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们把那些尸骨全都收拾出来,好生的祭拜,如此超度一番,也许会平息了这惊天的怨念,能够让此处安宁消停些。
“可以嘛,小伙子,之前的时候没有看出来,你还是这方面的行家,看来没有辱没了你爷爷当年的声明啊。”
那黑山老祖对我刮目相看。
“这是自然了,这赊刀人的声名在外,爷爷虽然已经逝世,但是我不能辱莫了他的名声。”
我不卑不亢,虽然这黑山老祖的实力远超于我们,但是若在危机关头非得和他硬拼的话,小爷我也不惧。
“看来之前我并没有老糊涂,留下你们一命,是个明确的选择,众弟子听命,我们立刻收拾行装,换个去处。”
这黑山老祖一声令下,其后的手下们没有半丝疑虑,便纷纷老收拾行装,欲离开此处。
“前辈为何半夜的行进,此处山路崎岖,我们又人生地不熟,恐怕会有危险呢。”
这黑山老祖行事古怪,我几分不解。
“我们久留此处,恐怕才会有危险的,这个杀人的小野鬼可不是平白无故出来的,好多人都在盯着鬼谷子和雮尘珠,我们若是太过张扬了,会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的。”
这老者似乎顾忌颇多,不紧不慢地向我们解释着。
“我说老头子,据说您的实力,在这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怎么会害怕别人呢?”
苏雯不冷不热的挖苦讽刺了一句。
黑山老祖不懈冷哼了一声。
“我怎么会怕那些狗杂碎,只不过时间要紧,我现在只怕为那些人耽误了行程而已。”
黑山老祖为自己挽回了一点颜面之后,便叫众人收拾行装离开这寺庙。
离开之时,他又令人一把火将此处焚为灰烬,不留下半点我们在此的痕迹。
此时已至深夜,这穷山巨谷之中,显得格外寒冷。
山谷的风刮在脸上,若刀子一般隐隐作疼,可是这老者好像丝毫未将这些放在心上,面不改色悠然自得地往前面走,远远的把我们甩在了后面儿。
老者如此神态经历,我们这些后辈暗自佩服不已。
而在人群之中,苏雯衣着单薄,脸色亦冻的瑟瑟发抖,我不由有些可怜她,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山里面冷,若自己冻感冒了,那我们可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哦……谢谢谢你。”
我此等举动竟让那苏雯对我羞涩的一笑,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在和我有其他接触,走在了队伍前面。
或是因为之前和那鬼娃娃一番苦战,晚上又没有吃饱,加之行进了这么长时间,不由得感觉人困马乏,可是看那老者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只是急催大家赶快往前面走。
他们如此的固执,我一时也不敢违抗,指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走不多时,却突然见到前面有一片繁荣的火光,在嘈杂之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没想到这半山坡里面竟然隐藏了几个亭台楼阁,显得甚是繁华。
“怎么回事儿,这里还有旅店之类的东西?”
看到此等状况,我甚是不解。
“主人!前面有一个旅店,我们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下。”
旁边的几人都一阵催促。
“当然,进去看一看吧,既然有旅店,为何不进去。”
黑山老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这个旅馆藏在一个深凹之中,只有几间简易的小房子,灯火阑珊,却不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都在此处歇脚的。
在这里停留的大多数都是过往的司机,外面的斜坡上已经停了数十辆卡车。
而顺着山坡盘旋而上,我看到了一个大杂院。
院子里面零零散散地摆着数十张九桌。一大批的人则坐在了桌前,吆五喝六的喝着酒好不热闹。
桌子上面的菜肴也大多数都是这山中的山珍野味。
不过看到我们进这院子,刚才还喝酒的,众人却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这。
他们的眉宇之间充满了不屑和不可置信,看此等样子,好像在暗示我们根本不应来到此地。
不过也就是在这么一瞬间,他们便又个个都扭过头去做自己手头的事情了。
“各位,这不是你们歇脚的地儿,赶快离开吧,再往前走个十几里路,还有新的歇脚的旅店,这个地太乱了,还是暂且离开。”
在我们愣神间,这酒桌上面站起来了一个中年的汉子。
这汉子穿着言行都显的极为古朴。
“为啥呀,看这个店里面如此热闹,你们能够在这里歇着。为何我们就不能呢?”
黑山老祖冷冷一笑,尽是咄咄逼人之言。
“这个……”
中年汉子局促的挫折手,却不知所言,正在我们双方都不知所谓之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便悠悠地传了过来。
“诶哟,我这一个不留神,原来有这么多的大老爷都跑到店里来了,真的实在是太怠慢,妾身一时之间疏忽,还望各位见谅啊。”
一股香风吹来,在院子里面已经飘出来了一个中年的女子。
这女子年岁虽然已经不小,却是风韵犹存。
一件黑裙子外套裹着她那丰腴白皙的皮肤,如同一个亭亭玉立的精雕。
在这顾盼之间,诱人之色仍然不减。
好像是女子如此妩媚,这次静待让黑山老祖身后的那些手下们蠢蠢欲动,都不由得紧盯与她。
这女人一出,刚才善意提醒我们的那个司机,竟变了个人一般,也心神向往的盯着那个女人色眯眯的在一旁喝着酒。
“老板,我们想要在这里再歇一宿,不知道你这儿还有没有多余的住宿大地方啊。”
这黑山老祖似对于这个女人不是感兴趣,波澜不惊地抬眼望他。
“当然有了,我们这个地方您别看破,可里面却是一应俱全,应有尽有,你快里面请吧。”
这个女人说着把我们迎了进去。
院子里面忽亮起了数十盏红通通的大灯笼。
在台阶之上的坐了一个清秀的女子,那个女子轻柔地横卧在台阶上,如清水芙蓉一般,手握一柄琵琶,错错杂杂的弹奏着。因为我娇弱病态之姿,无形之中跃然于纸上。
她悠扬的歌声在这院子里面回荡着,使得这桌上酒菜更加的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