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沛令到哪儿去了呢
昨天晚上,沛令下班,没有和往常那样往家中走,而是饶了一个大圈,去了烟花巷。
樊哙与卢绾跟踪在沛令后面,见到沛令进了烟花巷,一下子来了精神,笑吟吟地跟在沛令后面,隐蔽而行。
樊哙、卢绾看到沛令进了烟花巷子里一幢叫做“十里香”的楼房里,也立即赶紧进去!
卢绾拉着樊哙在大厅里找了座位坐下,观察沛令的一举一动,眼看沛令进了一个小房间,樊哙也要跟着进去。卢绾又拉住樊哙说:“三哥交代过,要抓现场。你现在这么急着进去,有现场抓吗?”
樊哙说:“怎么办?”
卢绾说:“在这大厅里坐着,喝几杯茶,再看看。”
鸡头过来了,问樊哙:“要房间吗?”
樊哙没有做声,卢绾说:“要房间!”
鸡头要带着樊哙、卢绾走!
卢绾指了指刚才沛令进去的那个房间,说:“我们要那个房间旁边的房间!”
鸡头说:“那间房子里有人!”
卢绾说:“我们不慌,等一等!先来两壶茶,我们边喝茶,边等待!”
只要消费,鸡头也高兴!
等了一会儿,卢绾要的那个房间人走了,鸡头带着樊哙、卢绾进了那个房间。
樊哙说:“为什么进房间,不直接把人逮住?”
卢绾说:“你现在进去能抓现场吗?我们在这间房子里守着,注意听,一旦有了现场,我们就进去!”
樊哙笑了,说:“你狗日的卢绾跟着三哥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卢绾说:“不要乱想,好好听着,不要错过了抓现场的时机!”
隔壁的房间传来了响声,樊哙起身准备进沛令的房间,卢绾拉了樊哙一把,说:“还坐一会儿,让人家喘口气再说!”
卢绾估摸着沛令已经完事了,于是拉着樊哙进了沛令的房间。妓女已经穿戴好了,沛令还躺在床上!
妓女见有人进来,十分慌张,樊哙说:“不关你的事情,你呆在一边,不要瞎动,我们不会伤害你!”
卢绾走到沛令床边,掀开被子,沛令还光秃秃的,骨瘦如柴。樊哙走过来,说:“只有枯架子,几根骨头,一点肉也没有。这样的狗,卖不起价钱!”
沛令说:“你们想干什么?”
卢绾说:“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想与你沛令谈庄生意!”
沛令说:“谈什么生意?我不是生意人,我不懂做生意,你们找错人了!”
樊哙说:“我们找的就是你沛令,怎么能找错人呢?”
沛令这时胆子大起来了,说:“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县令,还敢这样对待我?”
樊哙说:“这有什么不敢的?”
沛令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樊哙说:“我是杀狗的,他是卖狗肉的!我本想一刀结果了你,但是你确实太瘦了,卖不起价钱,我不想动刀子!”
沛令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边说边爬起来穿裤子。
卢绾抢过沛令的裤衩,说:“这个裤衩不能穿。让你穿走了这个裤衩,我们就没有证据了!”樊哙立即动手将沛令的裤衩抢在手里,扬起来看看,说:“这里还真有东西可做证据!”樊哙又将沛令的裤衩在沛令面前扬了扬说:“这个东西,我们替你收着,要是你以后不听话,我们就把这东西拿出来让你看看,免得你忘记了这样的事情!”说完,樊哙把沛令的裤衩装到了一个小布袋子里。
沛令脸色苍白,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卢绾说:“我三哥听说你那官府里还缺个泗水亭长,我三哥想去做这个泗水亭长,怎么样?你同意吗?”
沛令冷笑说:“你三哥不就是刘邦吗?他也想到泗水亭去做亭长。你们最好回去看看,你三哥还在不在你们那儿?就是我有意让你三哥做泗水亭长,他也没有这个命了!”
樊哙说:“你们抓走我三哥了?”
沛令说:“你们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樊哙来火气了,吼道:“你在这么阴阳怪气的,老子斩了你!”
沛令似乎有了底气,说:“斩了我,也救不活你三哥,回去哭丧吧!”
樊哙真来火气了,上前抽了沛令一个嘴巴!
卢绾说:“沉住气,不要被这个沛令吓唬!”
樊哙问卢绾:“怎么办?”
卢绾也没有了主意!
沛令说:“怎么办?立即放了我!我回去后再放了你三哥!”
樊哙说:“你做梦吧!我现在就一刀捅了你!”
卢绾说:“先把这个狗县令带回家再说!”
沛令说:“这里到处是人,你们有胆子敢带我走吗?”
樊哙说:“老子杀人都不眨眼,还怕带你走!你要是敢喊,老子就立即结束你的狗命!我告诉过你,我是杀狗的。我杀狗一刀毙命,杀你这瘦狗,还不要一刀!不信,你就试试!”
沛令吓得浑身冒汗!
卢绾说:“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沛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樊哙又来气了,上前一手拎起躺在床上的沛令,像拎小鸡一样,丢在地上,说:“还想耍赖?”
卢绾在一边补充说:“快穿衣服吧!不要作践自己。要是你真的不想穿衣服,我们就这样把你拖出去!”说着,就要动手!
沛令害怕了,战战兢兢地说:“我穿衣服,跟你们走!”
樊哙走在前面,卢绾走在后面,沛令夹在中间,过大厅时,沛令本想喊“救命”,他看着走在前面的樊哙胆怯了,不声不响
,跟在樊哙后面,离开了“十里香”。
快到家门口,樊哙没有见到先前在家门口蹲守的两个差役,知道事情很糟糕。又看到自己家房子的门敞开着,心脏剧烈跳动!
走到家里,静悄悄的,没有见到刘邦,回过头,对卢绾说:“三哥不见了,怎么办?”
卢绾说:“不着急!”
樊哙说:“能不着急吗?”
卢绾说:“进房间看看!”
樊哙走到厨房,锅里的狗肉是热的,还没有烧熟,灶膛里还有火星。樊哙说:“三哥被人抓走了!”
卢绾说:“你在家里看着沛令,我去找周勃,让他带人去沛令家,把沛令的老婆、儿子带过来!要是沛令敢动三哥,我们就让沛令断子绝孙!”
沛令听到卢绾说让他断子绝孙,连忙说:“你们不要去我家,有事情好商量!”
卢绾说:“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与你商量,把你老婆、儿子带过来再说!”
周勃与卢绾很快就带着沛令的老婆、儿子过来了!
沛令看到自己的儿子、老婆,连忙下跪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儿子、老婆,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卢绾说:“先写张保证书!保证书这样写:立即放了刘邦,让刘邦立即去泗水亭任亭长!”
沛令点头说:“愿意这样写!”
沛令写好保证书后,递给卢绾。卢绾看后,对沛令说:“现在放你回去,周勃跟着你过去。你回去后,放了三哥,并写好委任状交给三哥。”
沛令说:“我愿意这样做!你们是不是放了我老婆、儿子?”
卢绾说:“现在不能放了你老婆、儿子,等你放了三哥,让三哥带着委任状与周勃一起回到我们这里来后,我们就放了你老婆、儿子。我可警告你,不要耍花招!”
沛令说:“不敢!”
这一折腾,天亮了!
沛令跟着周勃后面,慌慌张张往衙门赶去!
雍齿趁着天亮,差役们进衙门的机会,混进了衙门,立即来审讯室见刘邦。
此时刘邦还躺在椅子上睡大觉,雍齿见到刘邦浑身不舒服,恨不得一刀结果了刘邦。
雍齿把看守刘邦的两个差役叫到门外,对差役说:“沛令让你们立即结果了三儿!”
差役说:“沛令对我们俩当面说过,要处死刘邦,一定有他在场。现在沛令不在场,我们没有权利这样做!”
雍齿有点着急,说:“你们俩真是死老筋!沛令不是说抓到三儿斩立决吗?”
差役说:“沛令是这样说过,不过,沛令对我们俩还强调过,没有他沛令在场,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对刘邦下手!”
雍齿说:“你们俩,这么磨磨蹭蹭,要是让三儿跑了,你俩脱不了关系!”
差役说:“刘邦捆绑着,关押在审讯室,怎么跑得了呢?”
雍齿不想与差役费口舌,准备闯进审讯室,被两个差役拦住了!
差役说:“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惹急了,我们对你不客气!”
雍齿怒吼:“我是沛令的好朋友,沛令让你们俩听我指挥。沛令还当着你们两个差役的面亲口交代,让我逮住三儿斩立决。你们没有权利拦住我,你们要是拦住我,不让我进去斩了三儿,我连你们俩一起斩了!”
雍齿这样怒吼,唬住了两个差役。雍齿趁两个差役发愣的时候,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个箭步,闯进审讯室,随手操起审讯室的椅子,怒吼着:“三儿,你去死吧!”竭尽全力,把椅子举过头顶,向刘邦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