上,亦是鲜血淋漓。
“大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此等鸡头甚是怪异。
而那大爷则闪烁其词。
“这鸡头是用来辟邪的,我们村子里面最近过的怪事频发,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鸡头辟邪归辟邪,但那也是在一定的条件之下才能生效可是。”
随便挂两处鸡头,那只能是生臭,不能辟邪呀!
“这方法是谁教你的呀?”
望着鸡头,我几分无奈,
那大爷谨慎的望了我一眼。
“这是村长交给我们的,村长说这个方法可管用了,去灾辟邪!”
“胡闹嘛,这不是,大爷别听你们村长胡说八道了,这鸡头挂在这儿是半分用处都没有。”
听他荒谬之言,我心中几分无语。
那大爷甚是激动连连摇头,将我们推进了屋子。
“那可不成,我们村长都说了,这鸡头不能摘,要不村子会出大事儿的,行了,你们别管了,明天天一亮就赶快走吧。”
那大爷言罢,便以进屋,把门带上。
天色未黑,而他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不断往窗外张望,夜色微沉。
大爷安排我们吃了一顿山中野味,虽不及外面的食物丰盛,却别有一番滋味。
填饱肚子,大爷便带我俩去休息。
他这茅屋窄小,只有一间小的茅屋供我俩居住。
几床棉被更是湿的冰人,只有一微小白烛,烛光摇曳之下,叶雪琴更是妩媚动人。
“今天晚上我们怎么睡呀?”
见她此番美艳,我不由唇干舌燥,湿巴巴的望着她。
叶雪芹眸中闪出狠厉。
“还能怎么睡呀,我睡床上,你睡在地板上。”
“啊?我们不是已经都成了夫妻了嘛。”
长期以来,叶雪琴都对我忽冷忽热,我甚是不解。
而她则一阵诡辩。
“谁说和你说夫妻就要和你一起睡了呀,本小姐还没有做好要结婚的准备呢,你呀,还是再等一等吧。”
她嗔笑一声,便一头钻到了炕头,一脚把我蹬开。
我无奈苦笑,只能是裹着一床破旧的棉絮缩于地板之上。
这山谷之中,天气湿寒,亦是冰冷,虽有破旧棉絮裹身,但这骨间还是不由几分惨痛,冰冷无一之间,一床厚被子忽然又盖在了我的身上。
黑夜中叶雪琴的声音则几分轻柔。
“别冻坏了,我这里不冷,被子你盖吧。”
”不用了,还是你盖!”
她忽而温柔,我竟几分不适应。
而起身间,身体却骤然一惊,在那漆黑的窗户上,我忽见到了一对儿幽绿的眸子。
“什么东西!”
我急致窗前。
窗前却是漆黑一片,再无他物。
“怎么了,你是不是太过神经过敏了?”
叶雪琴见我如此,也和衣而起,而我则茫然摇头。
“不,刚才我明明看到有一对绿眼睛从窗前划过了的。”
这山村之中确实几分妖异,之前看到那棺中怪尸,并不是无稽之谈。
犹疑之间,忽闻夜空中穿过了一声凄厉惨叫。
“快来人呐,出人命啦!”
在山谷之中,这喊叫就犹如是催命丧钟一般,格外刺耳,家家户户都敞门熄灯。
那大爷亦是披件破旧棉袄,畏缩的往院中张望。
在那一声之后,这山村之中却是出奇的死寂,按常理而言,这山村之中,家家户户都应养鸡养狗儿,深夜之中,凄厉巨吼,这些畜生应闻声而动,可夜中却并无他响。
“大爷,这到底是出啥事儿了?”
我见那大爷缩于门侧,则小声问道。
大爷脸色惨白,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村东头,王老拴他们,你跟我去看看。”
他捏手捏脚的拿过来一盏油灯。
而在漆黑之中,这院中血腥味却亦是冲天,灯光扫过,却见那破旧的鸡窝中横躺着几只鸡,早已气绝多时。
而大爷眉头一动,踉跄将那两只鸡捡了起来。
而那鸡身体僵硬,身上却无半丝伤口。
”天杀的,我们家怎么闹起黄鼠狼来了,这黄鼠狼是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把我的鸡全都给咬死的呀。”
那大爷攥着几只鸡气愤连连。
“大爷,这鸡好像并不是被黄鼠狼给咬死的。”
我将死鸡接过,翻过它们那干枯的皮毛,这鸡身上无半个血口,血液却不翼而飞。
“不是被黄鼠狼给咬死的,那它是怎么死的呀?”
那大爷脸色委顿,而我的将死鸡放于一旁。
“恐怕和刚才的那声惨叫有关,现在和我去你说的那户人家吧。”
我将油灯接在了手里,大爷也极不情愿地踉跄步出了庭院。
大街之上,家家皆已亮灯开门,不少健壮男人以涌向了同一方向。
而于村东头的一个狭小庭院中却以门户大开,而庭院中则传来隐隐的哭声,不少村民聚于那院中,一秃顶老汉则坐于庭院当中,唉声叹气。
“老拴哥,这是出了啥事儿了?”
大爷带着我挤过人群。
院中的村民七嘴八舌。
隐约听到一妇人在淅淅沥沥的哭。
那秃顶老汉吐出了一口烟圈。
”唉,不知道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了,上个月儿媳妇儿不是刚给我添了个大孙子吗,还没高兴完呢,今天晚上我能孙子突然之间……突然之间他就!”
“他就怎么了?”
那大爷不解。
而与一旁的村民们则指指点点。
“你们还是自己去屋子里看看吧,哎呀妈,老吓人了。”
“吓人!”
我念叨一句,自人群挤进。
未进屋,血腥味儿便扑鼻,而一瘦小的男人则坐在门坎上默默垂泪。
而屋中有一妇人。躺在床上,而她胸前则是一大片血迹,捂着胸口,哇哇哭泣,而在距她不远处,则放了一铁笼。
那铁笼之中罩着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那东西身长不过数尺,分明是婴儿大小,可却是满嘴尖锐。
他双眼血红,如同嗜血野兽一般,朝我们尖吼连连。
而那东西嘴脚处还挂着鲜血,似是那妇人身上的。
“小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