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只觉得头晕,全身发冷,她拦下车直接报了鎏金会所的名字就晕倒在车后座上没有了知觉。
不知道是如何被搀扶进的会所,袁玲看她那副样子也是吓坏了,正值晚上会所内喝酒嬉闹的人越来越多,秦末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只觉得冷。
“末姐,要不要紧啊,我送你去医院吧要不?”袁玲担心的看着秦末,自从她走之后这里就全部交给袁玲打理了。
看着依旧生意红火的鎏金秦末满意的摇摇手:“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歇会就好。”
“末姐,别硬撑着。我给穆少打电话没有人接,要不你回办公室休息会吧。”袁玲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秦末好不容易将袁玲打发走,又有几个过来和她喝酒的,秦末笑着拒绝一步一摇晃的坐到了吧台前,要了一杯又一杯。
“末姐,你喝了不少了..”调酒师也有点担心。
“这点酒还不算什么。”她笑着摇晃着高脚杯中的混红液体,透过琉璃灯照耀的五光十色,可惜这样的美酒也消不了她心里的苦闷。
“末姐,是有什么事情苦恼?我调的消愁都让您开心不起来啊。”调酒师调侃的说道。
秦末叹了口气将就被推向调酒师:“你这技术退步是要被扣工资的,我不在这你这酒味道可是差点。”
“那您就赶紧回来吧,您不在这段时间鎏金都死气沉沉的。”调酒师不舍的开口。
秦末转身靠在吧台上,看着舞池里人头攒动,大家都笑着跳着不禁弯起嘴角:“要是这样的气氛还算死气沉沉,那我还真是没有通天本事来救鎏金了。”
“末姐和穆少吵架了?”调酒师摇晃着手中的调酒器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转头看着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大学生兼职笑了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前几天穆少也来我这喝酒了,要的也是消愁,就像你这样一杯接一杯。”调酒师耸耸肩说道。
秦末趴在吧台上脑袋突然蒙蒙的,没有再回答调酒师的话,穆叶川可能是发愁他的事业以及他的复仇计划吧,而她如今愁什么呢?
大概是愁她像个浮萍一样在这人世间无根无依,孤苦伶仃一个人罢了。
愁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和他站在一起,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而就在秦末坐着的不远处,也有一个男人喝的神志不清,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握着那枚已经满是铁锈的戒指红了眼睛。
“我就说你这是自取其辱,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也就是你这么上心。”陆程浩和他碰了下酒杯也不忘埋怨几句。
萧楚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辛辣难忍,却在安抚全身的细胞麻木下去,他一句不说又是一杯。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天涯何处无芳草,而且人家侯婧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该放下就放下。”陆程浩拍拍他的肩膀,这还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到萧楚柔软的一面,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不像他了。
萧楚握着酒杯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将那枚戒指放进酒杯,杯中冒起来许多细小的气泡,陆程浩一愣,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走吧。”萧楚完全像是换了个人,神色淡漠疏离,无人可以靠近。
陆程浩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确定没事吧?转换这么快?”
“新市长就任准备旧城拆迁工作,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他淡淡开口。
“难道不是你拉我出来喝酒啊,这才喝了一半你这…”陆程浩指着桌上还剩着的好酒根本适应不了萧楚的脾气。
他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途经秦末坐着的地方,斜眼扫过那个已经喝的七荤八素的她没有再做任何停留的离开了。
有些事情就像是那枚被泡在酒里生锈戒指,努力过了还是满身锈迹斑斑,那就只能舍弃了。
而秦末,再也看不到那枚青涩的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