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老友重逢
郦食其的弟弟郦商,陈胜起义时,他也聚集了四千人。郦食其首先赶回家中,劝说郦商带着四千人的队伍归顺沛公。
郦商说:“兄长,我不能跟着你走,我要带着军队去沛县见三哥,和三哥一起闯天下!”
郦食其问:“三哥是谁?”
郦商说:“兄长连三哥都不知道?”
郦食其晃了晃脑袋,说:“确实不知道!”
郦商说:“三哥是谁?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和三哥在泗水亭的一些情况,那时,我是泗水亭的求盗,三哥是亭长。后来三哥走了,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三哥离开泗水亭后,我就回到了老家高阳!”
郦食其说:“这么多年了,你的那个三哥去了哪儿?你也不知道!你到沛县哪里去找你三哥?不如先跟着我去沛公那儿看看!我觉得这个沛公也是个人物,跟着这样的人物闯天下,一定能博得功名!”
郦商说:“除了三哥,我谁也不见!我佩服三哥的为人!那些年,我在外面闯荡,身无分文。后来跟着三哥,三哥处处想着我,有好处,也给我一份。我不要,说我孤寡一人,不需要钱!三哥就说你不需要钱,拿回去养你老娘!如果你老娘不需要,就让你老娘替你管着,到时娶媳妇用得着!我回家后,就是拿着三哥给我的那份银子,聚集了几个兄弟一起混社会。后来才发展到今天的几千人。吃水不忘挖井人,是三哥让我有机会走到今天,我怎么能忘记三哥呢?这辈子,我只想跟着三哥闯天下!”
郦食其说:“这个三哥真是个人物!这样的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呢?”
郦商说:“这个三哥,盛名天下,我不知道兄长怎么这样孤陋寡闻?”
郦食其说:“我听说过江湖上有个三哥,是赤帝之子下凡,不知是不是你所说的三哥?”
郦商高兴地说:“我说的就是那个赤帝之子下凡的三哥!”
郦食其感叹:“世上真有这样的神人?”
郦商说:“这个三哥的故事多得很,神奇得很!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讲给兄长听!”
郦食其说:“那些传说的故事,有几分值得相信呢?我还是劝你同我一道见见眼前的沛公,说不定这眼前的沛公就是你说的三哥呢?如果不是你说的三哥,我愿意同你一起去沛县,去见见你说的三哥!这样行吗?”
郦食其见郦商有些犹豫,就拉着郦商说:“走吧,我们一起去见见沛公再说!”
郦商有些不情愿地跟着兄长出了家门!
郦商跟着兄长,很快来到刘邦的住处,一进门,郦商就惊呆了,跳起来喊道:“三哥,怎么是你?”
刘邦也认出了郦商,说:“你不就是我在泗水亭时候的求盗吗?”
郦食其在一旁拍手叫道:“真是奇怪了,你们认识?”
郦商说:“眼前的这个沛公,就是我跟兄长说的那个三哥!”
郦食其说:“真是有缘分,走到天涯海角,也会相见!”
刘邦问郦商:“我还不知道你求盗的尊姓大名呢?我再不能叫你求盗了啊?”
郦食其一旁补充道:“他是郦商,我的亲弟弟!刚才,我劝郦商过来见沛公,我弟弟还死活不依,说要到沛县找三哥去呢!这下好了,我弟弟也不需要到沛县找三哥去了,我们兄弟俩就一心一意跟着三哥闯天下!”
刘邦与郦商聊得火热的时候,外面卫士传话进来说:“有个人请求见沛公!”
刘邦说:“让他进来吧!”
那人一走进房子,郦商、刘邦就亲热地迎上去,并高呼:“灌婴,你怎么也来了?”
灌婴看着郦商与刘邦,说:“你这个求盗怎么也来了?”
刘邦说:“再不要叫他求盗了,他叫郦商!”并介绍旁边的郦食其说:“这位先生叫郦食其,是郦商的兄长。”
之后又对郦食其介绍灌婴说:“这位叫灌婴,是位有钱的布商!”
灌婴笑着说:“我早就不是布商了!从今以后,应该叫我将军。我现在手里有四千将士,能不能算得上将军?请三哥训示!”
郦食其在一旁说:“现在三哥周围的人都称三哥为沛公,你们俩也要改口了!不过,灌婴说,有四千将士,能不能算得上将军?我替沛公回答这个问题。有四千将士,应该称为将军!”
郦商笑着说:“我也有四千将士,你们以后也要称我为将军了!”
刘邦笑着说:“你们俩一下子给我带来八千将士,托你们俩的福气,以后你们都要叫我统帅了!”
郦商说:“我们早就把沛公当做统帅了!”
灌婴说:“这真是有缘人千里来相会,为了庆祝老友重逢,今天我请客!”
刘邦说:“到了我这里,怎么让你破费呢?还是我做东吧!”
灌婴说:“哪有三哥做东的道理?况且三哥从来就不花钱请客,我们今天也不要破了这个规矩!”
郦商说:“我先纠正灌将军的话,从今以后,我们应该称三哥为沛公了!”回过头来又对刘邦说:“沛公,灌将军有的是钱,再次见面,让灌将军花点钱请客,他高兴,我们也高兴!况且在泗水亭的时候,我们就给灌将军有人情在,那时,灌将军要请客,沛公不同意,担心有麻烦。今天灌将军请客,花多少钱,都没有麻烦,就让灌将军请客吧!灌将军请客后,我也要请沛公吃一顿,大家作陪。当年沛公分给我的那份银子,我还一直舍不得花,明天用来请沛公,特别有纪念意义!沛公说,我这话说的有道理吗?”
刘邦笑呵呵地说:“说得特别有道理!”
灌婴问:“刚才,郦将军说的那份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们吗?”
郦商说:“这是我与沛公,还有那个门夫三人之间的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灌婴说:“既然郦将军这样说,我就不麻烦你郦将军了。那个门夫在我这里,姓张名孟,等一会儿,我去问张孟去!”
刘邦说:“既然门夫也在你这里,就把他叫过来,我们见见面,然后一起乐呵乐呵!”
灌婴说:“我本是想带他一起过来的。他说,我们相见是商量大事情,不好一起来。现在沛公想见他,我就派人去把他叫过来!”
张孟过来了,见了刘邦,立即迎上去,眼泪汪汪地,抱着刘邦,不断地叫唤着三哥,让在场的其他人也禁不住泪眼汪汪!
刘邦说:“好了,久别重逢,是喜事,我们应该高兴!”
张孟说:“我就是因为见了三哥太高兴,才忍不住流眼泪!”
刘邦问张孟:“你怎么在灌婴那里?”
张孟把当年带着纪信寻找灌婴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到张孟提起纪信,灌婴问:“纪信在沛公这里吗?”
刘邦说:“纪信跟着我一起上了芒砀山,后来又跟着我一起围剿雍齿。围剿雍齿失败后,纪信就不告而别,至今杳无音讯!”
张孟说:“纪信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物,他离开三哥一定有他的原因。不过我相信纪信有一天一定回来找三哥!”
灌婴纠正张孟的话说:“以后,你也不要再叫三哥了,我们现在都叫三哥为沛公,以后你也要叫三哥为沛公了!”
张孟说:“我知道了!但是,我总觉得叫三哥亲热。当年三哥在泗水亭的时候,对我们俩真好,有好处不忘我们俩。我儿子灌夫成家所花的银子,就是三哥给的。而三哥自己的那一份银子,一直放在我那儿。我多次要给三哥,三哥就是不收。我知道三哥的意思,三哥是想给我花,又不直接说。三哥是担心直接说了,我更不会要。就说先放在我那儿,我今天带过来了,当面交给三哥!”
刘邦说:“那点银子,今天对我来说,更不排上用场,你还是替我收着吧!”
灌婴又问张孟:“你们三人之间的那份银子是怎么回事呢?”
郦商立即制止张孟说:“那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张孟望了望灌婴,没有做声!
灌婴说:“不说就算了,我们也不强求!”
张孟说:“有一件事情,我应该告诉三哥与求盗。我现在不姓张,跟着灌将军姓灌了,以后大家就叫我灌孟!”
郦商问:“你为什么跟着灌将军姓呢?”
张孟说:“灌将军对我太好了,为了感激灌将军,我把灌将军当做主人,我就跟着灌将军姓灌了!”
灌婴担心郦商还要问张孟一些其他的事情,让张孟难堪,就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一个地方聚餐,我请客。灌孟也参加!”
灌孟说:“主人请各位将军,我就不参加了吧!”
刘邦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当年泗水亭认识的老朋友,不分什么主人与将军,大家都是兄弟!先生既然是郦将军的兄长,也是我们大家的兄长,就一起到酒馆里乐呵乐呵!”
郦食其说:“我前几天给栗县的一个朋友送了一封信,约他到沛公这里来见面,今天应该会到,我去大道上看看!”
刘邦说:“先生有朋友来,我们就不勉强。要是有时间,也把先生的这位朋友介绍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