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萧郎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几个女孩将已经昏迷的萧舞承搀扶到内堂。
让其慢慢的伏床而卧,叶清璇刚刚那一柄匕首出手,中原武人和那群突厥武士大混战,影响了自己的准确度和视线。
到得此刻,叶清璇才发觉,自己射向上官竹的暗器,竟被萧舞承挡了下来。
心中惶恐不已,急忙追到后堂去,丈夫中了自己的暗器,叶青璇心痛不已。
此时正见得上官竹坐在床边,萧舞承安详的躺在床上。
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显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两个侍女打扮的女孩正忙着从上官竹的梳妆台抽屉里面将止血的药膏拿出来。
附带着,还有外伤用药。
上官竹心头一酸,本就一心悔恨的她,此刻更是眼泪婆娑,不知道丈夫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哽咽着,慢慢说道。
“都怪我,都怪我,清璇那只匕首,是冲着我来的,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你不会武功的,多危险啊?”
此刻的萧舞承因为受伤过重,已然昏迷,上官竹如此伤心般的呼喊,他是只字没听得见。
将药膏和草药全部都备在床边,上官竹将那两个侍女打发出去。
自己准备,要亲自给萧舞承上药,疗伤,更想守护在他身旁,给予他妻子应尽的责任。
“萧郎,我要先将匕首取出来,你忍着,会痛的。”
说完,上官竹便左手紧紧的抓着萧舞承的右手,而自己的右手便伸出去抓着还插在萧舞承心口处的那柄匕首。
狠狠的咬着牙,用力的瞬间将其拔出。
随着上官竹快速的将匕首拔出,萧舞承因为疼痛猛然眉头紧锁,双目轻轻的滚动,嘴角略微张开,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随之抽动了一下。
而后右手带着些许内力顺利指出,在萧舞承受伤的位置周围的檀中穴处轻点了一下。
已封闭其血液,让其少流失些血。
止血药膏,还有外敷的中草药,这些都是紫苑阁的疗伤良药,颇具神效。
而且这种草药极其珍贵,里面有一种药草甚至是十几年才能采到几两,平日里紫苑阁的人小伤小病的,上官竹根本不会拿出来用。
但这一次,自己的情郎受了这么重的伤,上官竹自然不会吝惜,只盼萧舞承能够早日痊愈。
此刻的上官竹心如刀绞,甚至要把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还要和他成亲呢,要做他的妻子。
药膏涂抹上之后,萧舞承的伤口处血流明显减少。
此刻的上官竹略显欢喜,只要不在继续流血,至少可保住其性命,轻唤了两声。
“萧郎,萧郎?”
而萧舞承此刻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伤口很深,叶清璇使用暗器当真可称得上是武林中顶尖的。
“这青璇究竟怎么了,何故对我有如此的仇恨,他们刚刚到来时,她还没这个样子呢,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此时的上官竹实在不解,不知这即将要成为两姐妹的她们如何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自己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忽又听得叶清璇的声音传来。
“上官竹,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放开我相公,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伤得这么重?”
娇声大喝着,叶清璇径直的冲到了房间来,玉手高高抬起,指着上官竹,一双美目也是瞪得溜圆,凶恶的样子。
但随即转身,在看到床上躺着的萧舞承时,内心又是无比的悔恨,自责,还夹杂着难过?
当时的情形,相公距离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么近,我怎么能朝她放暗器呢,我当时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考虑的不够周全。
这个女人,竟然把相公拉过来,为她挡刀,好狠的心啊。
叶清璇的视线不够周全,她并不知道萧舞承其实是主动为她挡的。
“上官竹,你究竟要干什么,不就是想要萧山玉吗,可你也不必要害死相公啊,你要是杀了他,就甭想再知道玉的下落了,即便我打不过你,我要去青山派之力,也要跟你拼命。?”
听得叶青璇的话,上官竹突然紧锁蹙眉,不知道叶清璇心里是怎么想的,略表不解。
好像听到她说话,自己是越来越糊涂了。
“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是蕴藏着鬼谷子阵法的萧山玉吗,我要那东西做什么,我又不会行军打仗,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要害死萧郎的意思,真的,清璇妹妹?”
说到此刻,上官竹的面色略显无辜,这丫头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
自己怎么可能为了萧山玉而害相公呢,我上官竹对萧舞承一见钟情,誓死愿追随他左右。
“误会你,我怎么可能误会你,我若是没有证据,不会随便诬赖你的,萧山玉是好东西,人人都想要,但你不该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相公他那么相信你,我想,假以时日,他很有可能会主动将玉献出来送给你,但你急着跟我们撕破脸皮,确实是你的不明智?”
此刻的叶青璇心中说不出的恨,其实自己算是他们二人的红娘,是自己让相公娶她的,那种恨此刻已经深入骨髓。
越来越觉得叶青璇离谱,我紫苑阁乃是青云宗分支,堂堂正正的江湖门派,萧山玉对于我们来说,根本毫无用处,再说,当初萧山玉分别落在八派手中,那八派都是我青云宗的分支,我们想要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丫头为什么还要一口咬定我会做那么卑鄙的事呢。
“我真的没有,清璇,我要想得到萧山玉,我有的是办法,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眼见着上官竹如此诡辩,叶清璇冷哼一声,随即便来到上官竹的梳妆台前。
打开抽屉,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
那张纸条和那块玉佩都没有换过地方。
“你动我东西干嘛,那块玉是萧郎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千万别弄坏了?”
上官竹道。
叶清璇心里对我有醋意,自己就不应该说这番话,她不会把那块玉佩要摔了吧?
连忙快走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抢过叶清璇手中的玉佩。
随即又很宝贝的揣在自己的腰间。
“上官竹,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张纸条是怎么回事吗?”
随即,便打开那玉佩下面压着的那张纸条,再一次,将纸条上写着的几个字读了出来。
现在,叶清璇颇为怀疑,夫妻二人这一路上所遇到的那几个剑客都很有可能就是她安排的。
“这张纸条没什么意义呀,你不会就凭着这么几个字来验证你所说的这些吧?”
叶清璇心中一凛,随即便又从自己的腰间,将半路上从那青衣剑士那搜出来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
而后将两张纸条全部打开,都递给了上官竹。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