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处戈壁,常年狂风肆虐,少有人烟,不远处逐渐出现几个身影,等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对骑在马上穿着铠甲劲装的士兵。
“主子,还有五日我们就要到京都了。”随行的士官拿出水囊,递给了领头的人。
男人沉稳的应道:“知晓了,我们尽可能快些赶回京都。”十几年了,她好不容易联系自己一次,这一次回到京城他一定要搞清楚那件事。
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主子。”
男人回过神,上挑的眸子闪过一丝怀念,忘了忘京都的方向,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缳儿这丫头,愈发胆大妄为了。”
陈副将摸了摸脑袋,憨厚的笑了笑,“小姐只是想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才会偷跑会京都,将军见了小姐可别骂她了。”
被称作将军的男人正是风尘仆仆从边城赶来的镇南王云渊,眼底暗含着精茫,锋利的眉毛给人以威严之感,挺直的鼻梁,紧抿着唇,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内敛,高大威猛。
拉紧手里的缰绳,云渊摸了摸身下的良驹,“你们莫要包庇她,她仗着你们的宠爱可没少惹是生非。”
“将军你不也宠小姐宠的厉害。”陈副将摸摸鼻子,暗自腹诽,真真是只许百姓点灯,不许州官放火啊!
云渊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陈副将,厉喝一声,打马带着众人继续赶往京城,脑中浮现的依旧是那个在梦里徘徊多年的小女孩。
柔软黑亮的头发梳起来,扎成两个可爱的苞苞头,软软糯糯的小模样不由得就让人心生喜爱之情,洁白滑嫩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水灵灵的。小小的红唇,仿佛天生就嘴角上翘,宛如时时刻刻都是笑着的,可爱的小模样宛如一个小仙童。
雾儿,你可曾记得我们说过的,若是将来有孩子,女孩一定要带一个欢字,寓意欢欢喜喜,一世无忧,男孩一定带一个瑞字,寓意孩子大吉大利,免受苦难。
这些,你可都还记得吗?
再回到南泽这边,彼时,南泽正冷笑着盯着那个小太监,眸中满是冷酷。
小太监再南泽的目光下颤抖着身子,终于承受不住南泽的目光,哭嚎着叫道:“是二殿下,是二殿下派奴才把这包药粉放进明小姐喝的水里的。”暗二顺着他的目光,从他腰间摸出一包药粉,递给了南泽。
“有何用?”原来是二皇子顾瑾煜,这招到底是他想出来的还是李皇后?南泽眯着眼睛,邪魅的笑开来。
小太监已经被暗二的手段吓破了胆,一五一十的交代着,不敢有一丝隐瞒,“这……这是……二皇子说是喝了就能让人昏睡,让我找机会下到明小姐的水里。”
南泽狠狠的一脸踢开他,脸色变得铁青,让小欢儿睡着,然后呢,然后发生的什么不就都显而易见了吗!
“处理掉他。”
暗二一拎走犹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小太监,嫌弃的撇了撇嘴。
暗二走后,南泽看了眼手中的药粉,眼珠一转,“顾瑾煜基本已经定下了御史大夫柳大人的女儿,朝中众人皆知刑部高大人和柳大人不和,正好这高大人宠女儿的紧,暗三,你可知如何做?”
暗三抽了抽嘴角,但一想到若是这小太监下手成功了,主母可就……主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称心的人,可要好好保护才行!
“属下这就去。”接过药粉,暗三笑的奸诈,轻点树枝,简直是来去自如。
南泽一笑,轻声呢喃道:“二皇兄,瑾然也让你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
“多谢你。”为我如此费心,明若欢站在大树后,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心中暖意蔓延,并没有开口去唤他,她只是悄声离开了。
南泽听着身后逐渐走远的脚步声,眸中划过得意,露出一个狐狸似的狡黠笑容,试问,小猫咪如何斗得过奸诈的狐狸。
以他的功力自然能感觉到明若欢的靠近,这个丫头明明对自己动了情,却偏偏不肯承认,无法南泽只能慢慢打开她的心门了。
温水煮青蛙,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看清他的心还有她的!
南泽悠哉悠哉的回到宴会上,甫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便接收到崇德帝探究的眼神,南泽狐狸眼一眯,老头,让你看戏,一会儿的事儿就看你怎么收场了!
崇德帝被熊儿子的目光看的浑身怪怪的,心头瞬间浮现起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这臭小子又给他捣鼓出什么祸事了。
喝着宫里的美酒,南泽一眼都没有看那个正在表演的女人,除了小欢儿,其他女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具具红粉骷髅而已。
明若欢此时也回到了场中,杨氏既是为她骄傲又是为她担忧,明若欢偏头看她,“大舅母放心,欢儿不会丢了许国公府的脸面的。”
“你啊。”杨氏嗔怪的点了点明若欢的额头,无奈的笑了笑,即便明若欢惹出了什么麻烦,她们也乐意为她收拾烂摊子。
明若欢揉了揉额头,打了个哈哈,又对隔得不远的颜箐还有温宓岚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们不要担心,接着凤眸一转恰好和萧缳儿对在了一起。
明若欢,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拿出你的真本事吧!萧缳儿微抬雪白的下巴,勾唇一笑,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你也是,想踩着我上位,就看你有多大能耐了。明若欢不客气的回视,战书都到自家门口了,岂有不接的道理!
萧缳儿率先移开视线,放在身侧的小手握得紧紧的。这个女人和父王挂在书房里的画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她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父王的那副画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父王书房画中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是否是她所想的那种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的地位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